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竟然是……她!(第1/2 頁)
普通富一點的人,穿的衣服是鶴氅,在宋時是鳥羽製成的裘,就是外套的一種。而穿絲棉的非富則貴,穿貂皮的已經不是富,直接就是貴了。
家裡沒個五品官,縱然你有錢也不敢穿。
打量完梁莘,那人一拱手:“曹暘,哥兒不是汴京人?”
“失魂症,梁莘。”
曹暘把汴京城中所有姓梁的都過了一遍,沒感覺有什麼大人物,但就憑梁莘穿貂,他也給梁莘幾份面子。
曹暘說道:“名揚汴京城的師師姑娘,原先呢,哪家樓面請了師師姑娘前去,樓內生意就會非常好。現在呢,若沒請到師師姑娘的樓面,這顏面上相當的難堪,汴京城七十二正樓,也是要分個高下的。”
“師師!!!……姑娘!莫非姓李?”梁莘震驚了。
依他對歷史的瞭解,師師姑娘有兩位,一位算年齡今年三十八,另一位現在才十一歲,不是應該在九年後出道,名揚汴京之後,遇上了徽宗趙佶。
曹暘被梁莘誇張的表情也是嚇了一跳,遲疑一下還是回答道:“是姓李。”
梁莘馬上說道:“我請暘哥兒吃酒,容我多聽聽。”
曹暘一副情緒不高的語氣:“去我家樓面吧。”
兩人正準備上馬車,卻見遠處一小門開啟,有個婢子探出頭來,很快有一箇中年書生飛快的跑到那小門處,鑽了進去後,門又給關上了。
曹暘盯著,一副驚奇的表情。
教坊是屬於禮部,其實是宮裡管著的,是不允許宮外人進出的。
小太監梁忠小跑著過來:“那是教坊的角門,剛才進去的人是禮部太學正周邦彥。”
曹暘看著梁忠,此時梁忠只有十三歲,穿著普通書僮的衣服,卻也看不出來是個太監,曹暘意外的是,這小傢伙竟然懂的不少,而且能認出朝中官員來。
梁忠還在繼續說:“少君,前些日子,他來咱府上送過禮,他職司卑微,沒資格進門。”
梁家?
曹暘開始思考,汴京城內那個姓梁的權貴,敢稱太學正職司低微。
梁莘這時開口了:“去打聽一下,等我晚上回來告訴我。”
“是。”梁忠離開馬車,小跑著就去了。
然後,也從角門順利的進入了教坊。
曹暘心說:這梁家不普通。
梁莘衝曹暘施了一禮:“暘哥兒馬車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
“好。”曹暘沒再多想,示意家僕前面帶路。
請教米芾書法的事情可以緩一緩,眼下對於梁莘來說,就象是重寶現世,無論如何也要先打聽一下。
這可是李師師。
迷的趙佶七葷八素那位李師師。
曹暘的馬車在前,梁莘的馬車在後面跟著。
馬車上,禇洪對梁莘說道:“那馬車,曹家的。”
“曹家?”梁莘心說,剛才曹暘已經自報姓名,說是自己叫曹暘,這特別強調一句曹家是何意。
禇洪詳細解說:
“真定府曹氏、濟陽郡王府、武威郡公府、吳王府、慈聖皇太后孃家……”禇洪光是念名號就足足唸了兩分鐘。
唸完,禇洪說道:“暘,雖然門下沒見過,卻聽過。曹家第七代,宗房與旁支的嫡男,以日字為偏旁取名。”
說完曹暘,禇洪又說道:“之前倒是聽說過名氣汴京城的師師姑娘,卻是沒想到,名聲比傳聞中還響亮,酒樓這種生意,很少有主家親自過問的,都是家中的死契管事在經營。主家親自過問,很失身份。”
梁莘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借請去表揚為名,給自己找機會?”
禇洪想了想:“少君說的是,或許是這樣。”
梁莘:“還是先說這位師師姑娘,剛才我只是隨口一說。”
“好。”禇洪應下,開始講他的所知道的。
“這位師師姑娘,原是姓王。幼年時寄養在廟裡,其父是罪臣死在獄中之後,教坊一位李姓歌伎收養了她,便改姓李……”
聽禇洪所講的內容,開始與梁莘記憶中那個師師姑娘重合在一起。
聽完禇洪講的,梁莘內心已經有一個方案慢慢的浮現出來。
很快,到了酒樓。
梁莘一抬頭,這酒樓相當的華麗,而且相當的大,抬頭有一塊匾,上書:太清樓。
這還真不是普通的酒樓。
匾是真宗親筆,而且在此樓多次宴請群臣。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