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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但是沈靜還是需要按照規定在白馬城足足做上三日的觀察者。
到了三日觀察期的最後一天的下午,沈靜已經很篤定這件案子又將不了了之。典膳局的執事們做這觀察者的差事的時候,多數是守候在當地的官府衙門裡。並不用自己出去拋頭露面,受苦受累,自會有衙門大大小小的官員小卒將本地發生的值得一提的事件主動告知。
相比欽差是皇帝派出來辦事,典膳局執事是為太子做事的。在各級官員的眼中,典膳局執事的重要性比欽差也低不了多少。畢竟皇帝這些年已經明顯見老,今天的太子,很可能就是明天的皇帝。至於太子目前有些失寵的新情況,那還只被很小範圍內的人所知曉,絕大多數地方官員們基本不知情。
沈靜平日裡喜歡小酌幾杯,在一切跡象都顯示平安無事的情況下,他一邊獨自享用當地官員孝敬的從當地最好酒樓送來的一桌上好酒菜,一邊聽著白馬城官府的一個小典吏沙樹慶向他彙報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這沙樹慶做事手腳利落,又善察言觀色,平日裡甚得城守喜歡,所以特地派他來服侍上差。
沈靜一邊喝酒吃菜,一邊好似渾不在意地聽著小典吏沙樹慶一樁一樁事件的說下去。突然有一個情況引起了他的興趣。那是兩件前後發生的鬥毆案,有趣的是,參加兩起鬥毆的雖然都是當地的流氓地痞,紈絝子弟,發生鬥毆的地點卻都在白馬城城外五里地的一處名叫“柔古庵”的尼姑庵附近。第一件鬥毆案參與人數眾多,受小傷的無數,更因雙方各有一人被打成重傷,將官司打到白馬城官府這裡。第二件鬥毆案參加的人數很少,雙方各有兩人。離奇的是,雙方總共四人雖然都只是受了點皮肉小傷,各自回家的當夜,其中三人卻暴斃而亡。
於是沈靜開口問那小典吏沙樹慶:“你可知道為何這兩起鬥毆案中的這些地痞流氓要跑到城外那麼遠的尼姑庵外打架?”
小典吏沙樹慶不加思索地回答:“這個並不難猜到,最近很多人都在傳說那‘柔古庵’裡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個絕色女子,美得讓人若是看上一眼,就甘心為她而死。小的以為他們必定是為那絕色女子才跑那麼遠的,並且爭風吃醋,才導致打架鬥毆的。不過,在第二件案子中的三人暴斃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再去那惹事了。”
沈靜聽了之後興趣更足了,問道:“你可見過那絕色女子?”
小典吏沙樹慶搖頭,說道:“我沒見過。男人們聽說了都想去見識一下,可現在沒人有膽子去了。倒是有些女子同樣很好奇,她們可以去那尼姑庵許願佈施,機緣好的話,也許能看到她。”
沈靜又追問道:“兩起鬥毆,三條人命,性質這麼嚴重的案件,應該會將那女子傳來詢問的,你果真沒見過?”
小典吏沙樹慶聞言一滯,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小的也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可實際情況是辦這兩件案子時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那個女子。”
沈靜並不滿意小典吏沙樹慶這樣的答案,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命令道:“你快去把城守叫來,說我有事情找他。”
小典吏沙樹慶連忙答應下來,一路小跑著去了。他的心裡忐忑不安,想著自己是不是多嘴了,要是城守怪罪下來,可不是他能擔當的。再想想他又覺得自己沒錯,本來就是城守交待他要全力討好典膳局執事的。那絕色女子是引起這兩件鬥毆案的起因,那是眾所皆知的事情。他如果不告訴典膳局執事實情,對方要是從別處知曉了,更不是他小小典吏沙樹慶可以吃罪的起的。這典膳局執事聲音沙啞滲人,頸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很嚇人的刀傷,怎麼看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小典吏沙樹慶覺得自己是寧可得罪城守大人,也不可得罪他的。
沈靜沒等多長時間,小典吏沙樹慶就將白馬城城守引進了房間。這白馬城城守名叫吳昊,個子要比普通人高出一個半頭,高得出奇了。在文官中更是極其罕見的。一般人都傾向會認為高大的人通常會勇猛大膽一些,吳昊卻不是一個通常的案例。外形高大的他內心脆弱,膽小怕事。
沒等吳昊的屁股在椅子上坐穩,沈靜就單刀直入地問道:“為何你在審理‘柔古庵’的兩件惡性鬥毆致傷致死案的時候,都沒有傳訊那個和案件有很大關聯的美貌女子?”
沈靜的官階要比吳昊高一些,又是太子手下的主力機構典膳局的紅人,所以他對吳昊這樣的地方主政官員
沒有任何客氣可言。
吳昊連忙辯解道:“其實這兩起案子都發生在尼姑庵之外數百米之遙,尼姑庵也無任何人參與紛爭和鬥毆。”
沈靜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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