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 成家立業(第1/2 頁)
這是梁莘印象中梁師成頭一次說話語氣變重。
梁師成又說道:“不孝有三……”
梁莘腦袋裡就沒想過這個,看梁師成訓了幾句,語氣放緩之後,梁莘才說:“這個,我感覺,我還小,我還想……。”
“胡鬧。”梁師成語氣又加重幾份,而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聽爹的,只是妾,這只是妾室,待你將來成親之時,必不普通。”
梁師成有自己的想法,他推測是曹暘安排了這一切,有心在曹家挑個妾室的庶女,將來嫁給梁莘為妻。
曹家的庶女,也是曹家的女兒,也不是尋常人敢想的。
王京玉。
梁師成並不知道名字,只是知道出身曹家女使,父親是王稟,這基本上算貴妾,因為其父是官。
而且還是曹家主動挑明,這是妾,依娶妾之禮。
梁莘一臉驚呆的看著梁師成。
他知道梁師成這不是在開玩笑,而且絕對不允許他拒絕。
還能怎麼辦?
涼拌了。
“好,好吧。”梁莘只能認。
梁師成這時慈愛的一面又出現了:“兒,你是不是有相中的?”
梁莘沒接話。
“有就明說,我是你爹。”
梁莘回答:“原本有過一些想法,但現在想來,有些幼稚可笑,所以沒有相中的人,爹說的對,若有子嗣,梁家也算是有後,爹定會很開心。”
“恩,那好,若三個月沒什麼動靜,旁邊那屋燉的,你就每天喝一鍋吧。”
梁莘:……
梁師成說完這話,自己都笑了。
梁莘突然變的嚴肅:“爹,你安排的事情,雖然我心中感覺有那麼一點不痛快,但爹沒錯。我只是感覺,這事沒讓我親自作主而不痛快。”
梁師成問:“那就是,有相中的人?”
“沒有。”
這一次,梁莘回答的很堅決。
若說完全沒想法,那是假的,但穿越也好些日子了,冷靜下來自然會把許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排除掉。
梁師成再問:“早點娶妻生子,難道不好嗎?”
梁莘嘆了一口氣:“鄯州就要被放棄了,接下來就是河湟,好多城池。”
驚訝。
因為自己的兒子在這個年齡上,操心了他不應該操心的事情,一個州棄與不棄是朝堂上的事,少了一塊地方,那是大宋的,是趙家的,是皇帝趙佶的。
與兒子梁莘有何干系。
梁莘:“爹,沒什麼了,這幾日,容我先把要緊的事情辦了。其餘的事情,你怎麼安排,我聽話就是。”
梁師成驚訝,有疑惑,卻也沒再往下問。
自上次傷到之後,郎中說梁莘有失魂症,性格上就有些許變化,作事卻是變的很有一套,而且頭腦也清晰。
唯一不理解就是,那鄯州的事情為何值得兒子操心。
梁莘這會又有一點頭疼了。
看梁莘的臉色不太好,梁師成沒再問:“早點歇著吧。”
“恩。”梁莘應了一句。
梁師成離開了梁莘的屋。
鄯州,確實是梁莘當下認為自己應該辦的事情,只是趙佶雖然是皇帝,但皇權眼下卻在向太后手中,也不知道最終能不能說服朝堂上那些人。
好在當下,朝堂大亂,新法一脈被舊法一脈往死裡咬,說不定他們顧不上鄯州了。
至於說梁師成問梁莘有沒有相中的人。
梁莘其實之前還真想過。
依年齡算,有一位大名人今年十七歲,就是李清照。
此時呢,梁莘說的也是實話。為了這大好山河,自己身為炎夏子孫的骨氣,浪漫已經不可能再屬於自己。
李清照已經相當有名氣,此時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已經讓她名滿汴京。
娶她花的精力,遠不如去想想,如何保住鄯州。
梁莘躺在床上,頭疼。
頭疼心裡就罵趙佶。
罵完。
梁莘頭疼就減輕不少。
再想想當下的情況,梁莘又感覺欣慰不少。
北宋末年,依史記載有六賊之稱。
三個文官,三個太監。
蔡京下線了。
童貫還未得勢,宮內有狠人趙有福在明,然後就是自己的爹梁師成,一個在宮中外表愚訥謙卑,看上去老實厚道,不象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