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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是我的大杵!”劉備得意地說。
“唉……”孔明又嘆了一聲,用手撫著胸腹部,極力吞嚥著什麼似的,劉備緊張地睜大眼睛:“怎麼了?不要吐,忍著。”
半晌,孔明緩過口氣:“主公的大杵……果然奏效……”
“哦不不,軍師曉以利害,才是他傾心歸附的關鍵。”劉備趕忙安慰。
“哦?”孔明眼睛一亮。“那如此,這功勞,算在亮身上了?”
“對對,豈可讓大軍師白吐一口血吶。”劉備說著,嘆了一口氣:“唉,但願別落下什麼毛病才好,孔明,備的大業,可全靠著你,你可別……”劉備說著,眼圈都紅了。
“主公放心!亮無事!”孔明說著,一個骨碌從榻上爬起來。提靴便走。
“哎哎,”劉備一把拉住上下打量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啊,亮聞主公說,劉巴歸附之功記在亮身上,亮便痊癒了。”孔明眼中滿是戲謔的笑。
“好啊你諸葛亮啊,你還學會了欺主啊!”說著仍不撒手:“說!那一杵打哪了?”
孔明回手指指地上的扶手:“主公看看,連描金漆都打落了一塊,真要是打在亮身上,就不是吐血這麼簡單了。”
劉備長出一口氣,解開上衣扇起風來:“諸葛亮啊諸葛亮,你主公幾乎被你嚇死!你也太狡猾了!你看看我急的這一頭汗。去!給孤倒碗梅子酪來消暑!”
侍從剛要去盛,劉備叫住,“不,讓大軍師去!白讓我伺候了半天,我也消受一回他!”
孔明笑吟吟地端過一碗梅子酪,劉備氣乎乎地接過,一氣兒喝了大半碗,卻忽然不飲了,看看碗中,又看看地上孔明方才吐的“血”跡,又看看孔明。
“啊哈!好啊好啊!”劉備將碗重重地撂在案上,孔明忙拾了方才掉落的羽扇:“主公慢慢消暑,亮還有公事,先行告退,謝主公記功……”說著,一臉狡黠之喜地奪門而出。
劉備搖頭苦笑,將碗中的梅子酪一飲而盡,隨後又“撲”的一聲吐到了地上,仔細盯著,連連搖頭,口中自語:“虧你想來。”
正此時,張飛風風火火地進來,大吃一驚:“大哥!!你怎麼了?”
劉備仰面大笑,笑得倒在榻上,笑得張飛摸不著頭腦。
“真是怪人,請了醫官,遇到軍師卻說他好了。大哥吐了血,卻笑得人心裡發毛。”
劉備笑著抹著眼淚:“不用了,他真好了。愚兄也沒事。”
張飛坐到劉備身邊:“大哥,你說怪不,剛才遇上劉巴那小兒,他竟像是變了個人,竟給老張深深一揖。憲和問他怎麼了,他說,讓主公一頓打,把他打明白了。”
“哦?”劉備眼前一亮“是我一頓打,將他打明白的?”
“是啊,他這麼說的。”
“哈哈,孔明!呆會再去找你論功!”
張飛糊里糊塗地看著劉備,簡雍慢條斯理地踱了進來,敲敲劉備的肩:“你嘛,也不要找軍師去論功了,這出戏,非你二人一齊唱不可,一個做白臉下死手地嚇唬一個書生,一個做紅臉的曉之理動之以情,少一個都不行吶!”
“雙記功?”劉備笑問。
“雙記功!你二人之契,簡憲和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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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相府的書房裡,響起了笑聲。劉禪抱著兩臂,年輕的臉上飛揚起開心的神色。
“是呀是呀,父皇的脾氣,真的很特別,旁的人都說他寬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從小就怕他,三叔那樣一個太歲似的人,在父皇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能為父皇所用,各盡其力……”。
孔明坐在床邊,目光仍凝視著窗外飄搖的雨絲,神往地吸了口氣:“唉,像先帝那樣,玩笑似的便收服了人心,亮真的是望塵莫及……”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在孔明的腦海裡,時隔未遠的十六年,竟有那麼多的明亮的記憶,那些鮮明的片段,時不時地跳出來,有色彩的,有聲音的,有滋味的,就像一個半熟的橄欖,久久讓人玩味,愈嚼愈濃。
“相父……,相父?”
劉禪的呼喚讓孔明愣了愣,“哦”了一聲轉過了身子。“陛下。”
“相父的話朕聽明白了,相父是想讓朕效先帝那樣,喜笑怒罵之間,服人之心,因病而藥,使天下士人之心,盡為所用。”劉禪小心地說著。
孔明眼睛亮了,有些激動地望著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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