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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給子孫後代一個榮耀驕傲的身份!知道這一切才更令宜珈悲痛,她不願自己未來的幸福建立在祖父母的犧牲之上!
謝氏靜靜的聽完了一切,冷靜的吩咐下人為她換上衣衫,帶上宜珈和一眾丫鬟浩浩湯湯往謝家前去。一路上,謝氏沉默寡言,宜珈緊緊握著母親的手,謝氏身子仍未大好,宜珈心裡既牽掛著祖父母,又擔心謝氏的身體,兩番交割萬分難受。
伯爵府正堂裡,冰人劉婆子正和謝尚翊唇槍舌劍,謝尚翊不過一個溫潤書生,很快便不敵臉皮賽過城牆的劉婆子,氣得尚翊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
“哎呦,我說謝家小公子吶,這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沒娶親的公子哥跟著瞎摻乎什麼勁?!”
劉婆子朝尚翊揮著帕子,嘲笑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家父母流放伊犁,這會兒不知在哪條路上走著呢,恰巧老爺子夫婦也不在,如今謝家一盤散沙,又有長信伯在背後支援,劉婆子膽子大了去了。
謝尚翊氣得發抖,罵道,“無知婦人,你難道不知長兄如父麼?”
劉婆子斜眼膩了他一眼,嗤笑道,“婆子我是沒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這話說的是沒了爹媽的孩子,莫不是謝公子在咒自家老子娘?哎呦喂,難怪謝家現在沒人咯,當年平鎏侯府多大的名頭哦,說出去誰不敬三分,如今,嘖嘖嘖……”劉婆子配合的上上下下掃了謝尚翊幾眼,一臉鄙夷的神情只有好不是睜眼瞎誰都一目瞭然。
“誰說謝家沒人了?!”沉重的女聲從劉婆子身後傳來,劉婆子轉過身,笑容還來不及撤去,只見門口離著位錦衣貴婦,那貴婦不怒而自威,一個眼神斜來竟叫劉婆子不自主地抖了抖。
劉婆子眼前閃過長信伯的重金酬謝,又想到謝家早已無人,她挺了挺胸,質問道,“爾等何人?這是長信伯鄭家和三等伯謝家的家事,無關人等速速退去。”
謝氏冷哼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根本不去搭理劉婆子,劉婆子惱羞成怒,挽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論,還未走到謝氏跟前,便叫耿媽媽一胳膊推了出去,一個不留神栽倒在地上。
耿媽媽俯視地上的劉婆子,正聲說道,“我們太太乃平鎏侯謝湛嫡出長女、孟子六十一代孫嫡妻、鎮西將軍符紀霖岳母、新科探花郎生母、謝家小姐嫡親姑母是也。如何不能理謝家之事?!”
82生無緣
“謝家的事,我們太太如何不能管?”耿媽媽目光直向劉婆子刺去,劉婆子嘴皮子開了又合,終是沒說出個不字。
宜珈攙著謝氏步入正堂,謝氏捱了左首第一個位置坐下,宜珈退一步站在她身後,母女倆並一眾奴僕竟是一眼都沒瞅那劉婆子,謝尚翊兄妹有了主心骨,也默默挨著宜珈站到謝氏身後。
劉婆子見謝氏氣勢十足,心頭萎了一萎,陪笑著說道,“原來夫人是自家人,婆子我有眼不識泰山,夫人別見怪,別見怪啊。”
謝氏自管自喝著茶,並不理她,劉婆子又鬧了個沒臉,再厚的臉皮也經不住燒起來,瞟了一眼一旁的婦人,示意她出面。
那婦人便是長信伯夫人的得力心腹周媽媽,貫會察言觀色,是以她一見謝氏出面,便知這事要壞。周媽媽恭敬的給謝氏行了禮,謝氏聽她自稱長信伯內管家,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卻照舊沒搭理她,周媽媽也不尷尬,半跪著繼續給謝氏行禮,劉婆子努了努嘴,不情不願的也跟著半蹲了下來。
謝氏下馬威給足了,準了她起身,周媽媽站地筆直,絲毫不顯落魄,謝氏心裡暗暗點頭,鄭家規矩倒也不錯,劉婆子暗暗揉著痠疼的腿腳,心裡一通咒罵,兩人倒成了鮮明的對照組。
謝氏放下茶盞,眼神直直看向周媽媽,正聲問道,“長信伯派人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周媽媽叫謝氏的眼神看的全身一凜,回稟道,“回太太的話,我們夫人沉痾冗疾多年,近日來病情愈加沉重,怕是難以操持三個月後的婚禮,故派老奴來與貴府商議,不知可否將婚事推遲個……一年半載,待夫人身子痊癒後再行大辦。”
謝同壁臉色煞白,手指蜷曲發抖,長信伯三年守喪,她如今已滿十八,旁人這年紀早已生兒育女,她卻仍待字閨中,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姑娘”。若再等上個一年半載,且不說到時候是否能真嫁過去,即便鄭家信守諾言娶她過門,恐怕庶子庶女也都能開口喊人了,年華老去的她如何能在鄭家立穩腳跟?如何能獲丈夫歡心,得公婆青眼?
謝氏聽了周媽媽的話,嘲諷般笑了一聲,說道,“女子年華攏共不過那麼幾年,我侄女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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