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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放在脂粉鋪裡,是多麼的諷刺、犀利,如一柄利劍刺入人心。這樣的女子,怎能不是個妙人,就連他這般冷情冷性的人,都想把她拉在自己的身邊,不許出逃。
“晨陽,小夏變了。”韓睿終於在站了半個時辰後開口。
韓晨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許是主子也變了。”
韓睿笑,“這世間萬物,可有不變的嗎?”
“主子不是常說,生死恆久,萬事無常嗎?”韓晨陽開口。
“倒是我忘了,倒是忘了。”韓睿自語一般的呢喃。
“晨陽,林小夏像什麼?”韓睿笑了一下,“八弟說她是個妙人。”
韓晨陽不知主子何意,思慮了下才道:“女子不該鋒芒畢露。”
“她就像手中沙,握在手心,總在流失,卻抓不住……”說罷,韓睿便嗤笑了起來,嗤笑自己倒是感傷了,為了一個女子,真可笑呀。
素問、蘇煙在幾日後,被文遙拎了來,說是少年也僅僅比小夏年少一兩歲。兩個人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真是誰領來的,便像了誰家的。幾日下來,小夏發現,素問的手輕,磨製東西倒是好的很,蘇煙的力氣大,一些自己做不了的活計,他都給抗了下來。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讓幹什麼就會踏實的幹到底,好歹是學過醫的,比起小夏當初手腳靈活多了,學起來也不甚費力,上手很快。
鋪子裡有兩個眉清目朗的少年,來的姑娘們也多了起來,有些甚至會刻意私磨些時辰,就是為了多和素問、蘇煙多搭那麼一兩句話。這點,倒是出了小夏最初的預料。弘文也是覺得好玩,時不時也跑來鋪子,盯著兩個少年看,每每都給小夏說:不如文遙公子俊俏。小夏聽後,只是一巴掌,照著頭撲過去,這都哪跟哪呀。
“素問,上次泡的米,多少日子了?”小夏盤著貨櫃,看著手邊的米粉存量,問。
“再有五日,就五十日了。”素問手指扒拉了下,道。
“那該制粉了,許還能撐些日子的。”小夏顧自說道。
“小夏姐,上次羅公子領的官糧挑揀完,就只有一小半能用來制粉,剩下的,咱兒只能自己個兒吃了。”蘇煙兩手一攤,說起那官糧就一腦門子官司。
“這京城裡,就敢這麼的糊弄,外省還得了。”小夏不滿得叨叨了句。
這製作米粉,最最是個細緻又麻煩的活兒。要選上好的粱米,要人工一顆顆的,選出色澤均勻一致的才可用,若有一個小心,製出的就算白瞎了。往往兩三斤的粱米,真正能用到的,也就八兩左右。接著要細細地搗碎,研磨,越是細末越好,磨到手攆動沒有硬兒才可。然後便要放進專用的木槽了,用清水一遍一遍的淘洗。紅顏留下的,是上好的鐵梨木槽。
等淘洗乾淨了,再放入專門的青瓷大罐裡,放入冷水,靜置時日。雖說已早春二月,可是倒春寒還是冷的,只得按著冬日六十日,春秋三十日,取一箇中間值。小夏便選了五十日這個數值。時日不夠,做出來得粉便不滑美,那就等於這些日子白費掉了。米粉又是各種脂粉的底料,若是不夠,其他的脂粉,必然會緩了工期。因此,小夏格外的上心。
“小夏姐,初九、十二、十五日就是會試了呢。”素問把一側的紫草唇脂擺放好,隨口道了句。
小夏這才反應了過來,好快,馬上就要春闈會試了。離上次秋闈也不過數月,卻經歷了這些許多。小夏沒有停手,把手上正在記錄的買賣,迅速的寫畫著。因為年前七皇子而下的皇榜,很多行業都不敢大張旗鼓,林家的成衣鋪和繡坊,生意也銳減很多。誰也不敢在這個風口上,給自家惹麻煩。小夏的出新就被迫停止了,至少得等皇榜上規定的一年之期以後,才能復甦起來。
好在,就算舉國素服,這人還是要用吃,用藥,用脂粉的,脂粉鋪的生意,倒是一直不溫不火的。月都有盈餘,小夏一高興就每人多給了些月錢。還都是孩子,有個錢傍身,總比沒有的好。胭脂什麼的,買的人少,自然就制的少,反正也不是主要之物。後院的幾株苦水玫瑰,經過幾個月的培育,已經能適應京城的氣候了,這個冬季算是過了大半,並沒有全然枯萎的樣子。若種的好,等分了枝椏,便可以移栽到小劉村,闢出一片小地來專門種植。
“坊間都在傳,羅解元這次不見得能得頭名呢。”蘇煙也湊了過來,午後沒什麼人來,這兩個傢伙便閒了下來。
“哦,都怎麼說?”小夏看兩個人有興致,便隨著一起。
“我前日從京華那邊過來,聽那裡講,這次京城是人流雲集呢。蘇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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