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我有些不習慣,看著天色暗下來,聽著鐘聲響起,如此近,又如此的遠。
歡兒來敲門:“娘娘,該去用晚膳了,之後,就要做晚課,方能休息。”
那齋飯,有些吃不下,我想,可能是我水土不服吧。
天色越來越晚,然後每個光著頭的女子,都魚貫而行,進了那主殿。
裡面供著神像,燭火都是大紅色的,還點起香,有些濃郁的味道。
我聽著木魚聲,聽著唸經書的聲音,看著眾人的帽子,我有點酸澀得想哭,難道我又要困在這裡,做尼姑嗎?
我不想這樣子無奈,我其實是個好強的人,往往這些環境,總是叫我想崩潰,難道我就不能遇到正常一點的嗎?
他真的好狠心,把我就往這裡一推,也不聞不問了。
木魚聲,聲聲急,讓神思變得有些迷離。
我打坐坐得好睏,忍不住就打起了瞌睡。
以至於到最後,呼呼的風聲,吹在窗紙上,啪啪作響,我睜開眼睛一看,那些人早已經不在了,全殿只剩下我一個。
抬頭看著那些神像,有些害怕。
我爬起來,連大門也關上了,至於神像後面的小門,我不敢過去看的。
那蘆薈大師就這樣給我號啞巴虧,用力地捶著門,大力地踢著,我想哭。
我不要在這裡,越是晚,我越是害怕。
那燭火,就只剩下那麼一點點,要是晚一點燒完了,那不是黑漆漆的一團。外面的鳥叫聲,有些可怕,嗚咽著,似乎在哭泣一樣。
風也呼呼地吹打著,我越來越害怕。
大聲地叫著:“放我出去。”怎麼可以,把我關在這裡。
我不要在這裡,那些神像的頭臉,似乎在扭曲,越看越是猙獰著。
捶了很久,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來沒有蘆薈的命令,她們是不敢來開門的了。
一個被丟來這裡修行的妃子,那是不可能再回去的,她們是不會對我有什麼客氣的。
只為了白天我笑那一下,她就給我來個下馬威。或者,她就是要讓我知道,入來這裡,就是這樣。
這麼晚,一定沒有人會來放我出去的。求著老天,求著這裡的神像,我倒不如靠自已。
袖子裡藏著張賢瑞給的匕首,印著燭光,有些冷光在滑動。
我將匕首從門縫裡擠出,再劃下,是鐵鎖,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來斬斷那些。
憤怒得我狠狠地踢了門二腳,那該死的蘆薈,居然鎖著我。
到窗前去,用力地劃開窗紙,使盡力氣去砍那窗欞。
他給的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再堅硬的木頭,也不費什麼力氣就斬斷了。
使力弄了幾下,窗欞穿了個大洞,我便鑽了出去。
匆匆的地逃離這裡,看著外面也是黑壓壓的一團,喘息地抱著自已,真的好想哭啊。
我想回家,回自已的家去。
有人起床方便,點亮了油燈,讓我看到路,深一腳淺一腳就往自已的房裡跑去。可憐得連火熠子也沒有,油燈就更不用說了。
拉過被子捂著頭,聽著風呼呼的聲音,終是過了一晚。
破壞念慈庵的東西,也是有代價的。
主持冷冷地看著我:“靜思,你可知錯。”“知。”我輕淡地說,不與她作對,她在這裡,簡直就是合法的霸王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以後要是再睡,罰你晚晚看守佛堂,要是早上再遲來,水缸裡的水,都得挑滿,要是再破壞佛堂的東西,就罰你把九百個石階,都洗得乾淨。”
“是。”我無力地應著。
“念你是初犯,今天把這庵裡的每個角落,都給掃乾淨了。”“是。”我也是念著剛來,她們的警惕性還很高,不然的話,我情願去洗石階,那樣也容易逃走。
再逃,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切不輕易就作出計劃,我得把裡的環境,熟悉先。
忍得一時,風平浪靜,要是不忍,還是隻有吃啞巴虧的份。
就連歡兒,也讓她打發去做事。
我拿著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殘枝。
一夜風吹,也不知哪裡吹來的白色小花,滿地都是。
那高牆外面,攏不住的一山綠,燦爛的一樹白,是不知名的花兒,只可惜,高牆圍住了這裡,春色只能遠遠地瞧著,念慈庵借來山風,只爭得一地殘香。
真香啊,我深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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