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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大字仰面躺倒在地上。地板是冰冷的,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它能讓我覺得自己還活著。
天上的一輪明月散發出皎潔的亮光,釋放出無限的柔情。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一抹月色,總覺得很刺眼,似在嘲笑我一般。
忽然想起一首童謠,於是開口大聲唱了起來:“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唱了兩句忽然覺得不應景,於是又改口:“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唱了幾句還是覺得不對,於是再改口:“讓我愛你,然後把我拋棄,我只要出發,不要目的,我會一直想你,忘記了呼吸……”
越唱越覺得不對勁,可腦子一瞬間堵塞,再也想不出什麼歌詞來了,於是只能傻傻地望著那一輪清輝發呆。
明知道這樣喜慶的夜晚不適合憂傷,可我確實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下午那個人甩給我的背影,始終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剛才在席上,我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眼珠子沒有四處亂看,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看就不會去想的。
腦子裡閃過形形色色的人影,有認識的、不認識的、有古代的、有現代的,每個人的嘴巴都是一張一和,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傻瓜!
頭頂上冒出一個腦袋,那光光的腦門在月光下更顯油亮,不知怎麼的,我竟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躺在這裡是打算等路過的野狼叼了回去當宵夜?”油光腦門說話了。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是四阿哥沒錯。可是,他從什麼時候起也長上幽默細胞了?
或許我是真的醉了,也或許我是真的借酒撒風,反正我是拔了老虎毛了。
要是換作平時,給我N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勾冷麵四的脖子,可這一刻我卻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我不僅用手勾住了四阿哥的脖子,而且還使勁地往下拽。
“要不,你把我叼回去當宵夜吧。”我丟給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我相信,這個笑容在這樣的夜晚裡,足夠勾魂攝魄。
四阿哥勉強著穩定住身形,還給我一個白眼,就著我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把我從地上拽起來,衝我說:“得了吧,你這宵夜我吃了怕是會消化不良。”聲音雖然沉穩有力,可音量卻不是很高。
“呵呵……”我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
轉身離開,卻看見十三阿哥正站在不遠處望著我和四阿哥,眼神裡帶著淡淡的愁苦。
我伸手猛拍了兩下額頭,也不去看十三阿哥,抬腳便走。走了兩步,腳下一崴,順勢便要倒下。十三阿哥自然而然的英雄救美,在我與地面親密接觸之前接住了我。
“怎麼樣,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他扶著我詢問。
我懶得回答,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就往他懷裡倒。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玉蘭花香味,我嗅了嗅,還是覺得記憶裡的那股若有似無的桂花香更好聞一些。
“十三爺,你把我打包走當宵夜吧。”我眯著眼睛說。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混亂的。若說我醉了,可我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若說我沒醉,依照平時的我,又怎會幹出持酒行兇這檔子事情來?
這算什麼?
勾引嗎?
抱著我的人全身上下俱是一顫,然後他就很不紳士地使勁推了我一把。
“十三弟……”旁邊的四阿哥突然開口大聲道。
十三阿哥看著自己還擺在半空中沒有及時收回去的雙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敢置信,可終究是沒有上前來扶我。
“他們不要我,連你也不要我,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怨婦,到了這一刻才肯面對現實。其實我壓根就沒有喝醉,我只是覺得自己心裡面難過,想要借酒發洩一下抑鬱而已。
臂上多出一個力道拽著我往上,一看是四阿哥,自是覺得羞憤難當,於是一把推開四阿哥轉身便跑。
可是又可是的是,我昏昏沉沉的竟把地形給忘了。才動腳跑了兩步,腳下便是一空,緊接著就是一陣下落。
伴隨著好多個不同聲音的尖叫,我終於華麗麗地掉進了水池子。
隱約間,我好像聽見又是“咕咚”的一聲,似乎又有什麼重物落水。
被這看似溫柔無力的水一接觸,我只覺得全身都痛。眼睛就像上了502一樣,分都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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