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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將目光往河岸上投去。但這一眺望,才發現自己距離岸邊大約還有五十米的距離,而此刻岸上並沒有那個妖嬈張揚的背影。
心頭輕輕一跳,我暗忖那傢伙不會是一時不查,沉江了吧……心頭剛晃過這樣的念頭,我隨即啞然失笑。丁春秋何許人物也,怎可能在這種小事情上栽了跟頭?
雖然心裡真的這麼想著,我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猛扎進水裡,向周圍尋找著。
不一會兒,我便發現距離我左前方大概五臂的地方,有一道身影被四周的水環繞著。我有些訝異,心底更是自然而然地泛起幾分焦急。
不需要任何思考,我直接向那道人影游去。
雖是夏日,但是這夜裡的江水,還是帶著點點寒意。我努力向那位丁大魔頭游去,到了近處,才見他雙目緊閉,竟是失了知覺。
我心裡頓時產生一種名為囧的情緒,隨即上前拽住對方的手臂。這一動作,我才深刻醒悟到自己此刻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小鬼,身體還沒長開,力量也太過弱小。
我感慨著我的前身,那位悲摧的小阿紫怎麼就沒跟著師父學點武功內力,否則此刻我也不會在拽著丁春秋的胳膊時,深刻感受到彼此的力量差異。
想之前,他帶著我仿若帶著一件隨身的普通行李;而如今,我將他勉強揹負在肩上,雖藉助了部分水流的浮力,但還是行得萬分艱難。
若說有什麼好處,那便是對方加諸在我身上的體重,讓我強而有效地抵抗著水流帶來的衝擊力。
不知撲騰了多久,我只覺得當我全身的力氣即將告罄的時候,我終於望見了河岸線那美好的輪廓。
當雙腳終於踏足在沙地上之時,我用遠比發現自己穿越時還要虔誠的態度雙掌合十,對著天空躬身一拜。
意外落水還能帶著一個龐然大物從不知有多深的河裡面爬出來,果然是福大命大啊。拜完天神我扭頭就去看被我丟在地上的丁春秋。
因為在水中的那一場意外,他束髮的玉冠早已散開,那一頭黑亮得讓我都覺得羨慕的長髮披散在地,黑色與那紅色的衣裳交映,透出一種凌亂而殘酷的美麗。
我蹲在他身邊,見他鼻翼翕張,雖然呼吸有點緩慢,但總歸是活著的樣子,暗自送了一口氣,乾脆地坐在他身邊,一手托腮,另一手蠢蠢欲動地摸向他的長髮。
將幾縷髮絲放在手中無意識地揉搓著,我的目光已經落在對方臉上。
自初遇以來,這算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而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對方的模樣。
只見朦朧星光下,那人俊美的面容如玉雕一般,比女子還美麗幾分的纖長睫毛安靜地翹起,那看起來有些冷冽無情的薄唇此時多了幾分蒼白。這樣的容顏,真的是出現在人類身上的真實嗎?
我幽幽一嘆,若不是對方的胸膛還在起伏,我幾乎要以為對方這種完全讓人意外的安靜是死亡的徵兆。
等等!起伏的胸膛!我的目光剛才掃過的時候,貌似沒有見到對方的胸膛在起伏?
心頭一驚,我自也收斂起憊殆的樣子,急忙伸手去探對方的鼻息。隨即,我倒吸一口冷氣。
明明片刻前還有呼吸的人,竟就在眨眼間停了呼吸?我忙趴在他身上聽他的心跳。在確定有微弱的心跳後,那因緊張而高懸的心微微落下了一點。
我以前從來不曾從水裡撈過溺水的人,自也不知道救起人後該有怎樣的反應。只是本來盤算著對方好歹也算是江湖一魔頭,豈有連這點小小意外都能淹死他,自然心安理得地等著對方自己甦醒。
而此刻,見著他停止呼吸的樣子,我才知道自己將一切想的太簡單。
陰溝裡翻船的人其實很多的,而我眼前這位丁春秋丁魔頭正在向我上演這個定律。
我跪坐在他身邊,眼簾半垂,努力回憶著當初在社群因為一時興趣去參加的急救講座裡面都教了些什麼。
隨即,我伸手將丁魔頭翻了個身,搬起他的腦袋伸手就去摳他口腔裡的雜物,讓我意外的是對方口中倒是不曾在溺水的時候吸進任何不該吸的東西。然後,我握掌成拳,用力擊向對方的肩後背部,保證對方呼吸通暢並不被舌頭擋住呼吸道後,我開始第二步。
我改為單膝跪地的姿勢,將對方頗有分量的身體壓在我右腿上,使其頭足下垂,隨後努力按壓對方的背部。
我壓了許久,卻不見對方口中有任何積水吐出。我下意識地嘟囔一句:“沒有雜物,沒有積水,然後他一入水就閉氣了?”武功這東西真是複雜。這位丁魔頭該不會是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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