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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湖生涯爾虞我詐,他看出了虞集在於寧波的武林人物俱皆蠢蠢欲動,又說,他再次拉攏萬里船幫,利用萬里船幫,且不說明有了倚助,這樣一來,至少萬里船幫本身就不致橫生異心。
不然,對方的任務完了,對方的條件也結了,他又何必非邀白立帆來府臺衙門不可呢?
這次的東西實在太耀眼了,這次的東西實在是太誘人了,尤其是那冊天竺秘籍!
“南大人太客氣了。”白立帆說:“這也是南大人威震南天。嶺南武林,哪一個不景仰南大人,尊敬南大人,白立帆兄弟只不過是禿子跟著月亮走,借光了。”
“白舵主言重了,一路之上,若沒有白舵主的關顧、照會,哪裡會有這麼順利?”
“這是南大人誇獎、南大人看重。”
打鐵趁熱,南浩天立即把握住機會,他焉能把刻意生成的火爐再冷卻下來?
“白舵主水陸雙棲,才智卓絕,望能再賜鼎力,續走一程。”
白立帆毅然的笑笑:“十日來的相處,深識南大人為人熱情、豪爽,本當回報知遇,再度效勞,無奈限於幫規,力所不逮,只有違命了。”
南浩天見“動之以情”的策略失去了效果,立即換上“曉之以利”。
“再增上五百兩如何?”
五百兩當然是紋銀了,由此可見,他們雙方的行為,是屬於買賣交易了。
白立帆沉吟了,心中經過了一陣衝激,結果,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難色。
“南大人原宥,海陸分明,各自為界。萬里船幫一向只管水路,未敢在旱地上奪人地盤、擋人路,請南大人改聘鏢行人士擔任吧!”
南浩天似乎有些失望,但他觀顏察色,知對方的確是限於武林默契、江湖成規,決不是在虛偽做作。
“既然如此,也就罷了,本座只有另作打算。”
朝廷貢物,焉能聘人鏢送,這不有失宮廷威嚴,譏笑大內無人?這個人南浩天哪裡丟得起?找萬里船幫,那只是顧腳力,買舟悼,情有可原,言之成理呀!
“南大人已有決定,白某這就告辭了。”白立帆站了起來,雙拳全胸,分朝在座的人拱了幾拱說:“謝謝府臺大人的招待。”
“淡酒粗餚,白壯士客氣了。”
南浩天欠一欠身,客套的說:“送送你……”
白立帆臉現惶恐之色:“白某焉敢?各位請留步,請留步。”
“那怎麼成?”趙錫正說:“師爺,請班房總捕送送這位白壯士吧!”
這句話聽似禮貌或者尊重對方,其實不是,一個堂堂的府臺衙門,(奇qIsuu。cOm書)豈能容平民百姓個別的進出隨意!
“是,是!”
師爺啟步要走,南浩天又把他叫住了。
“還是麻煩師爺,叫本座那四個領班送這位白壯士出去好了。”
四個領班,就是艨瞳上首先下來的那四個粗壯大漢!
師爺的腳步頓了一頓說:“好,好。”
他又繼續的走了出去。
白立帆隨步跟上:“二位大人,後會有期。”
“再見。”
白立帆走了,南浩天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獨霸南天,縱使是身懷絕技,但好漢也架不住人多,何況這裡是江南,這裡是中原……
最最令他不解的是這訊息何以會遍傳江湖?而且詳盡得真叫人吃驚。
就算是自己夢中囈語,就算是領班們灑後失言,也不會這麼快的傳到這裡。
“是他們,定是他們,這萬里船幫!”
南浩天突然默唸了起來,但是,心中經過仔細的思索,回想,他不禁又否定了。
“不可能。”這事情連幾個領班也是一知半解,萬里船幫他們又豈會知道?”他又陷入沉思中了。
“南大人,莫非真有困難?”
趙錫正看出了對方的不安、煩躁。
南浩天沉思依舊,他竟然聽而不聞。
“南大人……”
“哦!”南浩天終於驚醒了過來:“趙大人……”
“這段旱路莫非真有困難?”
趙錫正說得小心,說得審慎。
“晤,午間,本座一路行來,見有不少三山五嶽的人物,他們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書房裡的空氣霎時凍結了起來,使人有手寒腳冷的感覺。
“噹、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