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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這個時候,知道原因,又有什麼用。
連李建安都放棄了再爭取,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讓蕤娘身邊多些得力的幫手了。
純歌想著這些,就露出幾分笑意,拉住了蕤孃的手。
蕤孃的身子,輕輕一鮞。
純歌心知肚明,儘量用一種輕緩的語調和蕤娘說話。
“蕤娘,你身邊的丫寰婆子,你覺得那幾個伺候的最好?”
蕤娘就猛的抬了頭,看了一眼純歌,又低了頭,低低道:“都伺候的好。”
怎麼可能都伺候的好,只怕是小心翼翼久了,所以不敢說實話。
“這屋子裡的人,都不是多嘴的,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最想今後誰一直在你身邊伺候。”
純歌想了想,就用一種很鄭重的口吻道:“或者,你最信得過誰。”
蕤娘抖了抖,訥訥道。“都,都信得過。”話音裡,已經夾雜了一絲明顯的哭腔。
純歌直嘆氣,看樣子,膽子真是太小了。轉彎抹角,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可自已剛來李家,對蕤孃的狀況也不熟悉,她要是不提出幾個人名,要把她院子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瞭解個透,談何容易。
純歌只得換了法子,直言道:“蕤娘,你祖母和你父親叫你上我這兒來,定然就是告訴了你要嫁去顧家的事情。你還這麼小,咱們都不放心,就想給你挑幾個用的慣的人過去伺候你,也好幫襯著你。你要知道,姑娘一旦嫁了人,就是別家的人,將來有了什麼事,就是你父親他們想幫手,只怕也是使不上多大的勁兒。還不如你身邊有幾個得力的下人。所以你千萬得跟我說實話。”
蕤娘就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純歌,目光中,跳出幾絲淡淡的狐疑,像是流星閃電一般,眨眼就不見了。
純歌看著,心如明鏡。
“蕤娘,我是母親,也是你姨母,你別擔心,我總是會為著你好的。說起來,你是女兒家,嫁出了門,也就罷了,我定是要對你好一些,你父親看著也高興是不是。”
“夫人!”站在旁邊的童媽媽就喊了一聲,面上流露出幾分焦急和不認同。
純歌卻怡然自得,輕笑道:“怎麼,我說句大實話,你們一個兩個的,卻嚇成了這副樣。
第一百一十八章 蕤娘(下)
聽到純歌這樣的口吻,童媽媽只是嘆氣,看了眼蕤娘,再沒開口了。
蕤娘臉上的神情,已經現出了掙扎,手裡捏著帕子攪了攪,怯生生的抬著頭試探道:“母親,我想把袁婆婆帶過去,還想帶著綠葉和青草兩個。”
雖然完全不知道蕤娘說的都是誰,純歌還是含笑點了點頭,鼓勵的看著蕤娘。
蕤孃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繼續道:“我娘她……”剛說了三個字,面上已經露出惶恐,等看到純歌彷彿完全沒聽到這話的樣子,蕤娘才忙改口道:“我姨娘當初也是有陪嫁的,她不在了,祖母就把那些人的賣身契都給了我。我想把姨娘的陪房帶過去使喚,其他的,就不用再添人了。”
說完話,就希望又惶恐的望著純歌。
這樣的神情,讓純歌想到當初苦苦籌謀的自己。
純歌心裡酸澀,拍了拍蕤孃的手,含笑道:“我才剛管家,也不知道這些人如今都在哪兒,你等我去問問他們現在乾的差事,再問問他們的意思。雖說奴才要做什麼,要上哪兒,都由得主人家安排,可強扭的瓜,到底不甜。你說是不是?”
當年陳純元嫁過來是貴妾,陪房也該有幾房,只是陳純元死了這麼多年。那些人又是陳家過來的,說到底,誰又知道他們如今到底願意跟著誰討生括?
若是
純歌眼裡,掠過一抹黯然。
蕤娘先是遲疑,然後就乖巧的點了點頭。
純歌見了,就在心裡暗笑。
看樣子,倒是自己先前走了眼。這丫頭從小被太夫人調裁,也是有幾分精明的。
只不過,身為庶女,只能不張揚,低著頭做人罷了。
就是太膽小,太敏感了些。
純歌又和蕤娘說了幾句閒話,讓她吃了幾塊糕點,才叫琥珀送她回去太夫人那邊。
等蕤娘一走,童媽媽立時不滿的看著純歌道:“您這是做什麼,哪能張口就說那些胡話。”
純歌當然童媽媽口中的胡話是指什麼,神色也有幾分黯然道:“我不說那些實話,蕤娘又怎肯跟我說說心裡的意思。”
不等童媽媽再開口,純歌已經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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