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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知道們剛剛的話都被賈政聽去。
誤入寧府二賈相遇
賈政原地站在那裡,盛夏的傍晚,微風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風並不涼,但賈政卻覺得不寒而慄。忽然覺得座莊嚴繁華的府邸猶如張著嘴的猛獸,能把人心整個吞噬進去,就像亭子下面的黑沉沉的湖水樣。
他從來沒見過賈母慈祥斂去後殺伐果斷的氣勢,他知道,如果今自己沒有求情,趙姨娘的下場會是什麼。
他也直都知道,王夫人有多麼討厭趙姨娘,但是他能理解,畢竟,誰會喜歡個分走自己丈夫的人?現在的小三不也是人人喊打?可是,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平衡種畸形的關係。
他頂著賈政的殼子,卻並不是賈政本人,他能像疼愛自己的親生孩子般疼愛賈珠、元春、寶玉、探春、賈環他們,也能像個叔叔樣疼愛迎春和惜春,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把王夫人和趙姨娘們當作自己的妻子,他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人,為他的不情願讓王夫人趙姨娘們般年紀就獨守空閨,可是他生就不愛人,更何況現在他心裡有愛人。謊稱自己那方面出問題是他能做的極致,可他卻沒有想到,樣個善意的謊言卻衍生出種結果。
想著王夫人心平氣和下的種種手段,就連兩個才不過八歲大的小丫鬟都藏著那麼多的心思,那晴雯賈政是知道的,聽今日話也是見識不凡,可那珍珠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恐怕珍珠的心思是府上丫鬟們的心聲吧。
如果丫鬟們是被富貴榮華紙醉金迷的生活迷花眼,那富貴如王夫人、賈母們,又為什麼也是如此?
賈政的臉上陣茫然的神色,他不明白,人們的心,究竟在想什麼,而古代的人們,又是怎麼在樣群人的包圍下處之泰然的?整日算計算計,爭來爭去最後又剩下什麼呢?
沿著花園的小徑,賈政邊想著心事邊踱步,不知道走多久,才驚覺四周的色已經完全的黑,花園裡此時看上去陰森森的,空中月亮被烏雲遮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絲縫隙。
賈政四處張望著,覺得裡看上去眼生的很,連忙轉回身順著原路往回走,剛走幾步,視線太過模糊步子又比來時的快,被腳下的石子絆個踉蹌,賈政連忙穩住身子,再抬頭時才看到右邊隱隱約約從樹影的縫隙中傳出絲光亮。
多半是看守花園的婆子小廝們住的地方,賈政心裡揣度著便想著有光亮的地方走過去,待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前面真實間小院子,院子不大,只有間正方間偏房,正房的油燈亮著,兩個人影倒影在窗紙上。
看著那人影倒真是兩個小廝,賈政快走幾步打算進去要尋個燈籠照亮,從顆三人環抱粗的大樹旁邊走過時,腳下忽然踢倒什麼東西,賈政低頭看,卻見腳下正是盞燈籠,燈芯已經燒乾,燈籠的籠皮還被燒壞個窟窿。
賈政彎腰撿起那燈籠,再向前走兩步,院子裡的聲音便朦朦朧朧的傳進賈政的耳朵裡。
“好薔兒別動,可想死。”
聲音好生熟悉,賈政猶豫下停住腳步,時只聽到另個子的聲音響起。
“若真想,昨兒為什麼不能想個法救,卻把給他糟蹋!”聲音透著幾分怨氣卻更有絲譏諷在其中。
聲音賈政聽著耳生,可是聽到裡賈政卻心裡明白,慢慢的退出去,邊退,邊還聽到那個耳熟的聲音在旁哄著:“的心還不知道嗎,可他是老子,又有什麼辦法,好薔兒,且與他虛與委蛇著,等日後不二,就再不用受委屈。”
那人又回答什麼,賈政便聽不見,他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驚動屋裡面的人,直到離好遠,才疾步離開,剛走兩步卻聽見前面有人提著燈籠過來,後面還有四個小子抬著頂轎子,那提燈照路的人也被賈政唬跳,揚聲問道:“作死啊!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在前面擋路?”
轎子也停住,轎子裡面的人開口問道:“怎麼?”
賈政站定腳步,看著面前提著燈籠的人正是個小廝打扮的,那小廝拎著燈籠照照,見是賈政連忙堆出臉笑容:“老爺,是政老爺,小的衝撞您。”
轎簾被掀開,裡面之人正是賈珍,他出轎子對賈政作個揖:“二叔怎麼到裡來?身邊的小子們呢?剛打那邊過來,那邊的人正找呢。”
賈政勉強笑笑:“也不知怎麼的,就路走過來,正要回去呢。”
賈珍見賈政臉色不好,眼睛轉轉,走到賈政近前笑得十分曖昧,壓低聲音道:“不就是個姨娘嘛,竟也值得二叔動肝火,要,直接打發出去算,外面清白的黃花大姑娘模樣頂齊整的買個回來才多少銀子!”
賈政臉上的笑容更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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