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殿試之題(第1/2 頁)
聽曹暘描述曹曇身邊的女使,梁莘內心一邊是驚訝,一邊是懷疑。
曹暘打了一個哆嗦:“何止是可怕,算了,不提她們了,反正我家姐嫁給誰,她們也是跟過去的,只是不知道,娶我家姐的能撐幾天。反正詳細的不講了,你也沒興趣聽,去弈一局。”
“可怕,可怕。”梁莘拍了拍胸口。
王京玉是那一個呢。
就是研究軍械的,她髮簪都是帶機扣的,五步之內見血封喉的那種。
午時,梁莘就在曹暘這院子吃了點東西,然後先回家,帶上一罐礬樓的湯,然後是幾道正經的礬樓名菜,然後進宮。
宮內趙佶這回頭覺剛醒。
小太監們擺好了梁莘帶來的菜還有湯,以及御廚做的菜。
梁師成擺手,示意小太監們離開。
屋內只有梁莘和趙佶的時候,梁莘說道:“趙乙,我感覺你應該養精蓄銳幾日,招來的幾個官你肯定要單獨考校,萬一大娘娘來旁聽呢,你總要是精神頭十足才好。這次辦的好了,大娘娘也會認為你治國有方。”
“恩,在理。”
大娘娘向太后,還是有足夠威懾力的,梁莘也不敢提到大娘娘會不高興什麼的。
只能是順著趙佶的心思往下說。
而後,讓趙佶自己想,若是到時候大娘娘高興,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說完,梁莘將袋中幾張紙放在桌上:“這是你要的考題,我來講解一下,河湟對咱大宋的好處,以及對西夏攻略的宜處,咱們先派人過去安民,佈局,這樣洮州那邊就慢慢的拿回實際的控制權,就可以去挖最好,好精美的洮硯原石。”
“大娘娘那邊,可別提洮硯,只提河湟。”
“別光說,寫下來。”趙佶感覺光是聽,自己是記不住的。
花一個多時辰,梁莘講完了河湟、鄯州、洮州、羌人、吐蕃人……這些事情之後,梁莘說道:“我要告假幾日。”
“幹什麼?”趙佶內心第一反應是警覺,難道梁莘要自己出去玩?
梁莘回答:“我爹給了說了一門親,一武官家的女兒,在曹家當過女使的,讓我娶妾。後天就辦,所以告假兩日。”
趙佶想了想:“不行,不準。”
梁莘愣住了,此時,他還不至於傻到說什麼吏部那邊有規則,娶妻九天假,納妾三天,這娶妾怎麼也有五天假這種話。
趙佶又說道:“反正是不準,最多給你半天時間,等大娘娘這邊稱讚我治國有方,再給你補幾天假。”
“這個,這,好吧。”梁莘其實也無所謂。
“還有。”趙佶接著說:“殿試的事情。”
梁莘:“殿試?”
趙佶說道:“雖然早上坐在朝堂之上昏頭昏腦,但也大概聽了幾句,他們吵的很兇,你去問問情況,出個主意防備大娘娘問話。”
“是。”梁莘起身退了出去。
門外,梁師成靠在柱子上曬太監,見梁莘出來便迎了上去。
父子二人到了無人處,梁莘才問:“今天早朝,關於殿試的事情吵的很兇。”
梁師成點點頭:“幾乎打起來了,韓相公力主試賦、章相公力主試策、曾樞密力主諒暗。”
梁莘穿越有些日子了,也讀了不少邸報。
試賦就是以詩詞在殿試決定名次,這是最早大宋一直執行的路子。而新法一脈的章相公,希望以策論來決定殿試的名字。
曾樞密,就是曾布,他的態度是,先帝駕崩,可依舊例,殿試不考,依會試名次來決定最終的排名。
各說各有理,吵翻了天。
梁莘又問:“沒提蔡京的事?”
梁師成回答:“別說,還真的是怪,昨天旬日休朝,蔡京的黨羽在大理寺用刑都死了兩個,按理說今天應該會有人因為他的事情在朝上爭吵,只有臺諫這邊,有人彈劾蔡攸賣官鬻爵,請大理寺徹查。”
梁莘問:“爹,你怎麼看?”
梁師成閉上眼睛思考片刻:“你福伯倒是提了一句,他說新法一脈在臺諫已經沒什麼人了,眼下臺諫雖然沒提過,但卻一直把蔡京往簡王有不臣之心那個方向引,所以章相公應該會選擇斷臂求生。”
“放棄蔡氏兄弟?”
“恩。”梁師成點了點頭:“這朝堂之上,也有些看不見的規則,若是舊法一脈止步於蔡氏兄弟,那麼章相公就不會保蔡京,反之,就是一場惡鬥。我觀察,舊法一脈也沒指望一次就扳倒新法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