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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嗎?
楊林後來識趣地走了,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李烈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嫌疑犯。但他依然保持著一個君子的謙謙風度說: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哦!未央央笑著說:我們一起吃了飯,然後,我回了家,然後又來到你這兒。
也許是感覺到了李烈的輕笑,她接著說:是不是覺得我欲蓋彌彰,就是這樣的。
李烈坐在書桌前說:那是你的事。
未央央坐在楊林剛剛坐過的位置,直視著李烈:你為什麼這麼平靜?
我應該發火嗎?李烈故作平靜。
未央央忽然就俯過身來鼻尖對著他的鼻尖,李烈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吻住了他,她的唇柔軟而潤澤。李烈有幾分眩暈,可他幾秒後卻無比清醒地推開了她,並且很認真很認真地告訴她:別玩危險遊戲。
未央央似乎有所預料,她笑著說:李烈,你不是偽君子?你是真君子?
李烈斜睨著這個鎮定得就像演員一樣的未央央:你並不高明。
未央央點點頭:你,你不喜歡我?你對我無動於衷?
李烈無奈而輕蔑地笑著:別玩兒了!
好,不跟你開玩笑了,明天,你跟他見一面吧!
誰?李烈眼光微閃。
他!未央央眼中閃光。
李烈的驕傲那時讓他很困惑,他猜得出是誰,可是他卻不相信未央央可以如此對待他的刻意壓制,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表達自己的驕傲。
未央央撇了撇嘴,很漫不經心地說:他錢多得正愁沒地方花呢!五千萬人民幣,應該沒問題。
李烈忽然就將目光定格在了未央央微撇的嘴角上,他那顆小宇宙又要爆發了,他的惱怒正在一點點升騰,那點子對未央央很美好的念想此時全部化作了對她的惱火,他逼視著她忽然驚訝的眼睛淡漠地說:還說我算計,看來最能算計的是你,你計算出了你的價值,你也計算出了我的價值,五千萬人民幣,就算是一百元一張的也要數上一天。這就是你這個建築設計師的數學計算,你的高度,你的角度和你的尺度!?
是,這就是我的高度,我的角度,我的尺度,我的價值不只是五千萬人民幣,這只是我動動腦子拈拈手指換來的。
拈拈手指?李烈忽然覺得自己很疲憊,他的心開始劇烈的疼痛,他頹喪地坐回椅子上:你傷害了我!你動動手指就傷害了我。
未央央坐起來,看著忽然變得頹唐的李烈,也開始不安起來,她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試探地說: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傷害?你是說我的錢來得容易傷害了你?還是我的方式傷害了你?你如此迫切地需要這筆錢,不是嗎?
李烈還在繼續:你可以貧窮,可是你必須要忠貞。你可以富有,你也必須要忠貞。對愛情對信仰都要忠貞不渝。這與尊嚴有關。這就是我的道德觀,對一個女人要求的貞潔觀。
未央央的手已經抬起了,她是想伸向李烈低垂而執拗的頭,可是,她卻在那時漲紅了臉,她極不安地起身離開,在李烈的頹喪不安中,輕輕地關上了房門,然後消失於夜色之中。李烈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再次煩躁不安。他的耳邊再次回想起未央央的十面埋伏,以及那張坐在琴後的臉上始終展不開的眉頭。
他想她恐怕會再次眉頭糾結,但他後來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並不瞭解未央央,他始終無法猜透這個年紀還輕的女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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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有感於自己的忐忑,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他想由物理系兼讀電子工程系的研究生課程找到電子工程系的導師漢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忐忑。他記得很清楚,有這種感覺的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不是他不夠優秀,而是漢姆認為他的知識結構不適合學習電子工程。
當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目的性而坐在漢姆的辦公室外啃著麵包捧著電子工程系本科的教材看得入神的時候,他得到了漢姆同意兼修的通知。這讓他有一種峰迴路轉的感覺,所以,在他後來遭遇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時時都會心存僥倖地試著放一放,他想說不定這樣就會出現轉機。
但今天,他不能放,所以當他坐在飯店的包房裡時,他的忐忑再次來了,而且就在他踏進這間封閉得極嚴,裡面即使有呼救傳出也不會有人聽見的地方,他的腳踏在軟綿的地毯上,悄無聲息,於是,這種悄無聲息的忐忑也由腳底一瞬間上升到了所有的神經末梢。
空氣中有薄荷的味道,他討厭此時的這種味兒,讓他的手心不時的滲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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