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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宇琤的臉容沒有絲毫變化,並無任何的震驚或是不悅之色。但是寧世臣確信,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分明已是猜出了自己要說什麼。
所以寧世臣甘冒大不韙而說出這句話,其實是帶有一些試探的意味的。他不相信以端王的心思慎密,又怎會想不到整個蘇家實際上就是維繫在小皇帝一人的身上。小皇帝存在一日,蘇家才有可能獲取最大的利益。若是除掉小皇帝,不僅可以立即將攝政王君宇珩推上風口浪尖,更可以一舉摧毀整個蘇家。
“不要試圖來探知本王的意圖,你只需做好本王吩咐的事情就可以了。”君宇琤的容色平靜依然,不過語聲之中已是多了幾分可以感覺得到的深具危險的氣息,這是警告也是勸誡。
“是。”寧世臣立即答道,他知道有很多東西都是自己不能去隨意碰觸的,他當然也不會去做這樣的傻事。
“本王給你三天的時間,將這些材料整理好,本王會派人協助於你,可有問題?”君宇琤問道。
寧世臣想了一想,道:“決不有負王爺的重託。”
看著寧世臣緩緩地退了出去,君宇琤卻久久地坐在桌邊,一動未動。
窗外夜靜如水,明月似鏡。
他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清清冷冷的身影,那身影總是清冷如水、寂寞如月。
三日之後,我將為你送上一份意外的大禮。
到那時,不知你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那個時候,你是不是還會如同往常一樣,眼中仍然沒有我的存在呢?
七、背道相馳遠
七、背道相馳遠
曾子豫離開了端王在郊外的別院,便一路緊趕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抬頭去看了看天色,只見在那片深黯高遠的天幕之中,一輪又大又亮的圓月正高懸於中天,遙遙地聽那遠處傳來的隱約更聲,知道夜已是極深了。
這個時候家中的上下人等肯定都早已經是安眠高臥,他此時若是堂而皇之地由正門而入的話,只怕是會驚動了一向年邁病弱、稍有動靜便會被驚醒而無法入眠的外祖父。
當下曾子豫也不再多想,而是沿著高大的院牆轉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留神細聽之後,發現裡面並無動靜,就輕輕一躍翻過了牆頭,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院中,以他的武功當然不怕會被護院的莊丁發覺。
此刻的曾國公府已被濃濃夜色掩去了平日裡的肅穆莊嚴,一處處的亭園樓閣在月光的輝映之下只是隱約露出影影綽綽的大致輪廓,偌大的府第四下裡都是靜悄悄的。
曾子豫注意到了正堂前的飛簷下高懸著兩排充滿了喜慶之意的大紅燈籠,那是今天早起時外祖父親自令人掛上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時候當自己說有要事外出不能回來吃晚飯,外祖父只是說了一句,“既是職責使然,你就去吧,只是萬事要小心。”雖然外祖父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細心的他還是能看得出外祖父蒼老臉容之上很快閃過的一絲失望之色。
外祖父有三子一女,但都不幸早逝,所遺兒女也都天各一方,如今在外祖父膝前的就只得他一人而已,老人家原是想著在這中秋之夜能與孫兒坐在一起吃個團圓飯,以示團圓之意。
面對著老人因為失望而在一瞬間似乎顯得又蒼老了幾分的臉容,曾子豫心下不由一酸,但到底還是硬起了心腸,快步不顧而去。
而這時候再想想,外祖父也算是叱吒一生,晚年時卻是不得兒孫滿堂承歡膝下,頗覺淒涼。也不知道在這個家家團圓的日子裡,他老人家是如何獨自一個人渡過的,心境又是何等的悲涼。
想到自己父母雙亡,從小由外祖父撫養長大,外祖父對自己雖然一向要求嚴格,但卻也是關愛有加。想到這裡,曾子豫不禁深恨自己的不孝,站在那裡好一陣都沒有動,心中難過至極。直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慢慢地挪動腳步向著自己居住的院落走了過去。
剛要隨手推開自己臥房的門,曾子豫心中卻是不由得一凜,因為在這一剎那間,他突然感覺到了屋裡有一個極輕的呼吸,這呼吸聲綿長而沉緩,顯然此人身具的武功不弱。
曾子豫心念微動之際,甚至比他的思想更快的,久經訓練的身體已是迅速反應了過來,向後疾退,同時一掌已是挾勁擊出。
而黑暗之中那人也是一掌拍出。
只聽“呯”地一聲,兩掌相擊,曾子豫頓時只覺得氣血翻騰,胸口一陣說不出的劇痛,向後又退出了幾大步,整個人方才站定下來,卻是喉頭一甜,若非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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