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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怕因為繼續讀語言學校,移民局給他拒籤。翔子
考了一次託福,成績差得比較遠。我給他出主意說我幫他代考,他說再考一次,實
在不行就讓我上。
躺在床上,翔子問我如果他被拒了怎麼辦,我說那就兩個選擇,黑下來或者回
國。翔子問如果他走我會不會和他一起回國,我反問他是不是一定要我同他一起回
去,翔子看看我微微一笑,沒立刻回答。過一會兒,翔子說如果他希望我和他一起
回去呢,我告訴他我深思熟慮好的答案:我們這麼在一起,還是留在美國好,回去
肯定沒有在這裡自由,當然如果你非回去不可,我不能白來一趟,你陪我多呆幾天,
我拿個碩士學位咱們一起走,再不回丫美國了。
翔子聽著皺起眉頭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當翔子和我摟在一起時,只聽他喃喃自語:乾脆就黑在這裡得了……
我緊緊和翔子抱著,我知道我的判斷不會出錯!
雖說都有煩心事,但我們忘記給侯太交房租還是因為我們過得安逸,至少心理
是挺安穩的。人若感覺安逸,日子就變得飛快,覺得幾天前剛交的房租,怎麼這都
過去快兩個月了。
自那以後我再沒有對翔子張口要他那一半的房租,因為那潮呼呼的手套在我心
裡從來沒丟下過,我希望翔子趕緊攢夠錢圓他的求學夢。有一天翔子突然想起房租
的事情,我說如今我已經是二房東了,他只要乖乖地陪房東睡覺,可以抵消他的房
租。翔子聽著“氣”壞了,當場把我按在床上,絕對是“供他發洩”一番。
這麼講了半天,旁人大概會感覺我高肖華似乎越來越象情聖了。其實不然。當
翔子還對網路沒有什麼認知時,我悄悄發了徵友貼子,認識了兩個在紐約的同志,
一個老中,一個老外。但我要說明的是我想同他們結識的動機非常明確,就是要深
入地見識見識同道中人。
與老中的見面地點是我定的,我選在布魯克林區靠近我和翔子曾經去過的博物
館附近的咖啡廳裡。因為我認為這個地方遠離我的學校,遠離翔子畫畫的場所,遠
離我們的居住地。同老外的見面地點是他建議的,在曼哈頓下城同志街內的某同志
酒吧,那也是我第一次去同性戀酒吧。
我與他們只有一面之緣,我不想過多地去描繪他們那令我恨不得扭頭就走的模樣或
者言談舉止,那樣會顯得我很膚淺。但絕對能肯定的是,與他們的見面,讓我慌亂
與期待的心情瞬間平靜,讓我堅定了與戴曉翔大帥哥這高起 點的同性感情繼續維持
下去的信念。
那時我第一次對自己說:高肖華,你是個GAY,你是個同性戀。我完完全全
地承認這點是因為戴曉翔,與承認這事情相比較,我認為自己為翔子做的其他任何
事情都顯得微不足道。曾有人反駁我說:你錯了,承認你自己的性取向與其他人無
關。我分析大概我們認識事物的立足點不同,我更傾向於將同性戀當作一種生活方
式及感情寄託,反駁者將同性戀當作單純的性要求性喜好問題。
我當時沒與他爭論,也沒有做出誰對誰錯的判斷,好在如今的社會已經不興
“統一思想並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了。其實心裡多少有些嘲笑:反駁者的思
維方式不一定高明於我的,更不一定有益於本人心理狀態的調整,除非他能代替我
活著。他能嗎?
對於我,心裡承認自己是一個同性戀,也僅此而已。我做不到振臂高呼我是一
個同性戀,說不出:“我為自己而自豪,我要轟轟烈烈的當一個同性戀,看看那些
同志裡的偉大人物,你想當嘛?你還不一定有資格”這樣的豪言壯語。
我不懷好意地猜測有此言行的人必定俱備兩個條件,第一是他們潛意識裡存在
著恐慌與虛弱,然後振臂高呼給自己壯膽。好比那些非常極端的種族主義者,民族
主義者,男權主義者,女權主義者,反移民者,恐同仇同者等等。第二可能是他們
的生活狀況相對特殊,或者身居高位,或者徘徊在最底層,或者完全以另類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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