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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很逗,給他找錢時先數硬幣,然後
往上加毛票,直加到翔子的付款數額。我說這裡的人就是這樣,有一次在超市,我
買六個蘋果,每個蘋果3毛錢,收款機壞了,收錢的丫頭拿著筆三加三加三一直加
了六個三,終於算出一塊八,我誇她說YOU DID VERY WELL。
戴曉翔聽著又樂了。我在想同中學時代相比翔子變化很大,比那時要開朗陽光
很多,也許因為他上大學以後的經歷太順,漸漸俱備了骨子裡的自信和驕傲。
一路上翔子拿著他的高階照相機不停地拍照,在巨型聖誕樹下,我要翔子和大
樹來張合影,他笑著衝我一撇嘴說:“到此一遊啊?太土了。”
“我給你拍一張吧。”翔子往後退了幾步,舉著照相機邊對焦距邊說。
我立刻擺擺姿勢,很認真地問:“怎麼樣?夠不夠土?”
翔子照完,笑著瞧我,目光有點類似那晚似夜闖哈林區時注視我的眼神。
“你變化真挺大的。”翔子說了一句。
“我不是說了嘛,變得就剩張人皮了。”我理解翔子說得“變化”是負面的,
所以不想聽他胡說八道,乾脆自我解嘲。
翔子微微笑著搖頭,輕聲說:“不是那意思。”
我們沿著第五大道往上走,我要帶翔子到中央公園看看。
“你現在怎麼打算的?是不是就在紐約黑下來了?”我問翔子。
“為什麼要黑下來?我不想弄個非法身份,跟那些偷渡的似的。”翔子收起臉
上的笑容,但也沒有沉重的表情。
“那你這個H1簽證能行嗎?你們現在沒有僱傭關係了,好象是限期就要回國
吧?”我繼續問翔子,並觀察他的臉色,如果他厭煩談這事,我也不多那個嘴了。
“限期好象有一個月的時間吧,還是十天?我好象在一箇中文報紙上看見過…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幫哥們兒問問,看有啥辦法……反正我是不想黑身份,以
後我還要再來呢。”
我點頭,沒有再問他更多的打算,比如目前如何在紐約生存,似乎他手裡的錢
也不多了。
“我覺得自從來美國,從沒有象這幾天過得這麼痛快過!……”翔子笑著看看
我,又說:“我本來想回去算了,可一想來美國東部連紐約都沒去過不是白來嘛,
聽人說紐約是新移民的天堂,容易活,看看能不能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且這麼
近都不來看看你就回去,也不夠意思……”
我聽翔子這樣說,轉過頭,我們相互一笑,翔子的表情很認真:“我說的是真
的,我要是在這裡混不下去就回去了,見識了紐約,看望了朋友,也算不白來。”
我也想告訴翔子,自從來美國沒有哪幾天如這些天過得這麼開心,昨天晚上我
們又喝酒,這次我喝得也很痛快,和他一起罵美國的霸道和虛偽,罵國內的腐敗和
混亂,罵白人、罵黑人、罵亞洲人,罵印度人,罵中國人,罵犯賤的男人,罵發騷
的女人……很久沒有這樣痛快過。
“什麼混不下去,在這裡沒有人活不下去。你踏踏實實在我這兒住,好好歇一
歇,徹底放鬆。”我回答他。
當天晚上回家,留言機上有王芳給我的留言,我給她回了電話,她問我吃飯了
沒有,我說我和翔子剛剛在中國城吃完回來,王芳讓我過去,正中我下懷。
翔子正看電視,什麼也沒問我。
“今晚你一個在這裡睡吧,FULL SIZE的床咱倆睡夠擠的,你今天晚
上睡得舒服點。”我對翔子說。
翔子抬頭看我,臉上浮出漫不經心、不屑但又體諒的微笑,問:“你女朋友?”
我一笑:“還不算,正在考慮中。”
“操……”戴曉翔笑話我。
那天晚上我和王芳做得很起勁兒。王芳的乳房雖然不大,但很鼓翹,讓我想起
一個美國人寫的小說,他認為東方女人的乳房普遍偏小,多數形狀是挺挺的,很有
少女青澀的韻味,給男人帶來佔有和玩味她們後的喜悅。我想在那些中意亞洲女性
的美國男人的心目中,比如庫克,王芳一定是一個能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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