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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

小陳鬆了口氣趴在床上，不忘拍馬屁，“你是好人，我一定隨時報告老大的動態，決不讓她再次紅杏出……呃，那個啥，呵呵。”

封斯再次失笑，“那麼，辛苦你了，再見。”

“不辛苦，不辛苦，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小陳如釋重負。隨即撈起睡衣就往王冪的房間跑。

從現在開始，她要二十四小時監視老大，第一步：同床共枕。

看到小陳抱著睡衣破門而入，像只狼似得撲上床，王冪愣在了門口。

“你……幹嘛？”

小陳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道：“老大，我怕黑。我能跟你一起睡不？”

王冪眉角一抽，道：“不能。”

小陳死皮賴臉，“不要嘛！老大，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少拍馬屁，回自己的房間去。”王冪嫌棄地把她揪起。

小陳死拽著床單，一副寧死不屈的悲壯模樣，“不帶這樣暴力的，想當初你無家可歸我都收留你擠進我的蝸居，現在我只想跟你一起睡，你就殘忍地把我拒之門外，我不依！我不依！”

看著小陳跟只毛毛蟲似得在床上打滾耍賴，王冪無奈撫額，“你……算了。”

小陳眉開眼笑，“老大你最好了。”

“少噁心，睡覺。”

第一步，成功。

——

封斯修改完弟弟Bob交上來的計劃書，整理好資料走出辦公室，candy正好迎面走來。

“走吧，請你吃宵夜。”

封斯微微一笑，看了看錶，“已經很遲了。”正好凌晨一點，“女孩子吃宵夜不怕變胖嗎？”

Candy聳聳肩，“正好呀，變胖了我就能一輩子窩在家裡陪你和媽媽。”

“那我未來姐夫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單身貴族。”封斯按了電梯，揶揄著。

Candy看了他一眼，眸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痴痴地笑了笑，“我不在乎。”

“我想，她很在乎。”

他們的好媽媽，封米婭。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得利的機會，即便是出賣女兒。

電梯內，一片沉默。兩人的心思彼此都懂，心照不宣。

當封斯從車庫裡取回車子，candy仍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努力讓自己微笑，笑得漂亮笑得自信，可是嘴角卻怎麼也勾不起一個像樣的弧度，手緊緊地拽著今天剛拿到的限量版Lv包包，修飾過的精緻的指甲在包的表面劃下幾道破壞的痕跡。

封斯紳士地開啟車門，依然是那張溫潤的笑臉，Candy看著心裡卻刺刺的疼。封斯提醒了她一個事實，一個她一直逃避，不願面對的事實。

她的好媽媽，千方百計地想把她嫁入普非爾家族，以聯姻的方式拉攏對方，使得莫伯桑家族的勢力更為龐大，而封米婭自己高高在上當著女王。沒人問過她的意見，她的想法，一輩子的幸福，她無權過問。諷刺而又可笑。

只有阿斯，她的好弟弟，對她說過：“如果不願意，那麼就離開，沒人可以主宰屬於你的幸福，即使是最親密的血緣也不能被當作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一直牢牢地記住他說的每一個字：即使是最親密的血緣也不能被當作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心在那一刻，溫暖而柔軟。她想說謝謝，甚至想流淚。

封斯給了她一個親切的擁抱。

對，就在那時，她對這個一直不受待見的弟弟動了心，如吸毒一般上了癮。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那顆跳動的心臟如此瘋狂是為了誰。

不能說，殺了她也不能說。

那種想愛，卻又不能愛，甚至連說出口的權利都被剝奪的滋味，逼得她日日墮落，荒唐地與普非爾的花花公子發生一夜情，註定她今後痛苦的命運。

怪誰呢？

側頭凝視近在咫尺的臉龐，淚朦朧了眼，很近呢為什麼看不清？

“姐，你怎麼了？”封斯一驚，把車子停在路邊，“哭什麼？”

candy搖了搖頭，“沒有，最近一直失眠，有點不舒服而已。”倉惶地低下頭，慌亂的眼神不敢讓他看見。

封斯抽出紙巾遞給她，“那我們回家，找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我肚子餓了，我想吃宵夜。”

“可……”

“我是姐姐，聽我的。”

封斯無奈，“好吧，那……”眸色突然一變，定定地不再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