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看我回頭,沈子嘉摸著自己的嘴角說話,“第一次拿了獎學金,十一的時候請我吃飯吧,年年。”
只希望平安就好
十一一大早就被沈子嘉叫了起來,方勁也一起在樓上等著,梁霄在市中心等我們,到時候一起買電腦,我跟梁霄都要買電腦,乾脆就一起了。
我會用電腦,但卻不會買電腦,梁霄也跟我差不多,所以一切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倆男生討論決定了。
沈子嘉幫我把電腦拿到寢室裡裝好,設定之類的都除錯好了,我決定犒勞一下勞動力同學,下點血本請沈子嘉吃頓好的。
接下來的十一長假,我算是徹底舒服了,上網跟老爸老媽聊天,看小說,泡罈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我的一連串小企鵝們,真是想死你們了。
沈子嘉倒是拉著我跟方勁還有梁霄出去玩了幾次,要不然整個十一我就打算抱著電腦過了。
十一回來之後,跟拿了獎學金的幾個同學一起請了班裡的人吃了頓飯,這事也就算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該學習的學習,該訓練的訓練,一樣都不能少。
比如說實驗課,我還是覺得有些恐怖,但因為有了心理建設,第二次上實驗課的時候我總算是忍住了。乾燥卻冰冷的面板,泛著死亡的蒼白,我忽然想明白,生死有命,我們能做的,便是活在當下。
這個時候,非典卻以一種囂張到無與倫比地氣勢開始肆虐神州大地,學校也實行了封校。我記得,這個時候的感冒藥與面罩以驚人的價格往上躥,抑都抑不住,學校裡面雖然人心惶惶,但到底不是重症區,該訓得訓,該學的學,只是寢室的人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我一早地就開始往寢室囤面罩與板藍根。
我只說是媽媽說的,卻猛地想起老媽是醫生,非典的時候……心口慌得不行,連忙往家打電話,老爸接的電話,我只問老媽會不會被派到一線去,爸爸頓了頓,只說服從組織安排,暫時還沒得到訊息的時候,我的心只是從嗓子眼落回到了胸口,依然跳得飛快,有些事情,因為失而復得,於是愈發地珍貴起來,我不想失去!
這幾天我一直沒睡好,結果禮拜天的時候接到電話,媽媽只來得及要我別擔心,照顧好自己就掛了電話,心狠狠地縮了一下,疼得我抱著電話就蹲坐在地上。爸爸告訴我說醫院選派了媽媽跟另外兩個阿姨去一線,昨晚上籤了軍令狀,一直怕我擔心,所以今天臨走前才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記得非典那時候醫護人員的感染比例了,但我卻知道那實在是太危險了……爸爸告訴我,別怕,沒事的,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我在害怕。
我給沈子嘉打電話,一接通我就忍不住流眼淚,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跑下樓看見沈子嘉站在那裡,我跑過去抱著沈子嘉,頭埋在沈子嘉的胸口,眼眶泛酸,身子卻是忍不住發抖,沈子嘉輕輕拍了拍的頭頂,“傻丫頭,有傷風化哎。”
我忍不住狠狠捶了沈子嘉一下,但我明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媽媽平安回來,等非典過去。
等心情稍好些之後,我讓沈子嘉回去,畢竟他也大四了,事情上也忙,媽媽的事卻是急也急不來的,等我才回寢室,楊陽抓著話筒遞給我,“年年,有電話找你。”
奇怪,爸媽才給我打過電話,這個電話又是誰打給我的?
煩惱疊著煩惱
我接過話筒 楊陽卻是看了我好幾眼之後 用口型說了一句男的之後 帶著狐狸一般的笑走開 我頭皮有些發麻。
喂?
景年 我們封校了。
直到掛了電話 我一手繞著電話線玩 一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陳昊頤在家的時候他要了我寢室的電話 卻一直沒人找我 我也就不記得 所以現在接了他的電話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疫情早就嚴重起來 不然我們學校也不用封校 媽媽也不用簽下生死令去了前線 北京作為國家的首都尤其重要。
聽到陳昊頤聲音的那一刻 我忽然間懂了些什麼。不知是不是因為隔著聽筒 細微的電流聲後彷彿能看見他抓著聽筒的樣子 安靜的 不帶一點雀躍 卻有一種洗盡鉛華後的內忍 我明白的 多少也是因為我。
我帶著重生前的偏見而來 活了這麼久 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場才是所謂的夢 而哪一場才是真實。倘若有一天睡一覺醒來 我還是陳昊頤的未婚妻 而他也正赤身 地與另一個同樣光裸的女子糾纏 我想 我會不會真的逼死了自己。
我不知道 這世界太玄幻 我是真的分佈清楚真真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