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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讓了進去。
小二下去後,旁小三小聲跟他倆說:“小的僭越,單獨決定了,實在是單獨要房太貴,這日子邸店大都沒什麼人,要了通鋪到相當於包了一間大房,能省不少銀子。”
樓小拾也知旁小三這是好意,反正食宿錢都他們付,若不是他和他家多次往來相熟了,人家才不會多管閒事呢。樓小拾笑得真誠,道:“我還得謝謝旁小哥呢!我倆閱歷也少,這一路上還得多麻煩小哥了!”
好話誰不愛聽啊,旁小三笑眯了眼,連連道:“您言重了,言重了。”然後提壺給二人斟了水。
沒一會,飯菜來了,三人動筷子,熱粥下肚,整個身子都跟著暖和起來。快速解決了晚飯,樓小拾望著門口滿眼期待:“吃也吃完了,住的地也安排好了,我看外面還熱鬧著呢,咱出去看看?”
李橫點點頭,三人將包袱放在屋中,錢都揣在了懷裡,這就出了門。沿街熱鬧,樓小拾見著了許多在淑浦縣沒有的吃食擺件,但大抵價格不低,幾人也都是隻有看的份。念著明天一早還要早早上路,三人於子時初,打更之前回了邸店。
屋中一排通鋪,大抵能睡七八個人,果然如旁小三所說屋中並無其他人住,三人躺在床上倒也寬敞,只是被子太潮,樓小拾輾轉反側,久不能眠,直到聽得外面橋樓上鼓打定更,敲了四聲,這才慢慢迷糊,幽幽入睡。
一早天還沒亮,樓小拾就被人推醒,閉著眼漱口又胡亂擦把臉,用涼水一激,這才真的清醒了過來。用過早飯,旁小三隨著小二去後院牽驢,李橫跟老闆結錢,樓小拾提著包袱等在一旁。不大會功夫,旁小三就駕車停在門前,二人上車,出了青川縣又上路了。
火盆還帶著昨夜的餘溫,不一會就給小小的車廂烤得暖呼呼的,樓小拾藉機補眠,身下墊著小襖躺車廂裡,竟覺得比昨晚睡鋪還舒服。
雖然是睡了,但畢竟睡得不實,樓小拾意識到車好像停了,驚醒般裡驟然睜眼,坐起身子瞧不見李橫,心裡沒由來一驚,撩簾探出了頭,尋著了李橫和旁小三的身影,他這才長吁一口氣,跟著跳下了車。
車廂內和外面是兩個溫度,再加上樓小拾剛睡醒,抱著身子打了個顫,跟著湊了過去。李橫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扭頭見是樓小拾往這邊走,迎上去要給他往回推,忙不迭說:“你下來幹什麼,趕緊回去!”
樓小拾覺得古怪,傾身一探,就看見了旁小三臉色煞白也要往回走,而他旁邊的地上還趴著一個男人,紋絲不動,一把手臂長的匕首掉在了身邊。
樓小拾倒吸口氣:“撞人了?”
旁小三聽到後差點跳起來,顫著音說:“沒有沒有,我沒撞上他。”
樓小拾懷疑,旁小三衝倆人比了個手勢小聲地說:“你看這人還帶著匕首,衣上也有被利器劃破的道子,我看不像好人,興許是剪徑或是訛人的!”
經旁小三一說,樓小拾才注意到這人的襖上確實有許多道子,也確實如他所說,像是利器劃破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倆位爺趕緊上車,咱還是繞過去吧。”旁小三說著往回走,中途又停了下來,返身奔著地上那人走去,嘴裡還喃喃著:“多少也能賣點錢。”
旁小三彎腰欲撿地上的匕首,電光火石之間,地上那人動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嘴裡像是還說著什麼,只是誰都聽不清罷了。
李橫和樓小拾嚇了一跳,旁小三駭得則都跌坐在地上,拼命甩著腳,嘴裡不停念著:“不是我啊不是我,不是我撞的你,你別找我!”
掙動之間,竟給那人踢翻了身,三人也瞄著了那人的面貌。那人天庭飽滿,直鼻權腮,到不乏一副公子的模樣。雖說明知不能以貌取人,但觀此人也不像大奸大惡之徒,旁小三停了掙扎的動作,到不好下狠手了。
“這”旁小三一聲這,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李橫和樓小拾也只能湊過去,見那人嘴唇翕動,樓小拾俯□子,半天才聽清他反覆說的是“救我”二字。
李橫嘖了一聲,在大家正不知該怎麼辦時,耳聽得身後官道傳來馬匹的動靜,下意識的,三人一起將地上的人搬上了驢車。旁小三剛坐上車趕了幾步,後頭就有一架雙轅馬車超了過去。
“著了什麼魔障了,怎麼把這麼個禍根頭子扛上了車!”旁小三嘴裡不停的嘀咕,時而還探頭伸進車廂道:“看他還有氣嗎,不行咱找個地兒給拋了吧。”
剛剛若是不管繞走,樓小拾頂多會良心不安一陣子,現在要是給那人扔出去,這說大了都能稱為“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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