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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小屋,也插那幾朵小花,買把琴,掛幅畫,積些書,兩口子優遊自在一番……嘻,想著想著,俺心也樂了,骨也酥了,夥計啊,越快越好,只怕時光過得太快,歡樂的日子太短呢……”
楚雲心中若有所悟,喃喃的道:“是的,只怕時光過得太快,歡樂的日子太短……是的,你我的感觸都是一樣,人活著,不該有大多的仇恨……”
狐偃羅漢愉快的向大漠屠手擠擠眼,大漠屠手明白了他的用心之苦,在任何時間,任何場合,這位玩世不恭,豪氣干雲的大羅漢都在勸慰著他的摯友,都在儘量以直接或間接的方式消解著楚雲心中的煩悶憂鬱。
大狼冷剛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楚雲已朗朗一笑道:“記得在離開銀青雙龍府第之前,五嶽一劍班兄曾經告訴我一句話,他說;當你追求福境之際,幸福說不定已在身旁
大漠屠手笑嘻嘻的接道:“是的,盟主,盟主已抓住幸福了,本座早已發現黎姑娘手上戴的紫玉指環,那想必是盟主與黎姑娘的定情之物……”
楚雲灑脫的一笑,道:“本當明告諸君,又恐諸君笑吾耳……”
天狼冷剛喜氣洋洋的道:“不知盟主佳期可定下了?”
楚雲搖頭道:“還沒有,恐怕還需要一段日子。”
想了一下,他忽然移轉了話題:“冷環主,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
冷剛及大漠屠手,狐偃羅漢都聚精會神的聽著,六隻眼睛注視著楚雲的臉孔,楚雲順手摘下一朵小紫花在手中搓揉,緩緩的道:“當我孤身進入玄凌院,尋著蕭韻婷時,我便逼她立即自絕,但是,她卻說了許多話,她告訴我,白羽公子暗算先父時,她並不知情,河洛六友奉一笑奪魂黃極之令追殺於我時,他亦不知曉,直到事後,白羽公子才告訴她,她逼於情勢,不得不含悲隨白羽公子離去隱於百家堡中,而且,她表示對我恩情仍在,不過,這些話卻與青印掌胡桑在黃河口海濱告訴我的事實多少有著些出入,兩人之言,其中矛盾甚多,在當時我雖已想到,卻為她那悲切言詞所感染,一時不忍親自下手,各位與我共同推斷一下,他們二人之言,真實的成份以誰較多?”
毫無考慮的,狐偃羅漢脫口而出:“自然青印掌胡桑之言較為正確。”
天狼冷剛亦肯定的道:“不錯,本座亦有同感。”
楚雲淡淡一哂,道:“願聞其詳?”
狐偃羅漢嚥了一口唾沫,道:“第一,青印掌胡桑是一條血性漢子,他必不會故意造謠附會,第二,他們河洛六友于黃河口海濱截殺於你乃勢在必得,不容你生還逃逸,在這種關頭,他更無贓言假語的必要,在對一個明知必死的人前,說出真話不怕傳揚出去,況且,胡桑是條漢子,他一定不願使你不明不白的死去,激於正義,當然所言所述全是真話,不會誇大渲染,更不會無中生有!”
天狼冷剛沉吟了片刻,道:“有理,青印掌胡桑的為人,依盟主日常所述,是可以信賴的……”
楚雲雙目澄澈如水,他平靜的道:“老兄分析得很對,據在下觀言察色,蕭韻婷當時十分畏懼,是而極可能編造一些脫罪之話來意圖苟延殘喘,不過,自她的表情上看來,倒是十分真誠,可以看出並非全屬虛言,即因為她還多少有著一絲人性,所以在下容她自行了結,沒有親自動手,哪知又在混亂中錯過了一次機會。”
狐偃羅漢微一思考,迅速的道:“夥計,你叫她自殺時,她是否猶豫?是否畏怯?還有,你方才說她並非全屬虛言,是指哪一點而講?是指她的罪行來說,抑是她對你的情感來說?”
楚雲沉冷的道:“不錯,她畏懼,也遲疑,顯然她不願意死,在下方才所說她態度真誠,並非全屬虛言,是指她對在下仍有舊情而言,她的罪行卻是無可遁詞,事實擺在面前,先父的慘死,她的變節,在下的遭人截殺,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了仍心甘情願的伴著那兇手,庫環主,還記得吾等進襲百家堡,在那‘小阿房’前看見這賤人與白羽公子相依相偎的情狀麼?這己說明了一切。”
楚雲吁了口氣,展出一絲笑顏:“所以,我不願她死,她卻不能不死,我想她能有為自己辯白的理由,她卻用欺瞞推倭來搪塞,來可恥的求得生存,再見之日,或者,我可能不會要她自己了結了,她已令我疲乏,無論是身還是心方面,俱都一樣。”
停了一停,大漠屠手低沉的道:“那麼,盟主,近些日來,本座與冷環主已四出追搜多次,卻連一條線索都沒有,據盟主推斷,他們在此種艱困的情形下,會逃到什麼地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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