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但老頭兒不是雞,更像是貓,他靈活的穿梭於大漢之間,大漢們離他如此之近,卻又絕望得沾不了邊。
小老頭兒不但繞著大漢們跑,街上附近的行人都是他的柱子,付麥場看著他邊尖叫邊咧嘴笑的德行,更感到這不是什麼抓捕,而是在玩。
眨眼間,小老頭兒已飄到付麥場的跟前,他自然也被當成柱子繞了幾下,大漢已奔著這邊而來,但那老頭兒,卻沒有迅速離開,反而停下了腳步。
他一邊擺手一邊說停,然後,大漢們就停了,各個氣喘吁吁,臉蛋子通紅通紅的。
小老頭兒說,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有事要辦,這是你們的賞錢,說著便給大漢們每個扔了塊碎銀子。
大漢們千恩萬謝,低頭哈腰,老頭兒說行了,都散了吧。
大漢們捧著銀子,滿意離開。
然後,小老頭兒繼續把付麥場當成柱子,繞來繞去,繞去繞來。
馬宏圖納悶地問,老頭兒,幹嗎呢?
老頭兒不搭話,還在觀察付麥場。
馬宏圖看看付麥場,問,你們認識?付麥場也同樣看看他,一臉得不解,說,不認識。
說完,更不解的事情發生了,老頭兒抓著付麥場的衣服,將其提到了半空中。
這是付麥場生平第二次在好無防備並且完全弄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情況下被完全不認識的人提到半空中。
他一如既往的腿軟,並一如既往的尖叫。
被人提到半空不好玩,被一個高度只有自己一半長的人提到半空,不但不好玩,而且似乎很滑稽。
但稍有安慰的是,這一次,付麥場沒有再被扔出來,而是一直飛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些眼熟,等小老頭兒把他放到院子裡,他剛想起來這兒是哪兒。
院子裡有穿著一身藍的張姑娘,這兒,自然是度神醫的府上。
六十二
付麥場整理整理衣衫,喘喘氣,緩解一下忽高忽低帶來的心慌後,問,你是度神醫?
度神醫揹著手,說,沒錯。
付麥場問,幹嗎?
張姑娘也問,師傅,幹嗎?
度神醫說,你跟謝亭玄什麼關係?
付麥場一愣,對方竟然知道謝亭玄。
知道謝亭玄本來沒什麼,因為方老婆說人家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此時此刻,能說出這個名字,就並不一般了。
度神醫,莫非真的是神醫?
付麥場說,本來沒有關係,後來被他弄傷了。
度神醫說,果真如此,來,我給你看看。
付麥場說,多少銀子?
度神醫說,你有多少?
付麥場說,一文也沒有,只有這身衣服,和這把破刀。
刀,是匈巒的刀,經過幾次使用,刀刃上還有一些豁口。
度神醫說,那就不要錢了。
付麥場得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問,什麼?不要錢?
度神醫說,怎麼?不願意?
付麥場問,為什麼?
度神醫說,人怎麼總想知道一些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情,有人免費給你治傷,你管那麼多幹嗎?
付麥場想,也對,快死的人了,管那麼多幹嗎?好奇,又不能當藥使。
於是,說,那你治吧,我這傷不太好治。
度神醫讓付麥場把手伸過來。付麥場問,就在這院子裡?
度神醫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付麥場老老實實把手伸出,度神醫將手指搭在自己的腕處。
付麥場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流,從腕部開始,沿著胳膊,散向全身。
很舒服。卻也很短暫。然後,煩死人並且熱死人的體內熱氣便又出現了,不知為何而來,從何而來,反正總是在不適合的時候來。
清涼之氣在加重,炙熱之氣也在加重,而且比前者更重,似乎是對外來的東西甚為排斥。
此時,付麥場一點也不舒服了,冷和熱在一起,本應不冷不熱,但事實上,他體會到的,卻是又冷又熱,又熱又冷。
這比挨幾拳甚至挨幾刀子都要難受。
付麥場忍不住問,好了沒。但度神醫沒理他,臉上,也沒了方才的笑容。雖然一個老頭子臉上的笑容並不好看,但作為治病的人,如果從笑變為不笑,那似乎就不太妙了。
付麥場體內的炙熱繼續膨脹,並已經佔據了身體的絕大部分,外來清涼漸漸被壓制,被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