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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點趙柳的風骨,這怎能不讓空虛寂寞多日的歐陽老頭激動?再加上宜珈對書畫也很有興趣,小嘴又格外的甜,一口一個“歐陽爺爺”叫的老頭兒心花怒放,拿出十八般武藝悉數教給小姑娘。
課上的場景通常是這樣的:
歐陽夫子:“今天諸位將顏公的顏勤禮碑臨摹一遍,好好揣摩顏公書法字裡行間的行雲流水之感。”
眾女弟子:“喏。”
歐陽夫子點頭,轉身走到宜珈桌子旁:“昨個兒給你留的回家作業做了沒?”
宜珈:“弟子多描了幾遍,有幾個字兒還沒掌握住精髓,望夫子斧正。”說著從書包裡坑出小一打字帖,抵到歐陽夫子手中。
歐陽夫子:“我看看。”用手掂掂,大概抄寫了有十份吧,那就得一個時辰的功夫,恩,還算認真吧!
歐陽夫子仔細看帖子,宜珈自顧自繼續臨摹今天的作業,然後和夫子討論討論,“這字兒的拐彎處有些難。”
“唔,運筆時手腕放輕,收筆時要快、乾脆,多練練吧。”
“是,弟子遵命。”
“今個兒的份數好像比昨個兒少了一張?”
“弟子回頭就補上……”超額完成你還嫌棄,日子沒發過了……
…………
……
一干姑娘們充當背景無聊中……
32、翻天覆地 。。。
所謂彼之蜜糖他之砒霜,歐陽夫子眼裡的優等生在鍾先生看來卻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繡花枕頭——上課三天還搞不懂宮商角徵羽的學生他還是第一次遇上,簡直三生有幸!
宜珈也很黑線,上輩子興趣班陸媽媽也沒少報,可是當年流行的是鋼琴豎琴小提琴這種西洋樂器,五線譜認得賊溜的宜珈盯著桌子上的古琴,怎麼看也不能把五音對上號,電視裡眾明星彈得飄飄欲仙、裙角飛揚的名琴在宜珈手裡只能發出“錚、錚”這類氣死鍾先生的噪音。
年過三十的鐘先生穿著身寶藍色飄絮直裰,頭髮梳得很是整齊,露出光潔的額頭,每每撫琴時出塵的氣質總叫一干女弟子難以忘懷,而這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先生卻總是讓宜珈氣得跳腳。
二十多把七絃琴高低錯落的演奏著悅耳的曲調,鍾先生閉著眼睛,手指輕輕隨著樂聲扣在桌沿上,剛有些漸入佳境的意思,就聽到同樣很有節奏的“錚”、“錚”、“錚”、“啪”一如既往規律的出現。鍾先生猛地掙開雙眼,平時那雙淺棕色似帶著淡淡笑意的眸子這會兒變成了含著怒氣令人凜然的深棕色,隨手抄過身邊的一份樂譜就往宜珈方向扔過去,不偏不倚砸到宜珈的蒲團旁。
“孟宜珈,這是你彈斷的第幾根琴絃了!不會彈琴你連棉花都不會彈嘛?!”出離憤怒的鐘先生連女學生的名諱都吼出來了,看來著實氣得不輕。
臉皮已經練得比城牆還厚的宜珈臉不變色心不跳,“回先生的話,這是學生彈壞的第十二根弦,第一天六根,第二天三根,第三天兩根,今天一根,學生每天都有進步呢。”
“這麼說你還有理了?”鍾先生已經怒極反笑了,後槽牙摸得霍霍作響。
宜珈撇過腦袋用眼神示意杭白,杭白立即開包、取紙、收包、上前遞給鍾師傅,一系列動作做的無比順暢,顯然做過不止一次。
“弟子不敢,損壞琴絃本非弟子所願,實乃弟子成才之路必不可少的連帶損失。”眼瞅著鍾先生的臉色有往鍋底發展的趨勢,宜珈趕忙歪樓,“弟子昨日在祖父書房苦尋多時,終於找到了古曲《伯牙致子期》的終章,還望先生笑納。”
討好老師的辦法除了學生本人天賦異稟外,還有就是投其所好。鍾先生作為樂痴,平生最大嗜好就是網路搜尋天下名曲加以演繹,當年孟老太爺用一本家藏前朝樂曲股本騙得鍾先生“賣身為奴”多年,如今孫女宜珈依樣畫葫蘆,雖然她沒這手腕弄本珍品,但架不住她上輩子學鋼琴時背下不少譜子,《致愛麗絲》作為傳唱度頗高且難度不高的名曲,宜珈立刻動手把五線譜磕磕絆絆地轉成宮商角徵羽。反正貝多芬寫給他引為紅粉知己的女學生的曲子讓宜珈改成俞伯牙送給鍾子期,腐女眼中看來,本質也差不了多少吧?
果然,樂痴鍾先生一拿到樂譜先是漫不經心的看了兩眼,隨後劍眉微蹙,接著指骨泛白,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興奮之情溢於顏表,從頭到尾仔細看了兩遍,一手執卷,一手撫琴,撥弄兩下琴絃,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宜珈吐了口氣,糊弄過關。眼神掃掃杭白,杭白知趣的收拾好包袱,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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