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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離歌也有說不的權利,那麼這控制之法說不定並不如表象那麼有效,又或者離歌手中也有什麼砝碼。
暗巫族的事談笑所知不多,當年姬雲華雖點出他的身份,倒也沒有對她說過太多,她只知道這一族確實有些神奇的地方。暗巫族人多半會些異法,離歌的手臂便是異法的一種。
談笑想現在離歌受制與人,別的不說,光是那什麼萬卵噬心就不是好打發的。離歌每次要用這小玩意兒度過痛苦,那即便他們出了青蒙山,怕也是性命握於他人之手,危在旦夕。
談笑按照姬雲華的囑咐學著煉器之法,而煉器之法初時與煉丹之理類同。她在想有沒有可能找到這種小牌子的代替品,她若有條件煉製得出,對他們來說只好不壞。
談笑心中有了決斷,自然要想法子實現。這一方小牌子碾碎了是粉末,粉末之物,稍缺少許不知對離歌影響有多大。她想要取一點點樣本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再次來到松院,談笑是駕輕就熟,很快便邁進了屋子。
所幸這次再見離歌,他精神了許多,竟然還有興致坐在矮桌旁撐著頭隨意翻看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泛黃書冊。
這讓談笑想起了姬雲華。姬雲華是個極喜愛看書的人,他在玉華宮的藏書有多少談笑也不清楚,但聽秦清微說過,那些書冊長卷但凡姬雲華看得上眼的,都是世間難尋的珍品。姬雲華喜歡將一本書反反覆覆地看,談笑曾見他一整年將一本薄薄的書冊翻過來再翻過去,那程度都能背下來的了,姬雲華卻還是在反覆翻看。
離歌見談笑前來,微微抬眼算是打了個招呼,轉眼又埋首書中。
談笑將小牌子擱在桌上,道:“今日我見到了王湘子。”
離歌頓了頓,“如何得見?”
談笑道:“我自請去了白院,自願為松院送這東西,而這東西正是王湘子送去白院。”
離歌放下書卷道:“王湘子此人小肚雞腸,心思深沉,早將我與崇真的相貌牢記於心,卻不知認出你沒有。”
談笑皺皺眉,“他神色平板,而我未曾抬頭,應是沒有認出。”
離歌拿過小牌子把玩,沉思道:“未必。”
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當年之事王湘子有全程參與,如今他築基,在門中又受重用,若是認出談笑,定也能猜出她是談家小兒。這麼一想,談笑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如果被他認出,該當如何?”
離歌放下小牌子,眉目肅然,眼光犀利,“別無他法,只有殺之。”
談笑心中一凜,也知事態嚴重。“他未仔細看我,只當我是陸照。”
“陸照?”
“陸言秋是他的叔公。”
離歌恍然,“原來是他。”想了一會兒,又道:“聽崇真說,陸言秋當年對他照顧頗多,只是陸言秋死,陸照怕要受些牽連。”
談笑點頭,“正是受了牽連,所以一直深入簡出,連正經道術心法都未學過,更別提為同門所熟知。我成了陸照也是因緣巧合,多虧了他這樣,我才沒有被人發現。”說著她想到了雲享,但轉念一想,為免節外生枝便隱瞞了下來。
“確實是機緣巧合。如是這樣,你暫可不必擔心。我來青蒙山日久,閒言雜語也聽說了些。王湘子雖是殺了陸言秋,又奪了濟陽真人的法器飛梭,回來青蒙山卻尋機矇混了過去。後來他接手陸言秋所掌事務,上下討好,有了今日的成就。王湘子昔日嫉恨陸言秋,一朝得勢,倒也不把陸照放在眼裡。所以當時陸照入山,他連見都未見,直接剝奪了他修行的機會。如今離陸言秋死也有小十年了,白院也不是個正經修行的地方,陸照在他看來此生怕是道途盡毀,或者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談笑想了想,又道:“還有一點,聽說白院弟子都很短命。”
離歌笑了,“你可是聽說往日來松院之人都死於非命?”
“倒也沒有這樣聽說過,但聽說是失蹤了。”
離歌於是又哈哈一笑道:“自然要這麼說,失蹤的人或許還能找回來,死於非命就很不同了。自我來松院,白院折在這裡的弟子不少,難得你連番兩次安然無恙,白院定要留下你的。”
談笑皺眉,“他們是怎麼死的?”
離歌淡淡垂眉,“也沒什麼,初時孕育屍獸不易,總要找些人來試試。即便我不願,可屍獸不食活人,而如不給它死屍為食,它恐怕不肯聽我使喚,要食用我的骨血經脈。”
談笑聽了不喜,但到底知道這種事情離歌怕也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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