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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旁縈聚著一種淡淡神光,恍若諸天神祗一般,令得無數遊魂野鬼望之生畏。正是那太清門人東極純陽帝君與荷花二人。
只見這二人並排站立在血海岸邊,靜靜觀賞著那蔓延至天邊,似乎無窮無盡的彼岸花,暗自出神,萬般心思在二人心底浮現,卻是各有不同。
“好美!”
良久,荷花長長出了一口氣,而後面上帶著微微笑意,與往昔不同,此刻卻是多了一份寧靜。
“是啊,挺美!”
感受到荷花的笑意,呂洞賓抬起頭來,與之對視。微微有一道浮念升起,而後又放下,笑道:“傳說,這彼岸花花開千載,花落千載,花不見葉,葉不見花。”
“是嘛?”
荷花聞言,似乎有些微微觸動,而後輕聲笑道:“那真悲哀,若是有情之人如此,卻是太過無情了。”
“你的心,似乎動了!”
聞得這話,呂洞賓眉頭微皺,有些啞然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只覺得眉目依舊,但卻越來越像那個記憶中的女人。
聞得呂洞賓之言,荷花卻是忽而笑了,而後道:“帝君說哪裡話,荷花何時心動?”
一張絕世容顏,似乎於剎那間綻放了一般,令得呂純陽微微一愣,而後卻是趕緊閉目,試圖將那道人影自心間斬去。
“哎!”
良久,呂洞賓卻是嘆息了一句,心中暗道,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將這女子留下來。
“怎麼了?”
感覺到呂洞賓的異樣,荷花卻是有些微微疑惑,伸手從一旁的曼珠沙華之上摘了一朵。似乎又覺得不好,伸手一點,一道清光便從荷花指尖飛出,將那株被採摘的曼珠沙華籠罩。
“走吧!”
回過神來,呂洞賓卻是嘆息了一聲,對著荷花微微致意,便轉身朝向血海之上而去。荷花見此,露出訝然神色,而後跟了上去。
“我們去哪?”
手中把玩著那朵赤紅色的曼珠沙華,荷花忽而問道,抬頭四處打望,卻見的皆是一片茫茫血色,似乎血海真個廣袤無邊。天空永遠那般渾黃,如日暮一般,讓人厭倦。
“去,為你尋訪名師,同時,驗證我心底的一個疑惑。”
呂洞賓聞言,卻是沒有回頭。一掐手中法訣,便見一道紅光將二人籠罩,而後竟以更快的速度朝向對岸而去。
三日之後,穿過無窮禁制,二人終於再次見到了岸。
真正意義上的“彼岸”,一眼望不到邊的赤紅色泥壤,無邊無際的白色曼陀羅華,令人感到萬分的肅穆,與靜謐。
“白色的彼岸花!”
荷花見此,卻是微微詫異。這數十年來,跟隨呂洞賓、鐵柺李等人修道,卻是閱讀了不少典籍,知曉彼岸花的大名,但卻不知,竟然還有白色的。
上了岸,呂洞賓卻是沒有停留,直直的領著荷花穿過成片曼陀羅華,來到了一處奇異的地界。
只見那無邊無際的幽冥血海,到得此處,竟然匯入了一條渾濁的小河,河山有一座古舊的石橋,橋分六孔,喚作“奈何橋”。
“這裡竟然就是奈何橋?”
站在橋邊,荷花卻是好奇的緊,幽冥六道,對於洪荒之人來說卻是神秘得緊,畢竟這裡乃是亡者的世界。一般情況下,便是仙人亦不會來此,唯恐被這幽冥中無邊死煞沾染,汙濁了自家純陽元神,更是不會有凡人。
朝得橋上望去,但見一片混沌,似乎橋中自成空間一般,晦暗莫名,明明站在橋這邊可以望見對面的景緻,但站在橋頭卻望不見了。
又轉頭朝向奈河當中望去,只見河水渾黃,不同血海,但更有無盡死煞從其中飄蕩而出,如同雲霧一般,將整個河面掩蓋。
隱約間,可看見一具具軀體在那河水中沉浮、翻滾,甚至有的還在掙扎、顫動。
“走了!”
呂洞賓的聲音傳來,荷花只覺得一道紅光罩住自己,便被帶入了奈何橋上,而後一路飛遁,朝向對岸而去。
沿途,不時有道行不淺的孤魂野鬼,從各處探出手臂,朝向荷花二人抓來,卻又盡皆被呂洞賓的護體神光一一擋住。
數息之後,呂洞賓卻是帶著荷花,來到了一處雄偉的高臺之前。正是那幽冥六道重地,亡者輪迴必經之所,酉忘臺。
此刻,那一直埋頭攪拌著鍋裡粘稠濃湯的孟婆卻是抬起頭,朝向二人望來。
“洞賓見過孟婆!”
呂洞賓見此,卻是神色一肅,趕忙上前,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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