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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心存善意,不記恩仇,時刻願意伸手助人的活觀音。不救則意味著恩怨分明、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做一個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之徒。
往事歷歷在目,她想到年幼時被宜珂潑茶那刻無助的自己,她想到韶華年歲被人搶婚絕望至極的大姐宜瓊,她想到靈堂上穆寧侯世子妻離子散的悲痛神色……這世上,果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人善被人欺,若要做一個死後飛昇極樂的善人的代價是一世愁苦、半生悽慘,那她寧願做個下地獄受業火焚燒的自私惡鬼,也要護得所愛之人一生幸福周全!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人若負我、我必負之!
宜珈執筆,蘸墨凝神,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靜”字,骨架崢嶸,力透紙背。
想通一切,理清頭緒,宜珈拿起筆揮毫潑墨,對屋外的哭喊聲充耳不聞。
朱瑾聽著屋外淒厲的慘叫心頭一顫,不忍道,“姑娘,不如……”
宜珈抬起雙眼看她一眼,眼神清澈明淨,如一灘清泉般靜謐安詳,生生止住了朱瑾的話語。
“因果迴圈,外人不必橫加干涉。”宜珈淡淡說了一句,繼續抄錄著經文。種何因,結何果,大太太的報復是宜珂因得的教訓。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隨後一切消聲滅跡,塵歸塵土歸土,再無半點喧囂。宜珈素手執筆,執拗的一遍遍臨摹著書中經文。
欲知前世因,
今生受者是,
欲知後世果,
今生作者是。
主屋裡二太太謝氏抿著茶,聽耿媽媽彙報。
“老四怎樣了?”謝氏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四姑娘只受了點皮肉傷,並不要緊,倒是額頭磕了桌角破了相,怕是愈後難免會留下疤痕。”耿媽媽話裡有一絲憐惜,四姑娘算得上是個美人,這麼一來到可惜了。
謝氏並不關心宜珂,這麼個差點毀了孟家聲譽的庶女,她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
“珈兒和老七呢,有什麼反應?”
耿媽媽精神一震,“六姑娘派了小丫頭稟報,之後聽說在屋子裡練字,沒旁的動作了。七姑娘屋裡門窗緊閉,小丫頭說是姑娘午睡,不知外頭有何動靜。”耿媽媽一臉八卦,睡午覺?她就不信這拆屋子的聲音伴奏下,七姑娘還能睡得著!明哲保身就明哲保身了唄,撒謊也撒得聰明些。
謝氏眉梢一挑,話裡有些不信,“珈兒倒是學乖了。”若宜珈敢跳出來為老四說話,謝氏大概會直接把宜珈抓過來按在腿上暴打一頓,人家打你左臉你還湊過來伸出右臉給人打?!找揍!
耿媽媽點點頭,一副與有榮焉的神色,“六姑娘畢竟是太太親生的,旁的人可不好相比。”馬屁功夫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謝氏不作評論,暗地裡卻決定下一週的伙食多添幾道珈兒愛吃的菜。
四姑娘的事兒並沒嫌棄多大風浪,老太爺老太太得了訊息也只是一皺眉,並未多言。老太太這些日子身體不適,再管不動這偌大的家族,權力下放到了謝氏手上。謝氏和二爺稍一商量,得了,姑娘大了,留來留去留成仇,仔細打量著尋個和適的姑爺遠遠嫁出去行了。
這一年,所有人的命運都在改寫。
紅梅傲雪,千里留香 61拜師宴
城南虞府偏安一隅,素來僻靜清幽,這一日卻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小廝一早便將兩盞大紅燈籠掛在府前門柱旁,紅紅火火隔著老遠都看的清清楚楚。
照壁前擺放著數十盆玉茗,燦若錦繡,堆疊似雲。
青磚塊塊,纖塵不染,直壘出一條康莊大道,通向開闊明亮的正堂。
正堂中央端坐著兩個白眉長鬚的長者,右側是虞府主人一代書法大師虞憲文,左側是孟聖人六十代孫、孟家家主孟承禮。下首兩排位子上坐的也都是文壇泰斗、書法鴻儒。
虞憲文身旁站了四人,俱是一身白衣,飄然出塵。稍有眼力的人一看便知,那是書法宗師虞憲文膝下四位弟子。今日這黃道吉日正是虞憲文收徒之時,而讓不少文壇學子羨煞不已的幸運兒不巧正是本文女主孟家六姑娘孟宜珈。
十四歲的宜珈能突出重圍,一舉殺進宗師麾下,不得不說狗屎運也佔了很大一部分。硬實力拼字,宜珈雖寫得好,還能左右開弓靈秀與剛勁兼備,但離真正的“天縱奇才”標準哪怕不是差之千里,百里總還是有的。
軟實力比個人素質,拼祖宗——完敗!宜珈是姓孟沒錯,可至聖先師孔子的親N代孫上門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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