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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清的美麗,印著天上月光星光,探到這支花上,滿天月華彷彿都失去了光彩,她並非想探手摘花,而是憑空握住了縷縷幽香在手中。
趙烈腦海轟然巨響,閉目沉思,心頭驀然感到一絲悲涼,慢慢進入了一種空靈的境地,輕聲道:“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可是花兒因為生命而嬌豔,世間的絢爛也是因為生機勃勃的萬物,離開了枝頭,花兒只能留下剎那的芳華。”
宛兒的玉手輕輕離開了花兒,手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香,趙烈想起了太多無法忘記的事情,寧靜道:“宛兒先回房休息吧,我想獨自到外面喝酒,今夜註定無法入眠,我已經整整一年滴酒未沾了。”
鬱鬱蔥蔥林木在星光月色輕灑下,反而顯得異常黑暗,就像是翠綠茂林披了件黑色夜衣,更襯托出一種沉鬱而又無法採盡的深遠無窮,偏僻荒涼的小酒館隱藏在密林中,夜已深,趙烈獨自飲酒,半醉半醒間,無盡傷感瀰漫到整個簡陋酒館。
清冷朦朧的月光從遙遠星空灑下,彷彿一縷縷銀絲織成的透明紗幔,夢幻地放下飛落到樹枝上,而後又一直鋪到腳下,月華如練,月影映在酒碗中飄蕩無痕,深夜孤寂,她輕輕去了,味道猶在,沒有說分離,卻訴不盡不捨與難忘,沒有說思念,卻訴不盡疼痛與牽扯。
趙烈眼中悲苦的淚水滴落在酒碗中,明媚的月影破碎了,他猛然飲盡了手中烈酒,並未嚐到辛辣滋味,反而感到了淚水的苦澀味道,閉上雙眼,神念遠遠投射出去,輕輕和巍巍群山、璀璨夜空合成一體,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伸出手掌輕撫著她黑亮的秀髮影像,動作是如此的輕柔細緻,指尖顫動是如此的輕細,充溢著令人神魂震搖的深沉情意,明明瞧得見她,卻又是這麼樣的稀薄,似乎存在無法跨越的距離,只能用時間和真情去慢慢跨越。
夜風“嘩嘩”地吹過影影綽綽的樹林,輕輕拂過了酒館,趙烈心神一震,眼前幻覺消逝,忽然睜開了雙眼,閃過凌厲目光,緩緩抬起酒罈為桌上酒碗添滿了酒,然後靜靜凝視漆黑的樹林,黑暗中忽然湧出了近百條黑色人影。
黑霧貼著地面詭異飄蕩,這些黑衣人全部蒙面,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如同大群暗夜幽靈漂浮在趙烈面前,森冷逼人的殺氣席捲而來,就連天空也似乎瀰漫著淡淡黑雲,月色驀然黯淡下來,為首的黑衣蒙面人冷冷道:“我們都是來自突厥帝國的死士,只要能要殺你,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我們已經在江南苦苦等待了半年時間,你深夜獨自離開黑虎城,身上並沒有攜帶威震天下的長刀,而且喝得半醉,乃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今夜你必死無疑!”
趙烈輕輕仰頭飲盡了手中烈酒,眼中射出了痛苦的目光,輕輕道:“我已經整整一年未出手了,今夜我想獨自靜靜沉思,千萬不要來惹我,你們儘快走吧,我今天不想動手,更不想大開殺戒。”
近百名突厥勇士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他們聽到趙烈如此狂妄的語氣,眼中頓時射出了憤怒冰冷目光,沒有人再說話,雖然面對威震天下的武林戰神,他們毫不畏懼,默默把趙烈團團圍住,緩緩拔出了各式森冷兵器,光芒亂閃,黑芒四竄,益發顯得殺氣騰騰,飄落地面的枯葉無風自動,風中散發著極度的冰冷殺意。
趙烈面容沉穩如水,凝視無邊的夜空,心痛得厲害,話語中透出無盡的悲涼,沉聲道:“夜月高掛,風平浪靜,我以我血洗我心!”周圍百名高手雖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他們心頭莫名其妙地感到了突如其來的寒意。
“砰”的一聲巨響,趙烈猛然震碎了酒罈,烈酒化為宛似龍形的黃色光影衝入口中,他冷冷發出長嘯,嘯音中充滿了裂心的悲痛,黑色氣霧纏繞在身邊,只見真氣迸散的電光猛閃,黯淡光線如在水中折射,真氣刮擦的尖厲聲和隆隆的氣爆聲中,隱約可見黑色猛虎在他身邊狂奔咆哮,相交處更是尖嘯如泣,火花四射,聲勢驚人至極!
四周的突厥高手心念電轉中,心急如狂,正打算不顧一切地對著趙烈一撲而上,卻駭然地發現趙烈猛然生生地消失在夜空中,身影閃動的速度簡直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砰”地一聲低沉悶響,趙烈詭異地從人群后面橫腿掃暴了一名突厥高手的腦袋,血戰開始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命怒放
“連刀斬”扎木合挽刀直劈,手中的三環九連刀拉出了二十七道相連刀芒,“黑暗尊者”暗夜天連連甩動骷髏魔杖,九顆色呈暗青的骷髏頭形氣芒嗤啦飛出,滿天暗青色的骷髏飛舞,“大漠神劍”怒驚沙手中藍色長劍錚然發出高亢振音,一時只見滿空藍電亂飛,光色湛然,塞外百名高手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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