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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留下了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死狀恐怖的屍體,還有一地的血跡狼藉,讓人知道方才這發生了什麼。
等那些下工回家的工匠經過這裡時,嚇得趕緊回木材場通知管事的。木材場趙管事趕來後,發現居然是東家的轎子遇了襲,不敢怠慢,先讓發現這事的工匠們不許傳出去,另趕緊派人去城裡通知賀管家。接著就召集所有人搜山尋找下落不明的東家。
賀鵬聽到這訊息,嚇得一下子慌了色,等心神平復後,嚴令身邊的人不許隨意聲張,接著便趕緊去慶春堂找唐大夫,帶上了急診的藥箱便一行人坐著馬車急匆匆地出城往後山去。而另一邊,趙管事帶著人在山腳下找到了渾身血汙傷重昏迷倒地的季昊軒。
眾人合力將季昊軒暫時挪到了個小木屋裡,唐大夫一行在季府家丁的領路下,很快到了木屋這,唐大夫先是粗略檢視了一下,發現傷者僅是皮肉傷,便鬆了口氣。先將眾人遣散,接著就開始清理傷口。可剪刀小心剪去衣服時,唐大夫不由抽了一口涼氣,身上多達數十刀傷口,最嚴重的就是右腿那處,皮肉往兩邊翻開,傷口深得見骨。
更是不敢怠慢,趕緊給傷口清洗消毒,小心翼翼地上好藥。等處理完前面的傷口,側翻起季昊軒身子檢視後背時,枕頭上的血跡讓唐大夫心裡打了鼓,伸手摸了下季昊軒的後腦勺,一手的血汙,不由心裡一涼。但還是穩下心神,趕緊處理完背後那兩處刀傷。
最後仔細地檢視了頭部的傷痕,發現只是摔破了額頭,但後腦勺那有個瘀血腫包。偏偏人昏迷著,外傷倒是還好,就不知別的了。唉,真是要命呀。
看傷口已處理妥當,便轉身淨了手,從藥童手裡接過了手巾擦乾水漬,便開門出去將賀管家拉到一邊,湊耳仔細說了傷勢。最後想了想,補說道:“這刀傷雖重,但沒動到筋骨,按季少爺的體質,休養個一兩月便會好。但腦後有個瘀血的腫包,這就不好說了。人醒了,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
賀管家搓了搓手,無法掩飾心裡的焦急,問道:“那現在可以挪動嘛?”
唐大夫看了看小木屋,低首思索了片刻,回道:“嗯,沒有筋骨傷,輕些不妨事。嗯,傷口三日一換藥,千萬記住。今晚可能會高燒,一定要有人候著。這是藥單,去抓藥吧。五碗煎成一碗,嗯,那老朽就先告辭了。”
賀管家一看,趕緊低聲說了句:“那就拜託唐大夫了,此事茲事體大,還望唐大夫可以……”
聞言,唐大夫嘆口氣,低聲回道:“老朽的為人請賀管家儘管寬心,嗯,告辭!”
賀管家臉色紅了紅,趕緊作揖行禮,派人送唐大夫離開順便抓藥。回身就將知道這事的所有人員全部召集到一起,嚴令封口不許透露出去,否則嚴懲不貸。
接著命人先將遇害的那些轎伕、家僕就地安葬了,最後派人到各遇害人家裡去,只許說是突遇了一幫流匪被害,並給各相關家屬送去一筆豐厚的撫卹金;同時保證以後生計仍由季家負責,只是不許隨意聲張此事。
眾人領命,各自散去。等一切安排妥當了,又讓人弄來輛寬敞些的馬車將季昊軒悄悄送回了季府。這時,賀管家才讓人去通知寇文清、仲錦然速來季府有事相商。
被人從被窩裡挖來的仲錦然本還帶著一身火氣,等看到床上昏迷不醒、渾身裹在繃帶裡臉色慘白的季昊軒時,嚇愣在了原地。老天爺呀,你開的是什麼玩笑呀!嗷,老大真要倒下,他就真的下地獄火坑了。
不愧是仲變態黑心蟲,想到的事情永遠與眾人不同。
邊上賀管家看到仲錦然這如喪考妣的悲慘樣,趕緊擦擦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請仲少爺一定要寬心。現在季府的生意就要暫時拜託公子了,唉……”
聽到這話,仲錦然徹底趴倒在床邊,一陣嗚咽,心裡狂喊著:老大,老大,嗷……你快點好起來呀,嗷……我的女人美酒,還有我的悠哉日子。嗷……
賀管家看仲錦然對少爺居然如此重情重義,痛哭流涕到失聲。真是兄弟情深呀,不愧是與少爺自幼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關鍵時刻見真情呀。
寇文清傻愣在了內室外,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季昊軒,手指不自覺地死扣著門框,緊咬著嘴唇,臉色刷白。她昨日才答應他婚事,今天他就出事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剋夫命,想到這,眼淚滾滾而下。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賀管家回頭看到寇文清那青白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開口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巧兒、翠兒邊上輕扶著寇文清,唯恐她下一刻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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