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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大師才饒有興致地看著白笑笑,“這位女施主,好像心中有疑問,卻一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知貧僧是否能幫施主解惑?”
他只當白笑笑嚮往浩瀚的佛法,正準備說佛理,就見白笑笑赧然一笑,“大師你真厲害!我心裡頭的確是有一個疑問想問的,寶濟寺是不是有一本《大佛頂首楞嚴經》啊?而且……而且還是國寶?”
方丈大師一愣,“施主坐了這麼久,想問的就是這個?”
“是啊……”白笑笑誠摯地點了點頭,她見到方丈大師的時候,就忽然間想起了李杏說經書是放在寶濟寺的國寶,堂堂鳳鳴皇城的國寶被她給扔泥巴里頭了,她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這一愧疚,便有些挪不開腳步,然後她就一直盯著方丈大師,腦子裡頭天人交戰,問還是不問呢?這樣一猶豫,就懷著疑問過了一個多時辰,其實壓根就沒聽到李杏和方丈大師到底在說什麼。
方丈大師頗有些失望和好笑,但還是慈眉善目地回答道:“不錯,這本《大佛頂首楞嚴經》是本寺的鎮寺之寶,不過這本經書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殘破,近日此書又再逢一劫,典藏都已成問題,若是施主想一睹真容,只怕老衲恕難從命了。”
方丈這一番拒絕,讓白笑笑更加愧疚,連典藏都成問題了?也是,她那樣重重一扔,還是掉在泥水中,紙泡了水就已經不好儲存,更何況那本年代不知道有多久遠的殘經。白笑笑心裡頭愧疚,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承認道:“大師,我不是想一睹真容,我……我只是想說,那經書近日的一劫,是……我弄的!”
“是你……是女施主弄的?”方丈大師的兩道眉毛抖動了一下。
李杏見狀,連忙替白笑笑解釋道:“大師,我弟妹她是無心的,之前並不知道手中的經書是國寶,也是不小心才會弄髒的,還望大師勿要動怒。”
白笑笑見方丈大師的眼中流露出心痛惋惜之色,更加慚愧,“大師啊,雖說不知者不罪,但我弄髒了國寶是事實,大師,您看我該做些什麼來彌補一下?錢我是沒多少的,但力氣有的是,大師您只管吩咐,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做!做不到的……做不到的,也儘量做!”
李杏一聽,又要幫腔,卻見方丈大師已經擺了擺手,“不必了,經書雖是國寶,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件死物。更何況,經書之事,已然有人領罰,箇中的業與因,老衲便不再做評斷,女施主也不用再鬱結於心了。”
“已然有人領罰?!怎麼會?”白笑笑不禁一愣,難道說領罰的那個人是扇傾城?她這個疑問倒是由李杏問了出來,“大師,那個領罰的人可是扇兄?”
方丈大師點了點頭,“正是,扇施主弄髒了經書,甘願打掃本寺的藏經塔,並抄寫本寺藏經塔中大藏經書。”
“大師不會是讓扇兄抄寫寺中所有的大藏經吧?”李杏見方丈大師但笑不語,不禁動容,“大師,扇兄他雖然有保管不善之失,但罪不及此,還望大師能夠開恩,否則,我想扇兄一輩子在這裡抄經書也抄不完啊。”
白笑笑有些傻了眼,扇傾城因為自己那奮力一甩,就要在這裡抄一輩子的經書?這個懲罰好像的確有點大了。雖然說她也認為罰扇傾城抄抄經書,敲敲木魚,磨礪一下他那股噁心的脾氣很有必要,但真要在這裡關一輩子,好像又實在殘忍了點。
“大師,實不相瞞,扇兄他是我的摯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方丈大師,扇兄所造成的損失,李杏願意盡我所能彌補,還望大師網開一面,讓扇兄不要再抄那些佛經了吧?”
白笑笑也道:“是啊,大師,如果真要抄,就讓笑笑幫著一起抄,笑笑寫字也很快的,我看不如把經書帶回家抄吧,我保證這次不會再弄壞一本。”
方丈大師搖了搖頭道:“在兩位口中,老衲倒成了個不可理喻的魔頭了。老衲幾時說了要扇施主抄完所有的大藏經?扇施主前些日子到本寺來,與老衲一見如故,老衲活了百年,還沒遇到過誰人能將宇宙萬法實相參悟得如扇施主那般透徹的。扇施主說他前陣子造了惡業,想要替人超度,於是老衲便將本寺的真經《大佛頂首楞嚴經》借予了扇施主,扇施主把真經歸還時,老衲一時心疼,便讓扇施主去掃藏經塔。至於經書,是扇施主自願為本寺抄寫的,他隨時都可以離開。”
“哦?是嗎?”白笑笑看著方丈大師,這老頭剛才不是還一副很痛心的樣子,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大方?只是讓扇傾城掃掃藏經塔就能放他離開?
“自然。”方丈大師笑道,“如若不然,扇施主他想要離開,又哪裡是老衲這座寺廟擋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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