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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黃昏。羅晉鵬看見床頭的一碗菜粥,當下就端起來,囫圇地吞了下去。還是餓,起身連洗漱都免了去,直奔了廚房,下了一碗麵吃了起來。
小夏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羅晉鵬極為沒有形象地抱著大碗,呼嚕呼嚕地吃著面。撲哧就笑了出來,羅晉鵬看了小夏一眼,也沒回應,繼續吃自己的面,直到一大碗都吃下,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碗,摸摸肚子,道了句:“好飽。”
“有你這樣的嗎?我不是放了一碗粥嗎?”小夏接過碗,放進水槽內洗了起來。
“突覺好餓,便沒忍住。”羅晉鵬拿起水瓢子,就往自己臉上澆。
小夏正好洗完碗,從袖籠裡拿出巾子遞給他,等他擦乾淨了臉,又遞了牙粉過去,道:“我便曉得,你是什麼都顧不上了,就把東西備在這裡,還真讓我猜對了。”
羅晉鵬把自己打掃乾淨,才道:“一直覺得自己體力挺好,這些日子下來,才覺得而而。”
小夏笑:“是個人都撐不下這個陣仗,根本就是要你們不睡一樣。”
兩個人才出了廚房,就看見老管家抱著一個拜帖盒來。上前給了羅晉鵬,小夏眼尖看見那是韓所的拜帖盒。羅晉鵬看了眼那盒子,遲疑了下,讓老管家對著給等著的人說:自己一定會去。羅晉鵬是早就曉得這日該來,卻不想,韓夫子是多一日都不肯讓自己等下去。如今是算準了,自己休息夠了,就來下了拜帖。
坐在書房裡,看著拜帖,只寫了:修遠韓睿四個字,沒有多餘的修飾,極為的大氣。在修遠也有七年了,韓睿當自己的夫子,也有五年,也算得上朝夕相處,從最初的惺惺相惜,到如今的對他的懷疑,加之他對小夏的太多情愫,讓羅晉鵬都不得不防。若說兩年前自己還不清楚韓睿的身份,如今卻已經心裡明瞭,這人就是當今聖上的五皇子。
修遠書院入仕之人,官宦之家的人太多,關於聖上這位五皇子,多少也有些傳聞。他本是先皇后的大兒子,卻因為先皇后亡故和聖上反目,搬出皇宮,再也不理皇族事事。這樣的人,羅晉鵬心內掙扎,近或是遠,兩廂都不合宜。修遠有多少人知道韓睿的身份,晉鵬不得而知,只是小夏,必然還是被矇在鼓裡的。若不是遠叔告訴自己,怕是自己也猜不透這個人。
小夏把給羅晉鵬洗好的衣裳,送了進來。看見書桌上的拜帖,寫著約九月二十五日一敘,地點卻被蒙了起來,看不清楚。關於韓睿,林於祉幾次給小夏說,這個人不僅僅是夫子那麼簡單,小夏又想起,兩年前為了弘文進修遠,給韓睿天下無雙時的場景,那樣的韓睿氣勢迫人,的確不是一個書生該有的氣度,這點上,韓睿和羅晉鵬出奇的相像。只是有些事情,小夏寧願當鴕鳥,只要自己不去探究,就可以當做不存在,只要韓睿不說,小夏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當彼此的知己,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一如在城隍廟裡,韓睿的那句:我是交朋友,又不是交立場和身份。當韓睿是朋友,當文遙是知己,選羅晉鵬為良人,好好的守護爹爹,看顧弘文,撐起林家,接手煙色脂粉鋪,這便是最好的吧。小夏心下道:我便只有這點出息,只要這樣就夠了。
劉遠一把按住羅晉鵬,道:“你真想清楚了?”
羅晉鵬抽出被劉遠按的生疼的手,點點頭,面容沉靜,眼底是堅定。
劉遠坐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嘴巴,似乎千言萬語,最後只落了一句:“這樣對小夏真的好嗎?”
“無論何時,我都會保她周全,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羅晉鵬承諾出口。
劉遠微微搖頭,心內道:怕就怕最後傷到小夏的是你自己。
“遠叔?”羅晉鵬輕喚。
“呂良怎麼說?”劉遠問。
“良叔說自己的終身大事,自己要有承擔。”
劉遠一聽就曉得,呂良向來如此。“你要用什麼去和於祉下定?”
羅晉鵬把手中的紫檀木盒,放在了桌面上,劉遠一看就猛地縮了□子,這……這……劉遠看向羅晉鵬,只見晉鵬一臉的淡然,似乎這不過是隨手之物罷了,全然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必要。劉遠打量起這孩子,那年在山野中找到他,驚恐的臉上還有恐懼之色,漸漸的就被抹平藏在了深處,一路走來京城,投奔羅氏。無論多苦,風餐露宿,年幼的他,卻沒有喊一個苦字,沒有落下一滴淚,明明雙腳磨的都是水泡。
在林家這麼多年,經史子集、琴棋書畫、騎射弓藏,從不在人前說一句。還記得第一次,教晉鵬騎馬,摔的渾身是傷,卻生挺著走回林家,不耽誤一刻學業。記得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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