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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虧欠了。她本不需要承擔這些,本該在最好的年華里,嫁於摯愛之人,攜手共度。我不知,你是不是小夏的良人,如今我寧願你是。小夏畢竟是女孩家,終會比男子更易受傷,別讓你那些所謂的身份,刺傷了她。”
林於祉從炕邊櫃裡,拿出一個錦帶,遞給羅晉鵬。羅晉鵬開啟,是一個羊脂白的仙鶴玉牌,玉質細膩,晉鵬握在手中,玉溫而不涼。
“這是我及冠之時,父親給的,如今你也算我林家半子,這物便與你當個信物吧。”林於祉說罷,擺起了棋盤,不再多話。
羅晉鵬在林於祉書房待了兩個時辰,等出來的時候,正是廚娘做飯之時,裊裊炊煙和著飯香吸入鼻腔。和姨父下了那麼久的棋,才忽覺這麼多年,這院內最清透的就是姨父。自己的棋藝差了他,不是一子半子,自己也是頭一次,看見下棋下的如此胸有成竹之人,舉手之間就可以逼的自己無路可走。直到這一刻,羅晉鵬才覺得小夏是對的,若是林於祉出世為官,必是有鴻鵠之志之人。
小夏端著糕點進書房時,羅晉鵬正看著韓睿的拜帖發呆。小夏把糕點放在羅晉鵬的桌前,然後把編好的繩子遞給他。
“這麼快?”羅晉鵬看著手中編好新繩的玉牌,道。
“爹爹的舊物,怎敢怠慢。”小夏坐進一側圈椅裡。
羅晉鵬把玉牌掛進脖頸之間,然後收進內裡,才道:“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背書嗎?”
小夏撇了他一眼,“師父總是刻意為難我,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上次把博然兄嚇的直跳腳,後來說你那蛇草用的真是出神入化。”羅晉鵬笑著想起,那次把小夏給的驅蟲藥,丟給了最怕蟲子咬的劉博然,卻引了山裡的蛇來……那一夜,整個院子的人,都被折騰起來了。
“人有失手,好吧,現在我也能制紫粉了呢。”小夏不滿的撅著嘴巴,就恨別人提起她的糗事,那麼多人裡面,只有文遙最好,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個嘲笑她。
“可是不想去?”小夏指著韓睿的拜帖,問道。
羅晉鵬用手輕敲著桌面,似下了決定一般,問道:“小夏,你可知韓夫子對你的情?”
小夏看了看羅晉鵬,道:“他不說,我便當不知道。”
一句話把羅晉鵬堵的不上不下,呵,真是小夏的慣用之法。“那最好求他一輩子也別捅破。”
“你許是覺得我太多放任,可是他從不說出,總不能讓我去大喇喇地問:韓睿,你是不是喜歡我呀?之前是他說要當朋友的,既然他從來沒有超出這個範圍,我總不好說他什麼。”小夏想了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晉鵬。“他這次約你,也不見得要說到我吧,許是拉攏新貴,或僅僅是師生閒話。”
羅晉鵬嘆氣,小夏這個萬事不上心,遇麻煩躲避的行為,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二十五日一早,羅晉鵬就徒步往樂志書社走去。樂志書社,是京城學子聚居之地之一。樂志書社,是八王爺韓孺建立的,初僅僅是為了賞看詩畫,收集佳品。因書社雖建在鬧市,卻鬧中取靜,倒是吸引了不少知名才子。樂志書社為一四進的別院,一般來者不是才華出眾,便是家底雄厚之人的學子。羅晉鵬從未踏足過半步,也曾有人下帖邀約,只是他每每提醒自己要低調、沉靜。
以至於京城士子中都曉得,當年小三元為修遠羅晉鵬,卻少有人見過他,那幾日鄉試,應天府府學的學子,得知他是羅晉鵬,都一個勁兒的打量,問的問題,讓他都快招架不住,還好劉博然和許致幫著他擋下,不然說不定他會當場落跑。都是以後可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年,誰都不好駁了面子。
羅晉鵬步入書社正門,一個青衫小童就走了出來,放上拜帖。小童只看了一下,便帶路往院內走去。八王爺的置地,果然不同一般,院內建著江南風景的亭臺樓閣,還有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路過幾個小院,每個小院都請人專門起了名字,和為此而配的景。小童在思故園前站下,指向院內,示意羅晉鵬已經到了。
羅晉鵬頷首,小童就轉身離開。跨入思故園,院中闢有一方池塘,一座三孔小橋橫跨其上。羅晉鵬走上去,過了橋才能到另一側的廂房內。池塘裡一片乾淨,沒有種任何的水生植物。站在橋上,低頭看,小群的錦鯉在池中游地暢然。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原來思故園是取這意。走過小橋,韓晨陽已經站在廊廡下,對著羅晉鵬含笑。
“久候了。”羅晉鵬作揖。
韓晨陽回禮,“是公子來早了。我家主人已到,請公子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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