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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圓缺看著凌昭臉上表情,嘴唇微微翕動一下,最後只是低頭,從黑色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凌昭面前:“這是你媽媽給我的。”
“你收下了?”凌昭又隱隱的不安,“那你答應了我媽什麼……分手?”
辛圓缺抿了抿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兀自說著:“這卡你拿著吧,就當是這段時間你請我吃飯,送我上下班的報酬或者花費的報銷……”
“你什麼意思?”凌昭一下子又火大起來。
“沒什麼……你該好好孝順你母親,她今天告訴我,為了你,她得了好幾場大病,今天還得帶著病來見我,因為有人告訴她你定了鑽戒,要向我求婚。而我這種徒有外表,內心奸邪,來歷不明,貪慕虛榮,作風不正的女人,是肯定沒有資格做凌家的媳婦的,所以她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辛圓缺微微搖頭,說的面無表情。
凌昭伸過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深深的呼吸著,一時衝動就說:“不要理她,不要離開,大不了我帶你走……”
辛圓缺今晚第一次在唇邊露出淡淡的諷刺,用空閒的那隻手撫摸著細緻的車內裝飾:“捨棄這種車,跟我擠在小公寓裡?不能去酒吧喝伏特加,擺場面用不了皇家禮炮,不能彰顯你對高檔紅酒的知根知底,只能窩在陳舊的布沙發上喝啤酒吃油炸花生米?”說到這,她目光悠悠轉向凌昭,看著他的退縮,收了唇角的淡諷,換成了和緩的意料之中。
趁著凌昭的手上無力,她反過他的手掌,將那張銀行卡放在他手上,聲音輕鬆而愉悅:“當你媽媽給你的零花錢吧,密碼是你的生日。很有意思,你媽媽最後還考驗了我一下,如果我不記得你的生日的話,就算要這卡,也一分錢都取不出來。”真是厲害的手段,這比給支票更侮辱人。
好在她不在乎。
說完這話,就伸手去推車門,卻再次被人拉住了左手。辛圓缺看向凌昭,他面上出現了一點軟弱或者祈求,猶豫著問她:“那你記得麼?生日?”
辛圓缺不答反問:“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記得不是嗎?”
凌昭低低的笑了,她還真是心硬如鐵,跟初次見面便察覺到的從裡到外透出的冰冷完全符合。是他自己犯賤,硬生生的往上貼,從無失手過的凌大少,至此屈尊降貴,甘為馬車伕,卻依舊失敗告終,想想便滿是不甘:“你要個‘合適’?那誰合適?你不是試過那麼多人了麼,我好奇到底誰能合適!”聲音越拔越高,以往喬裝的自如瀟灑全毀了也不在乎。
辛圓缺聽懂他話裡諷刺,也不惱,開啟車門下車,聲音低柔:“是,我試過很多人,可給我求婚的你是第一個,謝謝你,凌昭,對不起,凌昭。”說完,她力度適中的關掉了車門,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入樓道,高跟鞋敲在花崗石階梯上的聲音清脆作響。
坐在車裡的凌昭埋首,搖頭,低笑,再變成大笑……最後卻只有空洞的笑聲沒有笑容。
辛圓缺剛開啟房門,早已備在門後的小白便不停的甩著尾巴在她腳邊來回的磨蹭打圈。她心裡一下子就軟了,將包放在鞋櫃上,換好鞋,抱起小白親了親,笑著輕呢,“對不起,媽媽又回來晚了……”
彎腰放它下地,給它準備好狗糧,回臥室準備拿衣服沖澡,卻不開燈就軟軟的坐在了床邊發起呆來。
手不自覺的去碰床頭的雜誌,封面光滑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稍作停留便離開,可根據她對這本雜誌的熟悉,心裡十分清楚她手指剛剛滑過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繼續伸長手,在床頭櫃上找到一支菸,打火機的橙紅火光在黑暗的房裡一晃即滅,辛圓缺叼著煙走到陽臺,正好看見凌昭的法拉利尾燈消失在昏暗的小區裡。
什麼人合適?
十年來,也唯獨那一人罷了。
一隻煙很快的燃盡,辛圓缺回到臥室,徑直拿起睡衣去洗澡。洗澡歸來,她終於按開了臥室的燈,就這樣看到了雜誌上自信滿滿的那張臉,淺淺的笑容,薄薄的嘴唇,烏黑的眼,眼角斜斜上挑,盛滿張揚與不羈。
這比星光還亮的眼睛,今天就在大廳盡頭,冷冷的注視著她,盯的她從頭涼到了腳,也顧不上狀況,慌不擇路的走向來接她下班的凌昭,任他殷勤的為她開車門,埋首在她頰邊輕輕一吻。
也就是同樣的一雙眼睛,十年前含著瞭然的笑意、些微的驚喜和故作的疑惑,一閃一閃的,跳動著誘人沉淪的罪惡光芒。
“辛圓缺,你可是好學生啊!”
……
那危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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