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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人類的感情波動。

託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格蘭傑再一次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們還有兩分鐘十一秒的時間。”

“該死的”怪人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格蘭傑身邊，語氣大為不滿，“我不能不提醒你，目標實驗室的守護力量遠遠超過了情報上的水準，所以我和克里斯蒂娜引起的動靜也比計劃要大得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傢伙的反應也一定會遠遠超過預計。”

“你們有人受傷了？”格蘭傑問道。只是語氣裡感受不到任何關切的情緒，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當然沒有”怪人漫不經心地說道，“雖然防護力量比情報上的強一些，但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個十級的魔偶師而已，我和克里斯蒂娜聯手，他一分鐘都沒有撐過就被*掉了，剩下的那些雜魚加起來也沒有花掉一分鐘時間。”

感受到對方滿不在乎的情緒，託尼悚然而驚。這是什麼樣的實力？一個十級魔偶師在哪裡都是被人仰望的大人物，在這個怪人手下連一分鐘都支援不了？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另外一個名字，即使這樣的戰績是和人聯手取得的，也證明眼前這個怪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十級職業者。

託尼不由好奇地打量了怪人幾眼。

渾身上下看不到半根毛髮，取得代之的是一層看上去並不算厚的鱗片。不同於大多數惡魔和龍類的鱗片，這層鱗片非常細密，而且看上去也很難和堅硬兩個字聯絡到一起，反而和魚鱗比較接近。

《妖魔圖譜》並不是保密資料，水藍島的圖書館裡就有。全部背下來當然不太可能，但並不妨礙託尼把全套兩百多本書的內容全部輸入光腦。一看到這個怪人，託尼就下意識地將它的形象和光腦中《妖魔圖譜》的資料進行了自動對比，但結果令他萬分驚訝。怪人明顯是一個處於變身狀態的妖魔獵人，但光腦系統無法判斷出他融合的究竟是哪一種妖魔的血脈。

準確的說，怪人具備多種妖魔的特徵。

細密的魚鱗是水屬性的妖魔的特徵，而收縮到只有一小圈的耳廓卻和一種名為塔爾怪的妖魔極為相似，但這種妖魔非常厭水；至於怪人表皮灰白色的彷彿岩石一般的顏色，託尼在《妖魔圖譜》上可以找到十多種具有相似膚色的妖魔，但它們的外形都和眼前的怪人截然不同。

怪人的變身程度非常高，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越高階的妖魔戰士變身之後的形象就越接近那種被他們融合血脈的妖魔。託尼不認為怪人的職業等級會低於十級，而十級的妖魔戰士變身後。在外觀上幾乎和他們融合血脈的妖魔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眼前這個怪人給託尼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由幾種不同的妖魔組合在一起的怪物。

怪人也敏銳地注意到了託尼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託尼一眼，幾乎就在同時，嘴裡一條漆黑如墨的蛇信像彈簧一樣疾射而出，直奔託尼面門，在此之前沒有任何預兆。

託尼只看到視線中一個黑點驟然放大，瞬間佔據了大半邊視野，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千鈞一髮之際，之前制服了傑西卡的液態金屬再度出現，倏地在託尼跟前張開一片幕布，在巨大力量的打擊下，那曾薄薄的幕布像是隨時會被擊穿，託尼眼尖地看到上面被撞出一個深深的凸痕。值得慶幸的是，幾乎被拉扯成一張紙的液態金屬在離託尼的鼻子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直到這時，託尼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死亡的大門前走了一圈，一股不可抑制的恐懼像潮水一樣席捲了託尼全身，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的都在剎那間變得僵硬無比。那種感覺就像靈魂離開了身體，託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像一具木偶一樣，以一種極為笨拙的姿勢跌倒在地。整個過程絲毫不受他的控制，就像這具身體根本不屬於他一樣。

“怎麼了？”怪人意外地把目光投向格蘭傑，那條漆黑的蛇信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以更快地速度被他收回了嘴裡。

“他對我還有用。”格蘭傑不悅地看了怪人一眼。

“好吧，我不管他對你有什麼用。”怪人不耐地說道，“我只知道我們時間緊迫，快點半碗你的事情，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格蘭傑沒有說話，只是一抬手，剛剛擋住了怪人一擊的金屬幕布陡然一卷，嚴嚴實實地把躺在地上的託尼裹了起來，僅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怪人愣了一下，愕然脫口問道：“你要帶這個小子走？”

格蘭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緩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