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你……最好了(第1/2 頁)
看梁莘沒說話。
梁師成繼續講:“章相公他們有可能會拿昨天日蝕來說話,這官家剛登基就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為父也是心神不寧。”
梁莘繼續低頭吃飯,此時他也反應過來了,古代帝皇如果遇到這種事情,輕一點也要反省自身,重一點下罪己詔也是常見的。
梁莘看看四周,靠近梁師成:“爹,你說過,官家就是我們的富貴。”
“是。”梁師成非常肯定這話。
梁莘又說道:“爹,你不介意再整死幾個,讓官家對爹你更信任吧。”
梁師成眯著眼睛:“整誰?”
梁莘問:“官家最恨誰?”
梁師成搖了搖頭:“是章相公,這事不可能,官家自己坐的都不穩呢,而且這事複雜的很。”
“爹,說說。”
“行。”梁師成喝了一口水:“大行皇帝登基之初,也就是七年前吧,舊法一脈用於許多不光彩的手段,以近乎殘酷的手段打壓了新法一脈。先帝呢,對舊法一脈以及當年的高太后,可以說極恨。”
梁莘默默的聽著。
梁師成說的很慢,每說一句話都要思考一會,他怕說錯了誤導梁莘。
“在先帝的支援下,新法一脈翻身,他們的手段比之前舊法一脈更狠,更殘酷,甚至連過世的司馬光都被守為奸謀。”
梁師成講了許多當年的事情。
梁莘聽完後感覺就是,這就是水火不融,把對方往死裡整。
梁莘問:“官家偏那邊?”
梁師成搖了搖頭:“官家那懂什麼叫新法,什麼叫舊法,他只憑個人好惡,啊……對了,爹想起來了,新上任的左正言、右正言,都是舊法一脈的人,臺諫基本上被舊法一脈所控制,他們正在找機會。”
“爹,安排人準備抄家了。”
“抄誰的家?”
梁莘:“等我下午見過官家,看情況。”
梁師成:“小心謹慎為上。”
梁莘點點頭。
一把利刃已經擺在那裡,梁莘希望自己可以把握住。
然後,將一些人,斬之。
下午的時候,梁莘又帶著幾冊史書進了宮,他的任務就是讀書,給皇帝讀書。
滿朝文武誰也沒把梁莘當回事。
只當是一個端王府出身的太監,替自家兒子謀了一份差事,區區昭文館校書,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圖書館的一個圖書管理員。
進了趙佶的書房,今天書房內一個人也沒有,趙佶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的地上,進屋後,梁莘解開了外袍,解下腰帶放在了地上,然後退到一旁。
趙佶有點不明白。
腰帶。
挺漂亮的腰帶,特別是這上面的玉扣,比自己這個皇帝用的也不差。
今天的朝堂之上,吵的很兇,連向太后都幾乎壓不住。
雖然沒有人提半個字有關他這個皇帝的話題,畢竟是日蝕,這事趙佶心慌的厲害。
梁莘放下腰帶之後,便站在那裡不動了。
“獻寶?”趙佶很疑惑。
梁莘說道:“宮裡一個老太監家裡搜出來的,我爹查過宮內記錄,是兩年前大行皇帝賞賜給簡王的。”
趙佶瞪著梁莘:“日蝕,現在是日蝕。我……,”趙佶的語氣突然變的很悲傷:“我怕,我害怕。”
梁莘向前幾步,盤腿坐在趙佶面前:“就是為日蝕這事,用不了一刻鐘,你就會開心起來的,現在說腰帶。”
日蝕是趙佶此時最大的心病,準確的說是皇位。
他真的害怕的要死。
可看著梁莘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趙佶又突然感覺很安心,比姑丈還讓他安心,因為姑丈一聽到向太后,嚇的就不敢說話了。
梁莘,可以幫他應付向太后。趙佶心中稍定之後,此時才認真再看那條腰帶,看了一會,趙佶還是不明白:“那為什麼,會在宮內太監的家裡呢?”
梁莘很想說,你腦袋裡裝的是屎嗎?
梁莘拉過椅子坐下:“我這個書僮,給主君趙乙你講一段史吧,咱們講唐中宗李顯……”
李顯有什麼,當皇帝不足兩個月就被廢掉了。
趙佶從最初開始當聽故事,然後開始流汗,一直到冷汗直流。
此時,向太后‘權同處分軍國事’。
大權在向太后手中,韓忠彥升為右相,有事就往向太后那裡跑,絲毫也沒把自己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