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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指尖上,藉著對方對我毫無防備的時間,一指戳中對方手臂上的麻穴,並在那一瞬間翻身下馬。
也許是跟丁春秋鬥法總能帶給我異樣的成就感,我平日裡怎麼練習都練得不順溜的輕功於此時信手拈來。在丁春秋失策之際,我早已從他魔爪下逃出生天。
回頭對他得意一笑,我快步竄上前,站到康廣陵身邊,同時定睛往邊上的榕樹瞄去。
這一看,我臉上的嬉鬧神色迅速淡去,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
也是在此時,我明白了丁春秋執意不肯讓我過來的原因。
只見枝葉間有一個頭顱鑽了出來,長長的頭髮凌亂糾結,纏在樹枝上並隨風擺動,一張腫脹的臉從黑髮間冒出來,一雙眼被擠得只剩下中間一條縫隙,冷冷望著前方透出說不清的詭異。
再仔細看去,就見腦袋下方並沒有連著整具身體,而是隻有右手臂和上半個胸膛。簡而言之,掛在樹上的並不是一具全屍,而不是不知何故只有三分一軀體的殘屍。
仔細看過一眼,我便將目光別開,但心底卻隱約有了幾分推測。屍體的頭髮上纏繞的綠色初一看會讓人誤以為是樹上的葉子,但仔細分辨就可確定那是存在於湖海中的藻類植物;再看對方那張臉腫脹的程度,可以猜知這具屍體應該在水中泡過好一段時間;而那手臂因為掛在樹上,讓人看不清具體情況,不能推知更多的訊息。
我在心底這麼默默想了一番後,卻在回神時被自己囧到了。前世因為專業關係,學校開設了法醫學選修課,因著對推理的痴迷,我自然義無反顧地選修法醫,平日裡更是拜讀各位大神的推理著作。
所以對於屍體什麼的,我也曾見過,更曾在教授指導下適當地對死者留下的線索進行分析。所以此時突見這個屍塊,我雖意外卻不驚懼,反而下意識地分析起來。
不過……現在的我終究不是前世的我,推理什麼的,還是留給那些江湖高手來處理吧。
我現在只不過是江湖中最底層、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我捏死的無辜路人甲,而路人甲,正是江湖中最危險的職業。
在心底對自己告誡一番後,我默默垂下頭並向後退了幾步,學著阿朱她們的樣子裝出吃驚的樣子。待我退到阿朱身邊時,看她臉色青白的模樣,我忍不住心底一軟,伸手就去握阿朱的手。
我與她的手剛剛接觸,便察覺阿朱的情緒十分不穩。她指尖冰涼如水,而身體似也在微微顫抖。
“阿朱姐姐。”我柔聲喚著,“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生死本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眼前這人……”我望向那片殘軀,復又看向阿朱,“不過是死後不幸被分屍了。他此時的樣子雖然恐怖,但只要想想他生前其實與我們一樣,也就不那麼可怕了。”
說完這番話,我微垂著眼簾,又學著往日裡在電視中看慣了的場景那般雙掌合十,對著被害人的屍塊低聲喃道:“我佛慈悲,願你早日往生極樂。”
說完這番話,我放下手,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我。我心中打突,想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語,不都是很平常的安慰話語嗎?
我撓撓頭,“平日裡聽到了,也就記在心上。今天一見眼前這事兒,就自然而然地用出來。”見眾人仍是看著我,我微微心虛,加上一句,“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雖不知他生前死後遭遇了什麼,也不知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但是我們遇見了便是有緣,不如就為他安葬了吧。”
慕容復頗有興趣地看著我,“看不出顏沐你年紀這麼小,倒是頗有膽量。看阿碧阿朱的樣子,再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由得讓我感慨丁掌門真是收了一個好弟子。”
“慕容公子你若再這樣誇下去,只怕顏沐她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丁春秋此時已然走過來,接了慕容復的話,“這丫頭平日裡最愛看戲,學著戲文裡拽了幾句話,就得意得像個什麼似的。”
說完,他伸指彈著我的腦門,神色間微染無奈。
被他這種詭異眼神看著,我心底的心虛反而比剛才扯謊的時候更重。“我去挖個坑讓那死者入土為安。”
我剛準備走過去,手臂卻被丁春秋拽住。“這等粗重的雜事,怎能讓你去做。”
我萬分訝異,我不做誰做?“難道你要去挖坑?!”嘖,丁妖孽怎麼突然轉性了,他不是一直奉行“有事弟子服其勞”的原則所以一直奴役我嗎?
我再瞄瞄他那廣袖飄飄的逍遙樣子,實在難以想象他挖坑埋屍的樣子。
我話音剛落,就聽那邊“轟”的一聲,一陣煙塵紛飛後,那屍塊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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