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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酒的女子紛紛退避離開,唯恐被這洛城禍害沾上自己,那清白便是跳進護城河也洗不清的。
寇文清再次看到又一個提酒壺女子掀了簾子進來看到城裡有名的禍害仲大少爺,嚇得丟下打酒壺在門邊的小桌上轉身就走。臨走時朝寇文清瞥的那眼帶著驚訝與好奇,還有些許鄙夷的探究目光,讓寇文清一直按壓隱忍不發的火氣徹底跑了出來。
寇文清忍著胸口沸騰的怒火,拿起個木盤將再次燙好的酒端了上去,徑直走到仲大少翹腳愜意坐的桌子面前,“砰”的一下將木盤拍放在了桌上,拿下腰上彆著的白布巾擦拭去桌上的酒漬、瓜子花生殼皮,捧掃到個白瓷渣鬥裡轉身離開。
仲錦然先是嚇了差點跳起來,但很快整整衣襟坐正,執起酒壺自斟了一滿杯,端起抿了一口,舒服的閉上眼睛感覺著桃花酒入喉後的那份獨有的甘醇清爽、沁人肺腑,令人通體暢快舒坦,還帶著那股幽幽淡雅的桃花香,出言大讚道:“好酒,好酒。美人多姿,巧手親釀美酒……人生不過如此呀……”再次搖起他那招牌白扇子,一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樣。完全不管邊上其他喝酒的客人如何交頭接耳議論,只管自己開心愜意。
櫃檯裡,揹著身收拾酒器的寇文清氣得渾身打顫,但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這人她得罪不得,“混球!最好喝死你!”寇文清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狠的話在心裡默默詛咒這害得她生意減大半的傢伙。
傍晚太陽西斜,晚霞佔滿了西邊的群山之上,眾人開始紛紛離開。寇家小酒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日落便打烊,實在因為她們一家老弱婦孺不得不如此,而酒客們也接受了這一個規矩。紛紛結帳走人,沒吃喝完的就打包帶走。寇文清彎腰淺笑著表示歉意,並將客人一一送走。而仲錦然仍是坐在那喝著酒,悠閒地吃著方才剛炒好的下酒小菜。
等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寇文清冷下了臉回身快步走到仲錦然面前。將擦桌的白布巾摔到桌上,心裡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轟走著花花公子哥,不能再讓他天天來此報道了。仲錦然垂眸瞥了眼桌上的抹布,俊臉堆滿笑地抬起頭看向寇文清氣紅的那俏臉,笑呵呵地讚歎道:“呵呵,還真是個俏佳人,看這小臉羞紅的。呀呀……”
“砰”寇文清一巴掌拍在桌上,腦中那根早已繃緊但一直勉強保持平和冷靜的弦終於斷了,氣紅了臉厲聲說道:“你,仲大少爺究竟想怎樣?”她不管了,再這麼下去酒肆非得關門。
沒想到寇文清會發火,仲錦然愣了愣,但很快回了神,嘿嘿的笑了幾聲,便從腰上的繡花錢袋裡拿出一錠五十兩銀子,掩嘴咳了咳回道:“呃,我覺得你家的桃花酒確實不錯。嗯,以後每日送到我府上來,我就不親自來了。這是今日和以後預付的酒錢。”
聞言寇文清呆愣了一下,忍氣咬咬唇,平聲靜氣的回道:“仲少爺,我家的桃花酒只供到這月結束。陽春三月三那日的桃花是最好的,採來釀酒也只有這日子前後的花最好。桃花酒對外零賣的,只到這月月底。請公子見諒……”說完就規矩地回了個福禮,請這大少爺走人。說罵不過,只能軟抗了。
聞言仲錦然挑了下眉毛,搖頭嘆口氣,但卻沒收回桌上的銀子,只站起身回道:“寇家酒肆有四季酒,我記得沒錯,是春桃花酒,夏荷花酒,秋桂花酒與菊花酒,對了還有冬日的梅花酒,還有四季的各色果酒,呵呵,就算沒了桃花酒,不還有別的酒。
實在不行,寇家的米酒也是與別家不同,自有一番滋味。就這樣了,今日在下就叨擾到這了。希望以後在下的酒還是由寇小姐送去的好,不然我依舊會每日來此。親自喝小姐現溫的酒,呵呵,告辭告辭……”說完趁著寇文清發愣的功夫,趕緊捲袖腳底抹油走人。
等回神抓起銀子跑出店門時,早就沒了人影,氣得寇文清只好對著仲錦然消失的大概方向跺腳生悶氣。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看看手裡這銀子只好認了。回身關了門落了栓,才開始收拾打掃髒亂的桌子。宋氏聽到前面關門落鎖搬挪桌凳的聲音,趕緊從床上撐爬起來,草草地穿戴好後就趕緊來前面的店鋪裡想幫著女兒一起收拾。
寇文清聽到後面的聲響,轉身看到宋氏正佝僂著腰低首忙著整理收拾桌上的髒碗汙碟,將殘渣剩菜倒進一邊的渣鬥裡。寇文清趕緊放下手裡的長凳,拿帕子擦擦手走過去將宋氏強行攙扶到一邊坐下,心疼地說道:“娘,不是讓你躺著嘛,又起來做啥?”
宋氏聞言無奈地嘆口氣,垂了垂酸僵的肩膀,回道:“總是躺著,骨頭都鬆軟了。”寇文清趕緊低身給宋氏捶捏著肩膀,不再作聲。宋氏默默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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