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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克父克母,乃是天煞之人。
皇家更是認為這孩子一旦生出來,恐怕就會禍國殃民。
這種對特殊日子的忌諱,即便是到了現在,還有許多人在乎。為此不惜冒險提前生產。
可皇家正是因為顧忌這個,在清明,中元乃至下元的時候,都不會安排人侍寢的。
什麼時候降生防止不了,什麼時候孕育卻還是可以控制的。
怎麼元才人還會在那天
純歌心裡疑惑重重,又不好直接問李建安。
總不能問皇上是不是色迷心竅,做了一回昏君。
李建安卻先一步挪過去,又大又亮的鳳眼中寫滿了疲憊,過去摟著純歌道:“中元節那天,皇上先去榮貴妃宮中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酒,才和皇后一道去了天龍寺祭拜。”
中元節是鬼節,自然就要祭祀祖宗。
天龍寺是皇家寺廟,供奉著皇室歷代祖宗牌位,每一年皇上皇后都要脫去龍袍鳳冠,親自去天龍寺祭拜唸經,為皇家祈福。一直到亥時過了才能回宮,第二天為了表示對列祖列宗的尊敬,也不會召見任何王公大臣。
皇上在去天龍寺之前先去榮貴妃的宮裡。接著跟皇后去了天龍寺。
純歌心裡暗暗揣度李建安話中透露出來的訊息。
既然刻意提了榮貴妃出來,那就是這件事和榮貴妃有關了。
榮貴妃,皇后
純歌手上冷汗如漿,震驚的看著李建安。
李建安對上純歌的眼神,嘴角微翹,輕輕點頭,“皇上在榮貴妃宮裡用了酒。皇后娘娘從小一喝酒身上就起紅疹子,就連聞到酒味都不舒坦。這些年宮中舉辦飲宴,皇上從來不讓皇后娘娘沾酒,在皇后娘娘面前擺的也是清水。皇上喝了酒就沒等皇后,打發了人去告訴皇后娘娘,然後自己騎馬去了天龍寺。令人龍攆照舊抬著走。”李建安頓了頓話又道;“元才人會些功夫,本來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大宮女,皇上就讓她跟著一起騎馬。”
話到這裡,就再沒有往下說了。
純歌看著李建安臉上流露出的慶幸之色,心裡也不由呼了一聲好險。
要是皇上在榮貴妃那邊用過酒之後,直接就去了皇后娘娘那兒,然後堂堂皇后,在鬼節和皇上糾纏不說,還孕育了子嗣。
只怕就算是皇上再如何寵愛皇后,李家再怎麼在朝堂上有權勢,從此之後也會兵敗如山倒。
即便是這個孩子不要,皇后的位子也坐不成了。
廢后的兒子,也失去了嫡子的地位,失去了江山的繼承權。
這個計策實在是厲害。
不過那位榮貴妃也是搏命一搏啊,這種事情就算是當時皇上明白不過來,事後想想也是清清楚楚的。
這可不僅僅是設計皇后,也是設計皇上,訊息一旦傳出去,皇上也難逃百官指摘,一個昏君罵名是丟不掉的了。
純歌就在心裡暗暗佩服這位榮貴妃實在膽子夠大。
是肯定皇上對她憐惜寵愛,太過自信,還是有其他不得不冒險的道理。
聯想到以前鄒家在京城的韜光養晦和榮貴妃的知情識趣,再比較鄒家最近的屢屢出手和榮貴妃的棋出險招,純歌就看向了李建安,卻沒有多問。
這些事情,李建安願意告訴就說幾句,不願意說,自己也實在沒有打聽的必要。
不管李建安現下對自己多好,終究還是一個男人。尤其這種事情本來自己也管不了。
看李建安頗有信心的模樣,想必心裡早就有底了。
李建安也沒再多說,轉而給純歌說起了別的事情。
“二嫂下月生辰,孃親自寫了信給她讓她回來。正好舅父那邊說幾個表外甥也要考跟端琅一起考這次恩科的童生試,就湊在一起聚聚。今兒二嫂就已經回家了。”
原來這才是要急著趕回去的原因。
純歌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李建安的目光,見他在提到二夫人的時候,有些感慨和讚賞的意思,就重視起來。
李建安這樣近乎自負的男子,能夠在說到一個女人時有這種目光,這位二夫人在李家地位應該不低。
純歌就軟軟道:“我一定好好給二嫂辦生辰!”
李建安憐惜的揉了揉她發頂,囑咐她,“不用你操心,陳家事情都一大堆,你又有身子。我就是給你說一說,二嫂她性子有些冷清,她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別跟她計較,回來告訴我或是去跟娘說都行,讓咱們來跟她提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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