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我自認自己從未對別的男人無一絲一毫的動心,連好臉色都不曾給過,我憑什麼要承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可是,我連替自己升冤的機會都沒有。
很無辜是吧?
確實!
情婦的委屈不為人知,但也並不是不能忍受,至少山姆的鄙夷,關季雲的不信任,並不能讓我有多少頹喪,多少失落委屈。只是……淡淡的感慨而已。
當別人問我,被誤會,或是受到毫不公正的侮辱,為何不生氣。
我淡淡一笑,回答:“我只是一枚情婦,不是嗎?”
我的回答讓面前的女人目瞪口呆,瞪我好半晌才啞然失笑:“詩捷,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是我見到過的所有女人當中,最有個性的女人了。”
我微笑:“過獎,你也是!”向以寧是喬一鳴的情婦,就是那天在風華俱樂部包廂裡見到過的唯一女人,她的情夫,就是那位戴金邊眼鏡,看似期文,骨子裡卻霸道如火的男人。
我只知道向以寧是廣東人,帶了兩歲多的孩子隻身前往香港,後來為了生存也不得不做了喬一鳴的男人的情婦。那喬一鳴我只見過一次,沒什麼感覺,也說不出好與壞,但卻聽向以寧說,他是整個亞洲最大的黑道組織龍門的首領之一,手下有數萬人遍佈世界每個角落,龍門在黑道方面都是由他在負責,而且關季雲與他走得極近。
向以寧以七分肯定加三分猜測的語氣對我講:“你那位金主恐怕也是龍門的一份子呢,你發現沒,舉凡龍門的人左耳都戴有圓環形的耳環,上邊刻有龍紋雕紋,喬一鳴戴得是黑色的,你那位卻是紫色的,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關季雲戴有耳環嗎?我怎麼沒發覺?
向以寧睜大眼,瞪了我半晌,然後大笑出聲:“天啊,你與他都做過那麼多次,居然還沒有發現,你也太太太………太有個性了。”她笑得一臉欽佩,“詩捷,我不是嘲笑你,我還得恭喜你呢。”
“恭喜我什麼?”我沒好氣地問。
“恭喜你沒有愛上他啊。”她笑眯眯地捧了咖啡,歪著頭,以無限唏噓地語氣道:“我一直都擔心你呢,小女生一個,孤苦無依地帶著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求生存,多麼不容易。而關季雲忽然從天而降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對你又大方豪爽,人又長得不錯,人品嘛,也還過得去,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你又是沒經歷過感情的純情小女生,我還怕你把他當作救命稻草般巴著不放,愛得死去活來呢。”
我嗤之以鼻,反問她:“那你呢,你帶著孩子背井離鄉,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香港,走投無路之下做了霸道強勢的男人的情婦,對你也千般好萬般疼,你是否也感動得一塌糊塗?發誓一輩子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她神情一下子淡了下來:“我們不要談他好不好?”
我定定地望著她,問:“為什麼不談?難道你對他也沒有感情?”
她斜睨我一眼,語氣冷淡至極:“為什麼要有感情?他只是讓我們母子衣食無憂的金主而已。”
我拉長了聲音,向她豎起大拇指:“有個性!”身為情婦,愛錢沒錯,但付出真心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也是因為她與我一樣,都沒有付出真心,所以才無話不說。
她莞爾一笑:“什麼有個性,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與他只有三個月的約定,再過幾天時間就到了。到時候,我與他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她喝了口茶,又說:“倒是你,你與關季雲,有期限沒?”
我搖頭,雖然沒有顧定期限,但只要關季雲對我產生厭倦了,隨時都可以讓我下堂。
“關季雲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我感覺得出,他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遇事冷靜,與任何女人都保持有距離,你也知道,幹他那個行業的,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卻潔身自好,也難能可貴了。維獨選了你做情婦,想必對你應該也有意思的,不像姓喬的王八蛋,明明不喜歡我,卻總是喜歡強迫我。”她說得咬牙切齒。
我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人人都說關季雲好,我也這麼認為。但也只是認為而已,再好的男人,都不是我的菜,門不當,戶不對,身份懸殊,雲與泥的區別,還是安份守已的好。
妄想過後的下場便是萬覆不劫之地,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又與向以寧談了會話,也大至瞭解她的過往,無限唏噓的同時,卻又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糟遇過像她那樣的過往。
原來,做情婦的背後,都有不為人所知的辛酸啊。
但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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