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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這煉妖葫蘆可是很容易的事。我們白院再門內雖然做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各個峰頭都去過。這段時日妖獸又橫行起來,門中煉製的煉妖葫蘆也多了許多。你若想要,我立時就能去白院給你取一個來。大的不敢說,但裝你那兩隻小畜生還是可以的。”
談笑也跟著笑了一下,“如此就多謝了。”心裡卻想著這葫蘆拿回來大約也不能立時用。白頭畢竟是靈獸,而咕咕似乎也不是普通的妖獸,她最近學煉器學得手癢,若有個基礎的煉妖葫蘆,她也好擺弄擺弄,這是好事一樁。
那弟子也很高興,笑著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去松院回來,我就拿給你。”
兩人說定,談笑便跟著那弟子走了。
談笑離開之後,白頭睜開一雙晶亮碧眼,鼻子動了動,用爪子揉了揉咕咕。
咕咕撲閃著翅膀往旁邊飛了飛,小眼睛盯著白頭很警惕。
白頭像人一樣嗤笑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用牙齒撕咬下一角床單,一隻虎爪撓了下另外一隻前掌,然後笨拙地在撕下的布上寫了五個歪歪斜斜的大字:青蒙山陸照。
白頭用腳掌將布條捲成一卷踢到咕咕面前,自己跳下床回望著它。
咕咕張開尖嘴一點點吃了那小小的一卷布條,然後撲閃著翅膀飛到了門前。
白頭變大了身軀開啟門,咕咕便從門縫飛了出去,並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下,然後向著高遠的天空飛去。
白頭在門後又變小了身軀,小腦袋伸出來看了看,似乎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忍住奔了出去。
而談笑被那弟子用飛行符一直送到離竹院不遠的地方,然後說等著他出來再去白院拿煉妖葫蘆。
談笑點頭,沿著記憶朝松院的方向走去。
夜間的松林平添幾分森然詭譎,談笑走進去,卻沒有再被哪個弟子從樹上跳下來攔住。談笑想著那些弟子們大約是認出了她是上次來的人,所以才沒有阻攔。
談笑按照上次的走法再往前走,走過去果然就看見了臥松居。
深夜的臥松居靜寂無聲,談笑站在“門”外,卻沒有聽見離歌的聲音。
她等了一會兒,手中摸出小牌子,決定進去看看。
她進去得很容易,這讓她奇怪起來。如果這個“門”可以隨意進出的話,還要這個“門”有什麼用?而實際上,如果沒有她手中的小牌子,她是進不來這個地方的。不過原來來送牌子的人從來沒有擅自進入的,他們進松林就覺得可怕,更別說進臥松居了。
進了臥松居,談笑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屋裡的情形嚇了一跳。
離歌趴伏在地上,臉歪向一旁。他的眉頭緊皺著,一頭亂髮披散在肩背上、臉頰邊。他右臂的衣服緊貼著面板,從袖口蔓延出黑黑紅紅的液體,染了他的袍子,流了滿地。
一股腥臭的氣息散發出來,讓人聞了便心中惡心,直從胃裡冒出酸水來。
談笑壓了壓惡氣,趕緊走上前去拍了拍離歌,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覺得他氣息微弱,斷斷續續,但也並非完全沒有生命跡象。
她心中靈光一顯,迅速走到另一邊一把扯開他右臂的衣袖,只見手臂上纏著的白布條早已染得髒汙,同時那布條的表面正在不規則地蠕動的,彷彿裡面有什麼在極力掙扎著要出來一樣。
她怔然看著,不一會兒便聽到裂帛之聲,一個黃色的軟軟的東西從那裂開的縫隙裡擠出來,還在一動一動地往上拱。
談笑胃裡翻騰,她咬了咬牙,抽了牆上的飛劍劃開他右臂綁著的布條,果然看見這右臂就如她上次看到的那樣,那表皮縱橫交錯著傷痕,她一劃開繃帶,便有黃的黑的東西混合著紅色從傷口擠出來,觸目驚心,可怖至極。
談笑臉色一變,學著那回離歌的做法用手碾磨小牌子,將磨下的粉末灑在他整條手臂上,然後那些恐怖的東西便開始急速抽搐萎縮,不再瘋湧生長。
談笑的額頭不停滲出汗來,她手上越來越快,背後的汗幾乎透出衣服來。她心跳很快,她腦中有種感覺,如果她不快一點,離歌很可能就沒命了。
等她的手上已經連一星粉末都沒有的時候,她蹲著的雙腿一軟,瞬時往後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看著那條不再滲出東西的恐怖手臂,眼睛瞪得老大,半天回不過神來。她以外看到大片的屍體和屍獸已經是極致,卻沒想過看到比那更可怖的場景。她似乎看到了離歌傷口斑駁的面板下的森森白骨,那就像是她看到的屍體一樣,而那些瘋狂湧動的東西就像是那日的屍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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