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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金環倏而左右各盤旋了三次,金環上砸下撞,前套後拉,雙腿閃電般連連蹴出七次,突然又退出六步,大吼道:“黃口小子,你即將得到教訓!”
像一隻怒箭,楚雲瘦削的身軀沖天而起,又在剎那間若滾桶般翻轉而下,於是,並射霍亮的精芒暴漲裹著他的身體回舞擴散,尖銳的,劃破空氣的刺耳嘯聲,亦隨著光輝的閃耀同時響起。
大羅金環江一飛豁然狂笑如雷,沉馬立樁,淵停嶽峙。
面孔亦極快的轉為血紅,雙手金環平平伸開——彷彿是流光一閃,窄長的寒電猝然似飛虹般射到,大羅鬚眉俱張,狂叱一聲,雙手金環掄起兩團耀目的金圈,好像兩個烈焰熊熊的火球,帶著呼轟風聲自左右挾到!
寒光倏而回轉,略一繞旋,又揮霍著自十七個不同的方向射來,明亮的光芒長短穿插,散緊消合,有如正月裡爆起在空中的火焰,繽繽紛紛,奇迷奪目,美麗而又蕭煞的自四面八方飛攏而來。
金圈迅速擴充套件,在無數個荒墳上奔掠,野草紛飛,塵灰並揚,剎那間已與來自不同方向的十七道冷電接觸!
在一連串清脆而響亮的碰擊聲中火花四濺,嗡然的餘韻續繞不息,兩條黑影已倏然分開。
楚雲輕輕的將苦心黑龍長劍拄在地上,掛在胯旁的白玉黑龍劍鞘尚在微微晃動,襯著他冷冷的一絲笑意,模樣兒輕蔑極了。
在三丈以外——大羅金環江一飛仍舊白髯飄拂挺立不動,手中的金環閃眨著寒森的冷光,他兩隻眼睛彷彿噴火般怒瞪著楚雲,像一隻負了傷的野獸,在惡毒中含有極度的仇恨。
大耳老人慌亂而緊張的奔向前去,低聲道:“飛老,你未曾吃虧吧?”
大羅金環江一飛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沉著的道:“栽了,老夫闖蕩江湖凡六十餘年,這尚是首次碰到了大釘子,眼前小子終非池中之物,將來實在可畏。”
大耳老人迷惑的向江一飛全身打量一番,奇怪的道:“不過……飛老,你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創傷……”
大羅金環瞪了大耳老人一眼,雙腳輕抬,大耳老人目光一瞥,不由駭得用力嚥下一口唾沫——這才止住那一聲喉中的驚呼,原來,大羅金環腳上那隻青緞子軟鞋,已齊底被削去,然而,他的腳板卻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輕輕將手中的金環併攏摺合,江一飛極其低微的嘆了口氣,他一拂長髯,冷森森的看著楚雲,語音深沉的道:“楚雲,你師承何人?”
楚雲滿不在乎的一笑,道:“雲裡青龍。”
大羅金環不信的冷冷一哼,道:“雲裡青龍左霄雖屬武林一流人物,卻也不見得如何驚人,楚雲,他調教不出來你這一身功夫。”
楚雲舐舐嘴舌,緩緩地歸劍人鞘,道:“江一飛,你為何追問此事?莫非想尋楚某先師報復?”
大羅金環憤怒的瞪著對方,大聲道:“雲裡青龍左霄早已死去,老夫怎會找他屍首算帳?楚雲,老夫問你,無畏金雕武血難是你什麼人?”
楚雲哈哈大笑道:“武老前輩與在下乃為摯交,算是長輩,亦屬老友,江一飛,這答覆你滿意不?”
大羅金環有些吃驚的望著這位年輕人,默默沉吟了片刻,慢慢的道:“你方才所使,可是武血難的孤光劍法?”
楚雲一拍雙手,有著一股特別意味的道:“不錯,閣下好眼光。”
大羅金環緊接著問:“武血難的一身絕活,是否都傳於你了?”
楚雲淡淡的一笑道:“承蒙武老前輩看重,在下受益不淺。”
大羅金環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他恨極了,因為他明白,憑無畏金雕那超凡入聖的藝業,決不是自己的能耐所可以匹敵的,眼前的年輕人,已盡得無畏金雕的衣缽,自己想找回今天這場過節,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在大羅金環俏身份與地位來說,遭到了失敗而無法洗雪,在他八十年來的人生路途上,不是顯得太也遺憾了麼?
楚雲悠閒的道:“老朋友,罷了罷,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何苦這般看不開?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我使人辱,明朝人令我羞,看淡一點,遠一點,將那嗔字悟透,也就無牽無掛,四大皆空了。”
大羅金環呸了一聲,怒道:“姓楚的,你休要冷言相諷,哼哼,假若你與老夫互易其位,他也會看淡一點,就此罷休麼?”
楚雲怪異的笑笑,意味深長的道:“在下不會,因為在下不是你,無法體會你現在的心情,就好似你不是在下,無法體會在下的心情一樣。”
他抿抿唇,又道:“這就是以子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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