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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久了,也漸漸知道了一些青樓楚館的勾當,那些強迫的手段,那些強顏歡笑的背後,生不被尊重,死後沒有碑,這些人註定只能被丟去野地裡,甚至連義莊都資格進。因為她們腦袋上刻著一個字:髒!
便僅僅是因為這個,小夏回來就開始魔障了,一定要把那些害人的東西都丟掉。雖然她很清楚,空色不賣了,自然還是會有別的脂粉鋪買賣,但是能少一家就少一家。小夏也希望因此建立起一種新的理念,女人就算為悅己者容,也要愛護自己,那畢竟臉也好,身體也好,都是自己的,若連自己都不愛護,憑什麼奢望其他呢。
空色脂粉鋪不再製作輕粉、鉛粉,不再製作含有硃砂的胭脂……這都是貼在,空色大門前的木板上的。這個訊息一出來,便是譁然一片,畢竟才刮過黑名單風潮。這邊同時,林小東家掌鋪的空色,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多少有些連帶效應。有不少人說,這娃娃是要自斷財路呢。小夏自己也明白,這次是莽撞了點,但是每每一想到,那藥店裡的女子,小夏就不得不硬下心來。
“小夏,你這是何苦呢?”任元直坐在一側,看小夏把蜂巢膠質取出,用小炭爐燒化,一點點的把雜質闢出,然後倒入第五個分量的鮮花乳色汁液。
“遠之,你可有底線和堅持?”小夏沒有抬頭,手邊依舊小心翼翼,問著人。
任元直笑笑,“每個人都有吧,不僅僅是我。”
小夏用白瓷棒輕輕攪動,融合兩者,然後說道:“這大概就是我對空色的底線和堅持吧。別人賣不賣,我管不著,也沒資格,那麼至少空色不去買賣這些慢性毒藥。女子不該是男子的附屬品。你們不是都讀書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嗎。”
任元直來的次數多了,有時也和小夏聊聊。他發現這個丫頭,對有一些在別人看來理所當然的,極為的反對和不認同。就好似女子從來都是相夫教子,不該有太多自己的個性。在她看來,卻不是這樣。
小夏把米粉撥拉進充分融合的粥狀物裡,壓了壓火,繼續攪拌,時不時還會繼續加些米粉,然後關火,蓋上蓋子,等著涼。等做好手邊才緩緩開口:“比如做夫子,若不能桃李滿天下,那麼至少不要去誤人子弟。空色是個脂粉鋪,賣的是一份皮囊的保護,換個說法,便是能作畫的顏料,我不求每種顏料都畫出空前絕豔的妝容,那麼至少我這些顏料不會成了皮囊的殺手。哪怕就算是要掙錢,也不該是賺那昧心的。”
小夏自嘲的彎彎嘴角,“我這個人愛財,是我的,一分一毫都不會便宜了別人去;不是我的,一里都不會去看。我只求賺錢於心無愧,不至於半夜虧心的睡不著。”
任元直笑了起來,“你不求做個人人稱頌的好人,只要不做壞人便夠了,對吧。”
小夏點頭,“你們當官不該也這樣嗎?若不能做個利國利民的好官,那麼至少當個清官,兩袖清風,也好過被人唾罵。”
任元直揉了下小夏的頭,有的時候,他會覺得小夏的想法,過於的簡單和清明瞭。這點上林家的人似乎出奇的相似,弘文也是個非黑即白的主兒。“若人人都能如你這般想,如今該是清平人間了。”
小夏看著任元直,這個人對文遙的喜歡,小夏看出來了,文遙自然也不會不知道。但是小夏知道,這個人有才華,也會走灰色之道,與羅晉鵬是極為好的幫助。小夏看著手邊又一次失敗的成品,笑了笑,自己有的時候過於堅持,是不是也是一種執著、看不開呢。可是就是不忍放棄,也許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些,在別人看來無關緊要,自己卻極為堅持的小原則。
一連幾天的實驗終於有了結果,小夏在手腕內面板上做了測試,是要比鉛粉質地粗一些,但是好歹是無毒的,而且溼狀的物質,很利於塗抹。小夏也試著在這上面抹上一些紅色的胭脂,看看效果和附著度,以及等待,看停留的時間是否夠久。在繁複製作十天以上,錯過自己十七歲生辰,各種記錄達兩打紙厚度後,終於製出了代替鉛粉的新品。
因為用了幾種花液的混合,小夏管這個新品取名叫百花膏。並讓素問按著自己寫好的分量和方法,跟著自己學習製作。幾日後,百花膏第一批上新,小夏把價格定位稍高了一些,比起鉛粉,利潤極為的薄,甚至有些虧本的嫌疑。並在空色門前,寫了招牌。文遙說讓她可以試試看用乾花粉也製作一批,成本會降低一些,也是不錯的選擇。好在這幾日,韓孺被千秋宴弄的崩潰不已,卻不能逃開,沒有來空色,不然小夏也不會有那麼快的成績。
素問這邊也有了新成績,素問按著藥典記載的古法,配以自己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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