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我垂落在肩上的髮絲。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看我陪你受罪,甚至比你還要淒涼一些,你是否覺得心底十分安慰。”
他輕笑,“為何聽你話意,我總覺得在你眼中,你要吃藥,全是我之過錯。”
我冷哼一聲,就不答話。
“嘖嘖,小丫頭,你這番表現,我可否認為你是在撒嬌?哎呀呀,我家顏沐終於有了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朝氣,也終於明白撒嬌兩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丁春秋說著,將本就半搭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推,半敞的中衣掩不住肌膚那光滑的色澤,“來,為師不介意出借自己的胸膛讓你倚靠。”
我盯著那春光看了兩眼,隨即不屑地轉開眼,“就你那單薄的身子?”
“單薄?”丁春秋的笑意低沉了幾分,驀然出手將我往他懷裡一帶。
我措手不及之下,被對方一招得手,不得不被迫趴在他身上。這樣的場景稱不上陌生,但再度淪落到這般處境,我卻仍是無法學會淡定,而剛才偽裝的那點不屑更是染上一點點慌亂。
“師父,正可謂男女授受不親。”
他卻不理會我的質疑,再度伸手向我肩上拂去。這一次,他碰觸的卻不是我的髮絲,而是我的衣領。
我全身的警戒細胞頓時叫囂著達到應激狀態。我放棄了掰開他扣在我腰上魔爪的打算,轉而從雙手捂緊自己的衣襟口,“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眼前那人的眸底深處卻變得黝黑黯沉,食指輕輕一彈便輕易揮開了我捍衛自己清白的雙手,隨即輕輕撫上我的脖子——那位置,正是先前李秋水為我上藥的地方。
出門前我也曾攬鏡自照,發覺脖子上被那個可惡的面具人留下了極其明顯的指印,烏青一大片,看起來十分駭人。女孩子嘛,總是比較介意自己的外表,所以出門時我特意挑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並將那傷處隱藏在乾淨柔軟的衣服之內。
經過剛才那一番動作,原本被我隱藏起來的傷痕早已暴露。此時,被丁春秋用那種專注的眼神看著,我的心跳悄悄地、不爭氣地加快了些許。
“別看了。”我忙說著,抬手就想揮開對方擱置在我脖子上的手指。
但我的手剛碰觸到他的手指,卻被對方反手扣住。
不知是否在屋裡呆久了的緣故,他的體溫似乎比平日裡要高上幾分。我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中,顯得分外冰涼。
我抬眼看他,卻見他的腦袋不知何地放低了幾分,那柔順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往前傾斜,打在我的臉上手上。
我下意識向後一躲想避開那偷襲的長髮,卻忘了自己此刻仍在對方掌控之中。躲避的動作不曾奏效,但我的行為似是讓對方染上了幾分不悅。
在一陣天旋地轉的變化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原本還坐在床側的我,被丁春秋那麼突然地一帶,居然變成側躺在床的裡側。其實這個位置還算不得什麼,但是……但是為什麼那隻丁妖孽居然跟著躺下來,同時伸手將我圈在他懷中,而他高高挑起的唇角更是清清楚楚彰顯了他此刻陰轉晴的好心情。
這樣的處境……似也十分熟悉啊。好像就在不久前的某個清晨,當我從美夢中醒來時就見眼前這妖孽將我攬在懷中……
我默默地在心底唸了十幾聲“淡定”,隨即抬起眼簾看著丁春秋,“師尊,您若是有什麼教誨想對徒兒說,徒兒一定會洗耳恭聽的,您不需要使用這麼強悍的傳教方式,徒兒心臟比較脆弱,經不得嚇的。”
“你還脆弱?”丁春秋精緻的睫毛輕輕向上一掀,將臉湊近我質問道,“是誰膽子大到三更半夜都敢獨自一人上路,是誰膽子大到面對死屍夷然無懼,是誰膽子大到面對不知名的危險人物時仍有閒暇去關心他人安危而枉顧自己的處境,嗯?”
每聽他吐出一句話,我便覺得自己的心微微一顫。當聽到他的第三句質疑以及那聲滿是不悅的“嗯”字,我算是確定了對方的惱意究竟緣何。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師父,其實你很是擔憂我的吧?”見他只是看著我不搭話,我又道,“否則你怎會將我之前做過的事情一一記在心裡。”
他輕笑,“難道就不許我記性比較好,將你做過的糊塗事情一筆一筆全都記在心中?”說話間,他又不安分地扯著我的頭髮,“小顏沐,在你心中,我就是那麼糊塗不知輕重不顧及大局的人嗎?你是我的弟子,阿朱阿碧又何嘗不是我逍遙門下?”
我動了動想爬起來,在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在丁妖孽面前隨心所欲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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