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職業眼光與職業素養(第1/2 頁)
周邦彥拿自己的畫比了。
他輸了。
無論是從畫功上,還是從對畫題的解答上,畫的意境上,他都不夠資格。
那位商人呢,感覺就剩下他和那個叫趙乙的人了,似乎有機會,但他花錢僱傭的無論是畫工,還是書生,卻在此時都跑光了。
那位趙乙,第一關書僮下場,兩首詞已經讓許多人相形見絀。
此時一副畫掛在那裡。
捉刀之人也不敢下場比了。
文人,還是要臉的。
那位商人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遺憾,卻也是無奈退出。
第二關,也就只剩下一人。
第三關,自然也就不用比了
到了第三關,梁莘準備的題目是對子,為了保證贏,他拿出了驚世絕對,錫壺西湖那一個。
顯然,現在是用不上了。
趙佶呢,樂呵呵的往後面小廳去了,站起來之後他看到梁莘沒動,便問了一句:“你,不去?”
梁莘趕緊回答:“那敢打擾主君雅性,一人聽曲不是更好。”
趙佶腦袋裡第一反應是,剛才樓下正廳舞臺上,花魁比拼,倒是有幾個相當出眾,莫非梁莘是在想……
但很快,想到傳聞中的名滿汴京的師師姑娘,趙佶還是忍痛放棄了一些。
至少,他認為,他選擇了放棄。
兩名禁宮衛士悄悄去打探,確認了安全之後,趙佶往後廳去了。
自從上次的衝突,也就是他打了梁莘一燭臺後,趙佶就變的膽小,這次出來梁師成安排了十名禁宮衛士,也就是俗稱的大內高手。
趙佶一離開,果真有人主動接近梁莘。
你可以當古人沒有足夠的資訊流,卻不能當古人傻。
特別是花魁這種職業,那看人絕對是一流的,看男人更是頂流的。
什麼書僮有這麼大才氣?
那個書僮敢和主君同席而坐?
再說,那個書僮穿鹿皮靴?
再再說,再個書僮外衫底下的衣服帶織金?
再再再說……
來的這兩人,不普通。
這就是花魁的眼光。
“小官人,如此月色卻獨飲,奴家為小官人彈奏一典?”
梁莘抬起手擺了擺:“我對脂粉味過敏,就是聞到脂粉味頭疼,謝過幾位姐姐的心意了。”說罷,梁莘給每人打賞了一隻銀錠,而後抬手搭在圍欄上,看著舞臺上表演雜耍。
收了銀錠,幾位花魁帶著遺憾離開。
梁莘呢。
這會是真的頭疼,物理上的頭疼。
今天天氣不太好,天陰的厲害,還有點冷。
頭就開始疼了。
梁莘心中感嘆,這頭疼的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估計是治不好。
這頭一疼。
梁莘內心就開始罵趙佶,罵的……可髒了。
話說,樓外,街邊。
也有一人在罵趙佶,當然他並不知道趙佶是誰,只當是勳貴子弟。
周邦彥。
看著太清樓,內心一邊一罵,一邊在嘀咕著:依宋律,教坊裡的人可歌舞佐酒,不得私伺枕蓆。
依宋律……
周邦彥一直在碎碎念。
同時,也在思考那兩首臨江仙。
其水準之高,高到足可為千古絕句,別說什麼書僮。
書僮若有這等本事,科舉之路必有其一席。
再說太清樓內。
趙佶呢,隔著紗簾聽了李師師的詩詞、聽了曲子,那聲音已經勾住了趙佶的心。那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如煙波流散,如東風撫蘭。
“姑娘累了,要去歇下。”有婆子過來告訴趙佶。
趙佶呢,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呢,傻傻的站起來就往外走。
走到前廳,卻看到二樓梁莘獨自一人靠著圍欄上,一隻手拿著酒壺,一隻手有節奏的敲著額頭。
沒叫侍酒,也沒聽曲?
趙佶很意外。
趙佶走上二樓雅間內,輕輕的敲了敲了梁莘身旁的桌子。
正在頭疼的梁莘睜開眼,一看是趙佶,立即起身,下意識就問了一句:“這麼快?”可馬上反應過來,換一套問法:“主君自己出來了?”
趙佶也愣了一下。
對呀,自己怎麼就出來了。
至於前一句,這麼快,趙佶還沒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