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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路上,大家都頗不寂寞,談談笑笑,指指點點,自然,雙方都保持了一些距離,客謙得多少有些陌生。這種立場與關係十分微妙,不錯,雙方都不會忘記大柳坪之戰,但是,雙方也更不會忘記,楚雲與黎嬙間的深摯情誼。
楚雲早已聽過黎嬙對大洪山這些首要人物們的描述,雖然,那只是片斷的,亦足夠他對眼前各人有著一些認識了。
他知道,萬喜堂堂主,苦伶悲者關宿生,早年用自己一目,一耳,一臂,換了數代家園親人的十六個強仇之命,這關宿生人雖生得醜惡,心地卻極善良坦蕩,但是,性情很暴躁,很狐僻,有著出世者的淡泊想法。
忽然,在楚雲正在思維間,苦伶悲者關宿生啟口道:“楚盟主,閣下自揚名大江南北以來,總共擊敗若干武林高手?本座是說,閣下稱得起高手的。”
楚雲沉思了一下,微笑道:“在下所學實在十分淺薄,每次得勝,多少帶著幾分僥倖,談不上什麼揚名……”
關宿生獨目一眨,道:“每次得勝?如此說來,自楚盟主闖蕩江湖以來,便未曾遇過敵手?真是難得,真是難得。”
楚雲淡然一哂道:“只能算是在下運氣較佳罷了。”
二人又談論了一會,在轉過一個幅度窄狹的彎路後,這條山路忽然中斷,中斷在一片千尋絕壁之前!
這片絕壁,與對面的一座大山遙遙相對,中間,連線著一條可供二馬並馳的吊橋,吊橋以網鋼索接縛,上鋪木板,兩面相距百餘丈,雖然這座吊橋十分結實,但自這邊望向那頭,仍舊覺得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楚雲心中一動,忖道:“嗯,這懸空之橋,大約便是小嬙日常提及的‘兩界橋’了。”
想著,苦伶悲者關宿生已沉和的道:“此橋名日兩界橋,乃人大洪山總樞之唯一通路,楚盟主以下便請過橋,所攜車馬,尚請於此暫候,自有下人招呼。”
橋的兩邊,果然尚有方圓十餘丈的空地,空地上蓋著幾棟小巧石屋,七八名藍衫壯僕,這時正急忙趕來。
楚雲一笑下馬,身後各人,亦紛紛落地,在關宿生前導之下,邁步行向橋上,楚雲一馬當先,在前行走,他身旁的關宿生平靜的道:“楚盟主,以閣下眼光,這座橋的防守價值如何?”
楚雲頷首笑道:“佳極,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於是,吊橋因為承重量增加,開哈搖晃起來,人走在上面,只覺天悠悠,地渺渺,山風凜然,前後遙遙,實在提心吊膽之極。
楚雲向橋下望去,只見千百丈的崖底,霧氣沉沉,深不可及,隱約可見怪石參差,雜樹叢叢,如若萬一失足,任是輕功如何妙佳,也只怕屍骨無存。
他一面隨意談笑,一邊集中精神防備,無意中瞥及己方各人,亦俱皆如此,個個都已凝神,慎防突起之變。
走著走著,忽然一聲悽廳吼叫淬起,一團黑影墜向橋下,瞬息跌人瀰瀰霧氣之中,蹤跡不見!
金雕盟跟在最後的二十多名弟子,立時齊齊止步,肩部相靠,伸手人懷,但是,卻靜寂已極,沒有一絲慌亂。
前面走著的盟中首要,卻沒有一個緊張探視,依舊腳步前邁,好似未曾發生任何變故一樣,於是——
苦伶悲者關宿生凝視著楚雲神色的變化,楚雲恍若不覺,淡淡一笑道:“一條黃狗掉下橋去了,雖是畜生,亦堪可憐。”
他又回頭吩咐道:“季鎧,叫後面的弟子們鎮靜,不要大驚小怪……”
轉過身來,楚雲望著關宿生歉然道:“倒令堂主見笑了,那些小子們場面經得少,未免驚慌失禮……”
苦伶悲者關宿生一直瞧著楚雲,良久,他讚歎道:“果然不愧為一方霸主,楚盟主,本座不善虛言,只此一端,已足證閣下智勇雙全,楚盟主,本座欽仰閣下!”
楚雲欠身長揖道:“不值一笑,慚愧,慚愧。”
經過這一件似有意,又似無意的事故後,眾人總算有驚無險的透過了這座吊橋,橋的這一端,有一塊巨大的山岩相阻,山岩上,赫然雕刻著四個氣勢雄偉的大字:“大洪天威”。
楚雲故意讚了一聲:“好氣魄!”
關宿生笑笑,道:“過譽了。”
轉過這塊巨石,嚇,眼前已彷彿桃源仙境般展開了一幅美麗的圖畫,依著山勢高低,建築著連綿重疊的亭臺樓閣,點綴著四時花樹,薄薄的雲霧飄飄渺渺,越發襯托得這片樓閣的幽遠清雅,彷彿環樓玉字,瑤池仙境,美極了,妙極了。
楚雲吐出一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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