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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上)
“我想把聿衡接回家裡來,你反對麼?”
一記重擊,辛圓缺但覺腦中嗡嗡然,眼前景物都模糊了起來。
原來,顧聿衡的媽媽不是關節炎,而是骨癌……
顧聿衡知道這件事了麼?知道了的話對他的打擊該有多大?
而最關鍵的是,他會接受顧天行的安排回來麼?回來是不是也意味著她的身份再也瞞不下去了?她是不是該提前找他坦白這一切?
顧聿衡會怎樣看她?
原來真的應了顧聿衡那句話,太完美了會被嫉妒……
一下子蹦出來的諸多想法,讓辛圓缺瀕臨崩潰,捂住嘴才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響動。
“好。”肖雪的回答,輕輕的飄進辛圓缺的耳朵,卻又在進入的剎那轉變成為迅疾的鼓點,一點點敲在辛圓缺的心頭,卻又遠比不上她心跳的迅疾。她知道這裡不能再久呆,儘量控制著已經冰涼僵硬的手腳,開始往樓梯下移動。
回到房間,重重的躺在床上,辛圓缺依舊心跳如擂鼓,兩耳發懵……其實肖雪的回答,她不用聽也能知道。她媽媽不會拒絕的……
所以,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顧聿衡就會搬回來了麼?
她該怎麼辦?立馬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還是……還是乾脆暗中挑撥讓顧聿衡不搬回來?
辛圓缺,你怎麼那麼毒?
她使勁拍了拍自己的頭,躲得了一時,難道還躲得過去一世麼?
辛圓缺,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該怎麼給顧聿衡解釋才是真的。
正想到這裡,還放在包裡的手機響了,辛圓缺翻身下床,拿出手機,果然是顧聿衡。這心靈感應來的讓辛圓缺喜憂參半。
清了清嗓子後才接起來:“喂,到家了?”
“嗯,你也是吧?”顧聿衡的聲音還隱約帶點笑意,這笑意落在辛圓缺耳中就變成了殘忍。
“沒到多久。”她摸索著床柱子緩緩坐在床邊。
“辛圓缺,我常常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家裡藏了什麼,為什麼老不准我送你回去?”顧聿衡狀似不滿的調笑。
辛圓缺心跳因此漏掉一拍,一個寒顫,卻強自鎮定的說,“能藏什麼啊?我們兩家住的南轅北轍,你送我多費功夫,我還擔心你被人劫財劫色呢……”南轅北轍也是他說的,最初相遇的那天下午,他跨在腳踏車上,帥氣的眉眼落入午後的陽光——
“因為這個方向住著一個我很恨的人,所以我發誓要和他住得南轅北轍!”
那時候的開朗和自信,是不是馬上就會消失,而變成尖銳的落寞和諷刺?
辛圓缺沒敢再多想,隨便和顧聿衡又應付了幾句後,在電話的結尾,她終究是說,“顧聿衡,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呢?”
“怎麼,才見完就想下次了啊……”顧聿衡笑著問,又趕著說,“先別急著否認啊,讓我再多沾沾自喜一下。”
辛圓缺終於剋制不住的笑出聲來。
“今天是1號,4號就年三十了,要不3號?”
“嗯,好。”
可最終3號也沒見成面,因為第二天顧聿衡就正式拿到了他媽媽的體檢報告書,立即按照醫生吩咐送他媽媽入院,開始進一步的檢查和接受初步治療。突如其來的打擊,連傷心哀痛的時間都沒有留給顧聿衡。他給辛圓缺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雖然是沙啞的,卻不顯得過分低沉,“圓缺,最近我可能不能跟你見面了。”
辛圓缺聽他用他那仿如淙淙溪流的聲音,低緩的解釋,在電話這頭對著窗外又開始飛舞的雪花,轉動著眼睛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你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麼?”
“傻瓜,不相信你我啊!要過年了,別來醫院這種地方,而且在這期間突然失蹤,跟叔叔阿姨也不好解釋對不?放心,我一個人應付的過來的,年三十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記得保持線路暢通。”
辛圓缺喉口有些哽住,最後只是低低的囑咐,“照顧好自己,顧聿衡。”
她覺得自己很無能,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襲遍全身,她趴在床上輕輕的顫抖。走進房門的肖雪便立刻關懷的問她,“怎麼了?不舒服?”
“沒,想過年怎麼過呢。”她強撐起笑臉,翻過身來,握住肖雪的手,“媽媽啊,過年期間你跟爸出去麼?”
“不出去,最近他有些事情要忙……”肖雪說起,隱隱似是嘆了口氣。
辛圓缺其實知道顧天行最近在忙什麼,無非是他前任的病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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