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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的小爐,總不能放在他們吃飯的桌上吧。
寇文清不由有些犯難,這時仲錦然很快會意,挑了下眉毛,將一邊琴案上的琴、香爐移放到一邊,將琴案騰了出來。挪放到寇文清面前做了個請字的手勢,寇文清抬首感激的看了眼這難得發好心的仲大少,伸手摸摸那琴案,是上好的楠木呀。呃,咬了下唇將籃子裡疊放著圍腰的圍裙鋪在了琴案上,才開始收拾準備將這桃花酒溫好。
寇文清本想這天氣一天天熱起來了,就隨意溫熱一下趕緊離開這是非地。誰知道仲大少悠閒的搖著他那招牌白扇子,笑道:“我知道寇姑娘煮酒有一特殊的絕技,不如顯露幾手。我聽說那煮酒之法如煮茗般閒情逸趣,既可欣賞到精湛的技藝,又可深諳探索到酒的魅力精髓。不知寇姑娘願意賞這個臉不?”
寇文清抬首淡淡地看了眼此刻難得正經些的仲錦然,雖不知他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客人合理的要求她還是會遵從的,彎身行了個福禮便低首開始忙活手裡的溫酒事宜。仲錦然看寇文清如此冷淡的態度,不由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個冷心冷情的女人呀,就連這點和那叫夢荷的丫鬟都是該死的像,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是一副乖順聽話逆來順受的樣子,可是一旦觸及到這種人心中最不可觸碰的那處時,那又是另一番樣貌風情了。
夢荷心裡的死穴是她的出身永無法與季昊軒這混球持平,繼而才抑鬱成疾,既深愛一個人可又不願為其放棄自己所想擁有的最後一絲夢幻縹緲不著邊際的那一點東西,是自尊、夢想、自由還是可笑的面子,這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季昊軒這小子對夢荷說今生願娶其為妻,且終生只卿一人。可後來不知季昊軒的娘範氏將夢荷喊去祠堂說了些什麼,回來後便一病不起,且不願服湯藥進米水,沒幾日就香消玉殞了。季昊軒從外地趕回來,迎接他的只是個牌位。從那以後,季昊軒這混蛋就愈發的混蛋人渣,唉,到現在幾乎是沒藥可救了。可憐生為他朋友至交的自己命苦了,為這混蛋擦屁股善後都成了家常便飯了。
希望他千辛萬苦給這混蛋找來個性格氣質這麼像夢荷的女人,可以減少一下這混蛋身上的戾氣,以後做事時別總是做絕,唉……他命真的好苦呀,誰又能知道他如此煞費苦心了。可以說是殫心竭慮,費盡心機千方百計的挖空心思‘陷害’季昊軒這混蛋,看這渣子再次陷入情網要死不活的樣子,而自己與這混蛋自小的老鼠怨也可以劃減抵銷去一兩筆,爽……不不,不,是幫助這混蛋走出心裡障礙,重新面對美好人生。咳……想到這,仲錦然心虛地掩嘴咳了咳,消除自己心裡對寇文清僅存的一絲愧疚之心。
季昊軒早已失去了耐心,修長的手指更是不耐地敲著桌子,一副隨時起身走人的樣子,但是看到損友仲錦然那副奸猾的狐狸相,只好繼續耐著性子陪他玩,沒辦法如果現在他甩袖走人,事後他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上次只是當眾博了這黑心變態蟲的面子,沒要他送的那妖嬈花魁,事後那混蛋居然將他競標江南織坊的底價高價透漏給他的競爭死敵,差點害得他整個江南生意全部掛湯。雖事出他極力奔走彌補,但還是虧損嚴重,也失去了江南織坊這塊肥肉。和這黑心變態鬼的‘怨仇舊恨’從小到大加起來,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所以即使現在他再忙再急,也得耐下性子陪這位悠閒的大少爺賞花品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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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回 。。。
寇文清餘光偷瞥了眼那個將桌子敲得“嗒咚嗒咚”響的傢伙,垂下眼簾繼續手裡的活,心裡卻是對這登徒子更是鄙薄了幾分。好生無禮,就算不感興趣,也不該如此張狂肆意而為。罷了,且不說這季大少的無理了,至少某個方面來說他還是很直接坦白的。這煮酒如雜耍般的技藝也只有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富貴閒人才有這閒情雅緻欣賞,還美其名曰:“陶冶情操,修身養性。”
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幫遊手好閒的傢伙聚在一起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罷了。而她只是個給那些人表演取樂的小丑而已,談何高雅品位,只是一幫庸俗的人做庸俗的事,但總比每日從早到晚為求三餐飽腹,有米蓄存的她們這些平頭的布衣小老百姓強吧。
她們這些生存於社會最底層的螻蟻,要做的就是賺錢吃飽了,再活下去。有時候她真的質疑自己生存於這世上的意義,茫然而不知所措。漸漸地她失去了以往每日都可以掛在臉上的那輕鬆爽朗沒有任何負擔的笑容,漸漸地她學會了嘆氣皺眉,長噓短嘆。
但是還好的就是她現在活在這世上還有個精神的支柱,那就是她那幸福安寧的家。有疼她的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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