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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這樣說著,純歌卻不時想到大太太提到灶神祭時,不斷朝自己瞥過來的眼神。
那樣專注的打量。
純歌有一種直覺,若大太太真是想趁著灶神祭謀算些什麼,必然是衝著自己過來的。
大太太為何改變了態度,不想要把自己嫁到國公府去,暫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太太那天到底打算出什麼招,自己又要如何才能在不和大太太撕破臉的情況下,避過這次事。
純歌坐在那裡,腦子飛快的計量著,陷入沉思之中。
橫豎,絕不能落到大太太手裡。
裝病,弄傷自己,都不可行的,在綏南,端琅鬧了那麼一出,一樣的把戲,一再的玩,大太太肯定會惱羞成怒。
當初大太太順著自己意思走,多半還是打算順水推舟的把端琅帶走好掌控自己。
現下要是惹惱了她,自己還有用,端琅可就
一想到在大奶奶連氏身邊待著的端琅,純歌就覺得心裡發慌。
要怎麼做,才能不讓大太太抓到把柄,又護著自己。
純歌只覺得心亂如麻,難以取捨。
只有三天就要去灶神廟了,一定要早些想出法子來。
一轉眼就到了要去灶神廟的日子,純歌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裡面,想到臨出門時,陳純荔和陳純瑤含酸的眼神,只剩下了無奈。
她們嫉妒這獨一份,自己可還真是不想要。
第五十七章 事變(上)
去灶神廟路上,馬車越來越多,全是京裡各家各府的太太姐們。
眼看著越來越近,琥珀和翡翠都擔憂的望著純歌,純歌努力擠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安撫著她們。手卻不由自主往胳膊的傷口按下去。
不能裝病,也沒法子再拿到什麼藥粉,就算有,也不敢用。京裡可不比綏南,名醫眾多,自己也沒有多年辛苦安排下來的人脈,萬一被大太太拆穿了,後果真是想想都讓人膽寒。
不能裝,就只能真的病了。
自己每天晚上都把胳膊上快要癒合的傷口再撕裂開,還用冷水澆。
大冷的天,每一次都是鑽心痛。翡翠和琥珀看了都掉眼淚。
不過痛也得忍,總比走一條死路好。
快到灶神廟時候,有一條土石道,聽說很是顛簸,自己再拼一把,從車子裡摔出去,已經感染的傷口定然會雪上加霜。
到了那個時候,大太太無論如何,也沒有再叫自己硬撐著去給菩薩上香的道理。畢竟來來往往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在心裡又盤算了一遍,純歌望著自己胳膊發怔。
來京裡還沒多久,身上已經遍是傷口了。
但願待會摔得不太打緊,否則這個時代,傷口感染,再摔那麼一下,一不小心,真會要了命!
馬車慢悠悠停了下來。
翡翠伸出頭去看,見馬車都列在了兩邊,中間清出一條大道。
華貴的翠縷八寶如意車正在緩緩前行。
“好大的排場!”
純歌見翡翠這樣訝異,也將紗簾掀了個小縫隙,就看見那輛馬車,用暗黃色緞子做前簾,上面還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
暗黃,是皇子公主這些宗室才能用的顏色,又是繡的鳳凰。馬車裡,想來該是哪位公主或是王妃郡主了。
難怪各府的命婦太太們,都要讓道。
疑惑解開,純歌就放了簾子,不經意間,卻瞧見那馬車上伸出了一個小孩子的腦袋,梳著兩個童子髻,一雙圓溜溜的眼,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皇家的馬車過去,前頭各府車子也開始緩緩起行,這個時候,又快到灶神廟,馬車速度晃晃悠悠的,也不快,純歌給翡翠和琥珀使了眼色,正準備尋機會,車簾忽然被人掀開。純歌立時就端正的坐直了身子。
可等見到上來的人,純歌不由得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竟然是陳純瑤,還穿了一身丫鬟的行頭!
純歌和翡翠琥珀都怔在那裡。陳純瑤卻已經手快的爬到了純歌面前坐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交待道:“快把你的衣服拿出來,給我換上。這衣服磨得我皮都疼了。”
第五十八章 事變(中)
純歌和翡翠琥珀都怔在那裡。陳純瑤卻已經手快的爬到了純歌面前坐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交待道:“快把你的衣服拿出來,給我換上。這衣服磨得我皮都疼了。”
純歌不明白陳純瑤是要做些什麼,還是讓琥珀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