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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難呀,你當我指著你當官嗎?若是我,找個清靜的地兒踏實一輩子就得,今兒我守著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等你那個表兄嗎!”
小夏頓了會兒,看見弘文乖乖地坐到書桌前,研磨、沾墨、鋪紙、鎮紙、提筆開始繼續練習,突覺得自己把話說重了,自小就沒說過那麼不好聽的話,只是弘文也是性子野,總沒個人束縛;自己本就懶,便隨著他。爹爹忙著鋪子,自然也沒時間管他,如今又病了,更是不能把這煩心的事兒讓爹爹知曉。
總不能指著外人去管,怎麼說也是林家長子嫡孫,如今看來這是不管不成了。小夏咬咬牙,硬是把軟話憋了回去,再也不能慣著了。如今看著修遠書院那邊的考試就快了,繡坊也算上了些小軌道,小語也可以處理好基本的定製,小夏便開始隔日留在家中看著弟弟,心想著臨時磨槍,不快也光。
小夏去廚房裡,把燉好的當歸烏雞分了一份出來,然後又繼續放在燉鍋上煲上,好晚上讓爹爹喝。分出的這一份,自然是給弘文的,以前她覺得高考苦,現在看弘文和羅晉鵬才曉得那根本都不算什麼。小夏端著小燉盅,悄步走進弘文的書房,然後放在弘文的案几側,然後輕輕敲了敲桌面。
弘文之前因為被小夏責備,多少有點賭氣,姐姐自來都是順著自己的,雖然也會責備但是從不會這般生氣,這次說了重話,弘文便賭氣看書,明知道姐姐出了門,還是提筆練字頭都不抬。弘文低著頭看小夏放在桌沿的指頭,微微的紅腫,然又看見一側的白瓷小盅,心裡突就像堵了什麼一般:自己這是幹啥呢!猛抬頭看小夏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小夏看他又笑的沒心沒肺,便曉得弘文賭氣過去了,坐回椅子,才緩緩道:“我是著急了,眼瞅著就剩下一個半旬了。我不是讀書的料兒,也不曉得你到底學的如何,前次拿著你的字給一個朋友看,人家說還差著火候大著呢……這一句堵得我的心,不上不下的。”
“姐,”弘文抱著小盅蹭了過去,把一勺子雞湯灌進小夏嘴巴,“我曉得,若是我考不好怎麼都沒機會的,還辜負了姐姐這燉雞湯的功勞。”
“你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東西,成日的嬉皮笑臉!”小夏用力點了點弘文的額頭,嗔道。
“這是說弘文呢吧。”羅晉鵬信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卷紙。看見小夏,先是微微揚起嘴角,然後才對著弘文舉了下手中的物什,“前年和去年的入學考題。”
弘文一聽,忙一把搶了過來,展開看。小夏側頭掃了一眼,全然沒看明白,羅晉鵬拿起方几上的茶杯就先喝了口,這才又開口:“修遠一向按著鄉試來出題,只是筆試只考兩場,策論是不用考的,第一場是史論,第二場是經典。就前兩年來看,還是有些難度的,選的都是功底極為紮實的。”
“好難!”弘文對羅晉鵬直言。
“答不上?”小夏忙問。
“別急,”羅晉鵬忙安撫小夏,“本就是個水準的測試,夫子們也不會強求完美的。”
“必然是按著答卷的優劣選擇,那些家中請了夫子的,肯定會強過咱兒這個樣的家裡的。”小夏越聽越覺得自己管弘文管的晚了。
“每年還是從私塾選上的多一些,你是太上火了。”羅晉鵬看的出,這幾日小夏為弘文急的不成,心中心疼,這才想著法兒的和那藏書閣的管事討了人情。
小夏突然轉身對著羅晉鵬,道:“你可知曉今年哪位夫子出題?”
“聽聞是韓夫子和王夫子。”羅晉鵬答。
“韓夫子可是那個出名的少年才子韓睿韓先生?”弘文轉了轉眼珠,問道。
“此人很有名嗎?”小夏猶豫了下,問。
“姐,你現在眼裡就剩下掙銀子了吧。”弘文撇撇嘴。
“十三歲以一首詩紅遍京城,十八歲鄉試頭名卻沒有去殿試,只道沒性情去做官。當年就去了修遠書院,現在是書院最年少的夫子。傳聞是世家子弟,卻沒人知曉真身份,多少成謎。只是他教書過於靈活,很難猜出會出什麼題目。”羅晉鵬試著想了下,他會從哪些地方下題目,卻想不出,“王夫子卻是最書院最老的夫子,善於直接選截譯註往偏題出,也不算好猜。”
“那豈不是想取巧都沒辦法了?”弘文一下就攤進了椅子裡,整個人如瀉了氣的皮球。
“此言差矣。”羅晉鵬起身去倒水,故意要吊吊弘文的胃口,等再坐下來,弘文的眼睛都盯直了,“這些日子不少人在打聽試題的事兒,要想看見試題必然不能,但是猜還是能猜個範圍的。如今之計,別人取了巧,咱兒也不能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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