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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青藤根本攀附不上石壁,想要透過青藤攀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不要白費法力了。從這裡上去,倒還不如尋到洞中,從洞口掘洞而出。只是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出口會再哪裡了。”紫君山崩一定對這閻羅洞有影響,離歌是打洞進來的,談笑想該可以打洞出去才對。只是別打洞打到那妖劍處或者太真門內就好。
說起妖劍,談笑想起那妖劍怒吟癲狂的模樣,想來對太真又是一場不小的麻煩。
離歌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從這石壁鑿洞豈不更好?昔日我是個煉氣弟子,這種事情是辦不到的。但今時不同以往,或可一試。”
談笑心想離歌變笨了。“那青藤連攀爬石壁都做不到,如何能鑿開石壁?”千肌若是那麼好對付,怎麼對得起那些九死一生的人?
離歌沉下臉,化出枯根鑽壁而入,可那枯根卻堆積在石壁之上就是鑽不進去。
離歌放棄法術,用指甲去摳石壁,竟有碎屑落下。
“難道這石壁是抵消法術的?”離歌奇道。他也是多年沒到這裡來了。
談笑也看得驚奇,心想難道法術對千肌無效?她想起那前輩說過的“以九轉為輔,與之同在”的話,心中疑道:難道只有九轉才可對付千肌?
束手無策之下,離歌就地打坐。他方才用了法術,此刻臉色更顯蒼白。
白頭在一旁瞎轉悠,絲毫沒有被困的窘迫。談笑看了看白頭,又看了看離歌,見他實在虛弱,於是道:“先休息一下吧。”
日月變幻,山谷已是星光四布。外面的天空如此近在眼前,卻仿若遙遠在天邊。
談笑想先讓離歌養好傷吧。她便想想以她二轉的功力如何出得這千肌所困成的牢籠。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逼妖劍發狂時,離歌製造了太多的屍獸,這時候他右臂絲毫沒有屍獸生長的痕跡,彷彿那些東西已經被完全耗盡或者剝離了一樣。
與離歌的安然無畏不同,談笑反而比他更忐忑。她說過要讓離歌活下去,就不會想要讓他死。
這樣又過了幾日。他們的生活除了清修便是尋找出路。
離歌大約是覺得兩個人雖然都是築基修士,但看起來受傷的自己反倒比談笑強大,所以出洞的重任自然都壓在他的肩上。而談笑卻是覺得既然只有九轉能對付千肌,出洞自然靠不了離歌。
白頭大約是最悠閒的,白天在谷中曬曬太陽,與談笑親近親近,在談笑練功時守在她身邊,在離歌醒著時對他虎視眈眈。不過由於談笑的緣故,白頭倒沒有趁離歌虛弱攻擊他就是了。
談笑經常用手觸控石壁,運著九轉功法去感受石壁的靈力。初時很不順利,似有阻滯。幾天之後,漸漸竟有了親近之感。雖然這感覺極其微弱。
那聲音說時間萬物不過是氣的運動,氣是虛無飄渺的東西,是沒有具體概念的存在,是一切事物的本質屬性。因氣之變化,才有了五行陰陽,有了世間繽紛,所以以御氣之法變幻萬物,才會有相生相剋。莫說對付千肌,便是對敵也是行之有效的。
談笑雖然並不完全知道怎麼用九轉對付千肌,但現下很喜歡那種若有若無地似乎可以與千肌相通的感覺。她日日練習,盼著達到那聲音所說的境界,但她也知道,以她二轉和築基的修為,或許只能做到如此了。
離歌對談笑的行為很不理解。
一方石壁有什麼好摸的?特別是談笑還喜歡把雙手覆在上面動也不動,就像是靜修一樣。難不成這石壁上有什麼古怪?
他也曾試著用手觸控石壁,但卻毫無感覺。手下不過是冰冷的泥土石塊罷了。
離歌不知這是千肌,也不曾修習九轉,自然不知道談笑的感受。
當談笑感覺到與千肌或許可以溝通的時候,強大的精神力就開始發揮作用了。她更多是把千肌當做一個有靈識的妖獸,雖然這種想法並不正確,但對於目的而言,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談笑不斷對千肌施以九轉御氣之法,嘗試著那聲音所說的“與之同在”的感覺,自覺或者不自覺地便把自己的思想傳達給了千肌。
談笑想,千肌既是活物,或者是可以溝通的。畢竟這裡也曾是項家先祖居住之所,論淵源,她也還是項家後人。
石壁無聲無息巍峨佇立,談笑不離不棄執著堅持。
如果談笑的方向是錯的,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徒勞而已。但她做的卻不一定是錯的。
談笑從那聲音最後傳授的項家秘法和記憶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人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