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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皇親貴族的權利還是很大的,甚至可以在府上私人任命官吏。
既然不會被咔嚓,加上這些事有專人去管理,不須她多操勞,楚玉也就不再理會。
雖然路上不時的停下來,但是半個多小時站著走著,楚玉還是覺得累了,對於這個身體的嬌貴,她有些不滿,但是這個問題不是一天能改變的,現在只有忍著。
靠在一株梧桐樹下休息,楚玉拿袖子輕輕擦拭額角的薄汗,四周種植著綠竹疏桐,環境極為清雅怡人,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輕微聲響,細細碎碎的撫慰著心中的躁動。
公主府內花木茂盛,園林假山秀麗端方,動輒小橋流水花樹成林,美則美矣,但這般景色看久了,未免覺得枯燥,這片桐林竹枝,入目的清幽綠意,便有一分別樣的雅意深致。
透過竹枝之間的縫隙,楚玉勉強看清前方立著一堵白牆,牆後也有桐竹扶疏,她喚過越捷飛,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這附近是誰的住所?”
越捷飛不疑她在探問,不假思索道:“是容公子的沐雪園。”
楚玉輕輕的“哦”了一聲,忽然隱約看見似有人朝這邊走來,她定睛一瞧,卻是一名儒雅俊美的青年男子,峨冠博帶,行走之間寬袍廣袖款擺飄動,頗有古時風雅名士之姿,他沒有注意到隱藏於竹桐之間的楚玉,腳步匆忙的走向沐雪園,推開虛掩的朱漆門,便那麼直接的走了進去。
楚玉這才注意到,沐雪園周圍沒有守衛,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警戒佈置,也正因為如此,此地才有那麼清逸的脫俗之意。
那青年的面孔是楚玉沒有見過的,出現在內苑,他的相貌又如此俊美,身份很快的在楚玉心中呼之欲出,要麼他是她那尚未謀面的駙馬,又或者,是那兩個稱病的男寵之一。
楚玉原本就懷疑,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在這麼滋潤溫暖的春日,一連病倒了兩個,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還需要她進一步求證。
楚玉心裡面還在盤算著應該怎麼做,不一會兒又見一人走來,那人是先前在宴席上所見的神情陰鬱的孤傲青年,與方才那人一般沒看見她,並且也一樣朝那沐雪園而去。
楚玉依稀記得,席上曾有人喚他做江淹。
嗯哼。
楚玉從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哼聲:她才在杏花林裡辦了春日宴,容止就要在自己的底盤辦春日小宴嗎?
隨手扯下一片新生的竹葉在指尖纏繞,柔軟的葉片隨著她手指的動作不停的扭動,楚玉眼中忽然漾開笑意:很有意思。
丟下撕裂的葉片,她大步朝沐雪園走去。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十一章 捉姦要成雙
沐雪園之中,也是大片的翠竹與梧桐,枝葉扶疏之間分外的安靜,地面上的敗葉殘枝已經陳腐,腳踩上去軟綿綿的,空氣溼潤而清新。
按照楚玉的猜測,容止大概和那兩個人,也許還有先前來的更多人,一群人聚集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容止身為頭領坐在中央,其他人圍繞在他身邊,臉色陰森森的密謀什麼壞事。
甲說:嘿嘿嘿。
乙說:如此如此桀桀桀。
丙說:這樣我們的奸計就可以得逞了嘎嘎。
……以上純屬楚玉誇張無聊的胡思亂想。
事實大大出乎意料,楚玉像做賊一樣悄無聲息的閃進朱門內,才走了兩三步,就愕然的瞧見,她想象中的邪惡軸心悠然的坐在一株梧桐樹下的青石臺上,手捧一卷竹簡閱讀,楚玉發現他後,他也發現了楚玉的到來,抬起臉容。
層疊的翠嶂綠雲之間,衣冠勝雪的容止眉目分外的分明。楚玉瞪著容止,容止也凝視著楚玉,他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好像宇宙盡頭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似最高山巔,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
撇了撇嘴,楚玉回過神來,她左右看了看,沒瞧見先前進來那兩人的影子,於是又望向容止。
兩人一站一坐,隔著一丈多的距離心電感應眉目傳情,但是大概是兩個人之間導電率不夠的緣故,楚玉除了眼睛有些發酸外,再沒有別的收穫。
大概是總算覺得這麼怠慢不太好,容止把竹簡放進袖子裡。
楚玉又撇撇嘴,轉身朝竹林後的閣樓走去,既然那兩人不在周圍林子裡,就該在閣樓之中。快步的走出竹林,楚玉放輕腳步,這回沒有讓她失望,前方兩扇半掩的紗窗內,傳來了隱隱約約的人聲。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偏頭一看,發現容止也跟了過來,楚玉揚揚眉毛,心說你打算怎麼辦呢?出聲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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